甩了甩身上的雪,泅堰在暮白身边停了下来。
“你帮亭舟拿点衣服去我房间里吧,他没衣服穿。”暮白第一次觉得泅堰的声音是这样空灵缥缈,虽缺点男人的阳刚之气,却也格外好听。
“嗯,好”平静的语气掩饰不住他内心的自卑。
相比之下,暮白慢慢垂下头,自己跟他根本是云泥之别。
感觉出暮白的失落,泅堰笑了笑解释道:“亭舟他只是借宿我房间而已。”他能一眼看出暮白对苏亭舟的心思,崇华对他的心思却迟迟没有发现,当真是当局者迷。
暮白挤出一个笑容来没有回话转身进房间里找起衣服来。
亭舟,这么亲昵的名字,自己却一直没资格叫。
泅堰的解释并不能缓解他心中的苦涩。
泅堰转过身站进雪地里,他来过人间的这么许多次,还是第一次遇到下雪。
悠扬的雪花飘飘洒洒的落下,有些钻进了泅堰的脖子里,雪花贴着他的皮肤瞬间融化,湿湿润润的,陡生出一丝寒意。
他扬起头,任雪花落在脸上,融化在眼里。
“淋了雪也会受凉的,泅堰公子快进屋去吧。”暮白边说边抱着苏亭舟的衣服往泅堰的房间走去,两房间之间就隔了一个转角。
“好。”泅堰说着却走进苏亭舟的房间,作夜苏亭舟对他说的话使他不得不和苏亭舟保持距离。
泅堰打开苏亭舟房间的窗户,坐在窗边看雪景。
崇华和他同在珑城之中,这么美丽的景色,想必崇华也已经看到了。
突然卷起的狂风几片雪花吹进窗户内,泅堰捏住其中一片,摊开手后,不过是一滴水珠。
苏亭舟梳洗过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时,泅堰已经不知去向了。
“暮白,你去看看院子别处有泅堰吗?”泅堰昨日说他要走,苏亭舟害怕他真的走了。
半晌过后,暮白急匆匆的回来了。
“公子,院子都找遍了,没看到泅堰公子。”一共就那点地方,找起来很容易,暮白却故意找了很久,估摸着泅堰已经走远了,他才回来告诉苏亭舟的。
苏亭舟听了暮白的话想也没想就冲出房门,冒着大雪追出去了。
“公子,公子,泅堰公子的东西还在这,他一定会回来的。”暮白跟在苏亭舟后面大声劝他。
大雪之下,街上除了苏亭舟和暮白没有半个人影。
暮白飞快追上苏亭舟,想拦住苏亭舟。
可苏亭舟哪里是他能劝住的,苏亭舟心里隐隐感觉到泅堰是不会在乎放在这所小宅子里的东西的。
“公子,这么大雪,你要去哪里找他呢?”暮白扯着泅堰的袖子问他。
“你回去吧。”苏亭舟冷漠的开口。
泅堰身上没带钱,哪里也去不了,只要沿着街边找,总能找到,就如同泅堰找崇华那样找。
暮白跟着苏亭舟不愿回去,这么大的雪,路这么滑,他实在不放心苏亭舟一人在外面。
此时的泅堰正如苏亭舟猜测的那样,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大雪在他肩上落下厚厚一层,从昨夜崇华躲在苏家小宅子房顶上时,他就感觉到崇华依旧还是那么关心他,只要他在街上走着,就一定能见到崇华。
崇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