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地等着她开口,希望不会太节外生枝。
易雪茜一段话说完,不光是我,就连蒋婷婷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逸诚,你以后能不能别管我小叔叫哥了,人家听着好别扭。婷婷,你也觉得很不舒服,对吧!”她又转向蒋婷婷,“要不答应,我就不同意让你给我上药。”
我倒!这说起来好象倒是在求着她了,大违我的本意。
虽然我有一颗超脑,但就是再借给我两个运算速度更快的,也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一个拒绝治疗的理由。
“雪茜―――”觉得不可思议的不仅是我一个人,蒋婷婷拉长了声音叫道,深感于她的无事生非。
苦笑!
“易雪茜,这事以后再议好不好?这一说,把我的思路都给弄乱了,要因为你捣乱出了错,我可不负责任噢?”
不是什么都可以拿来做交易的,都称呼了好几年了,你一下不让叫了,我怎么办?她的称呼不可能变,自是想让我降级录用了。
“人家不管!”她说这话的口气,有一点撒娇的成份,但那张花脸,实在是有负于这种表情。
我把脸拉下来,换上严肃的表情,坚决不能接受“敌人”的要挟。
见我当真起来,易雪茜乖乖地闭上了嘴,眼睛又闭了起来,不过那神情,实在是不敢恭维。
蒋婷婷一拉我:“好啦了,不要闹了,快开始吧。”
空着的一间卧室,暂时充当工房。不过,我并没有马上开工,总要根据观察到的伤情,设计一下治疗方案。
笔记本电脑从我的公寓里提了过来,装的是搜集整理好的资料,不敢说翔实而充分,但可能用上的都没有丝毫遗漏。
中医那套“望、闻、问、切”见过多次,自己也作为研究对象过,却不知道究竟如何实施。
以我的水平,最多做到形似,神似却是没有可能,干脆也就不拿出来献丑了。
看是看得清楚,自认为诊断也不会相差太远。所作所为,更似中、西医结合,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半吊子。
婷婷从房间里几度出来进去,我也没有功夫理会。第一次“独立行医”,一定要做到稳妥。
手里资料理顺之后,综合各家之长,拿出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好的配方,又马上打电话跟曹伯商量,听取他的建议。
如是者再三,反复修改后,定下了一个方子。我和千里之外的曹伯都觉得比较满意,就先照着这个来实施了。
电脑上打出了成型的药方,用量和配制方法也都写了下来,我可不想忙中出错。
看着这个方案,想想满心期待的易雪茜,我突发异想:现在有不少电子宠物,很多已经颇具人性化。是不是可以在电脑上模拟出一个似类的东西呢?让它模拟出各种疾病的症状,然后试验药物的治疗效果。这就不象做活体试验那么危险,不行推dao重来。
玩游戏是这样,“game-over”之后可以从头再来。起步时可以先在电脑上虚拟,等逐步成熟,加上曹宇的本事,软硬兼施,驳出这样的一个小智能机器人来,有很大的希望。
芯片和程序的制作,将是最大的难题,而且没有先行者可以借鉴。
现在很多领域进入了智能化层面,可以达到电子模拟的水平了,如汽车、飞机等航天机械的制造,甚至是驾驶员和飞行员的培训。
很多国家的军事演习已经完全电子化,甚至可以在战争前预测成败,然后决定是否发动。
诸如此类,不仅能做到有的放矢,还节约了大量资金。
但这些虚拟的毕竟还是机械性的或比较直观的东西,客观存在的做出来相对要容易些。
人体器官和大脑的思维,则是整个自然界最为复杂的东西,解剖可以越来越精细,但要想明白人的情感,绝非易事。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在此处绝对可用。
想法也许只是以后的一个发展方向,我还是为它开心非常,如果成为现实,以后会节省多少人力、物力呀!
灵感闪现带来的喜悦压在心底,我高叫了一声:“婷婷,快来帮忙吧,方案已经拿出来了。”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蒋婷婷手里拎着把牙刷,嘴上还沾着白色泡泡,小跑着就过来了:“真的行了?”
女孩儿形象都顾不上了,嘴边的泡沫随着兴奋飞溅,牙刷一挥,甩得我脸上都是。
“嗯!”我有些得意,也不介意脸上沾到口水,伸手随意一抹,“来,准备干活吧。”
“明天吧,反正又不急在一时。”蒋婷婷高兴过后,居然这么说道。
“嗯??”我有些奇怪,这叫什么话?着急的是你,不急也是你,这不是给我的热情泼冷水嘛。
“太晚了,你也累了吧,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再弄呗。反正雪茜已经睡下了。”
这才注意时间,原来夜已经深了,感觉才一会儿功夫呢,最近我确实接近了废寝忘食的境界。
“饭还给你留在桌子上呢,我再去热热,吃了早点休息吧,肯定把你累坏了。”
累,我倒没觉得,但经她这一说,倒真觉出饿来了。
“好,吃饭。”
等她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来:“婷婷,你也一块吃吧。”
“我们早就吃过了,你这人,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吃晚饭的时候叫你半天,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蒋婷婷的口气有点埋怨的意味。
我也能做到充耳不闻的地步?看来以前真低估了自己。哎,还不都是为了这个易雪茜。
不管这么多了,抓起一个馒头,狼吞虎咽起来。
蒋婷婷嘴里拱出一抹微笑,看着我不雅的吃相,把稀饭碗送到我嘴边:“来,先喝一口,这么急干什么,又没人跟你抢了。”
想也没想,就着她的手就喝了一大口,不想咽得太急,猛地给呛了一下。
蒋婷婷轻轻地替我捶了两下背,那只手却仍然端着碗。
“谢谢你,婷婷。”反射性地说了句,抬起头意示感谢。
两双眼睛对视,目光又落到了停在眼前的碗上。
蒋婷婷突然意识到了眼前的暧mei,脸突然红透了。猛地把碗放在桌子上:“你慢慢喝吧,我去看看雪茜。”
她进了屋就没再出来,我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边吃边想婷婷刚才的体贴入微,心里有种甜丝丝的感觉。
一直听到我收拾碗筷的声音,她才匆匆跑出来,脸上的红晕居然还在:“好了,你休息一会儿吧,我来收拾好了。”
坚持陪她把东西收拾完:“婷婷,我回去了。”
“哎呀,都这么晚了,就在这儿将就一晚上吧,明天一早还得配药呢。”蒋婷婷出声挽留。
“不用了,反正又不远。那屋子里就一张光板床,也没法睡,放心吧,我不会迟到的。”我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你看外面的路灯都熄了,在这儿住一宿也不会委屈了你吧。”蒋婷婷小小的声音,“你可以睡我那间屋子的,雪茜的床那么大,我跟她挤挤。”
我还想推辞。
“这么计较干什么,草原上咱们三个人还住过一间帐篷呢。”蒋婷婷已经有些不乐意了。
她要不提,我还真忘了,跟易雪茜在同一个屋檐下居住也不是一次了,再来一回也无妨。
蒋婷婷不理会我,到她的房间收拾去了。不一会儿走了出来:“都弄好了,你快去睡吧。”
说完话,也不看我,扭头就进了易雪茜的房间。
躺在蒋婷婷铺好的床上,松软的被褥似乎有一股隐隐的香气,一种不同异常的感觉,女孩子的窝就是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