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的人不在少数!”然语气一顿,又道,“郝剑锋好像也知道了这件事。”
“就算这样,毕竟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他们男婚女嫁,都过得不错,应该不会再纠结于过去的事了吧?”计夫人见丈夫眉宇间满是担忧,不忍再给他添乱,言不由衷地道,“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说不定当时只是一场误会呢!”
计大人没有说话,而是背着手在屋子里打起转来。
计夫人不敢打扰,在一旁担忧地望着计大人。
良久,计大人才停了下来,他望着计夫人,目光锐利:“听郝剑锋说,当年是因为傅氏遇到了流民,与家仆失散了,傅家为了名声才对外称傅氏病逝了。可我听郝剑锋那口气,却是全然不信。再问,他却只拿这话来搪塞我。我看这其中只怕另有隐情。你再想办法打听打听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计夫人有些犹豫:“可这毕竟是俞家的私事……”
“你怎么这么糊涂!”计大人道,“赵凌他是什么人?不过是仗着帝宠因为运气好打了几场胜仗的一个总兵罢了,却能把俞阁老看中,并事先就放出话来为自己儿子谋划的缺给抢了,你想想看,赵凌对俞家有多大的怨恨才会干这种一点不留情面,打人脸的事?我怕就怕这不是结局,而是开始。到时候说不定我们全都会给套进去。今天郝剑锋跟我说了件事,”他把赵凌怎样对待赵六太爷和赵八爷的事说了,“……小小年纪,不过是因为小时候受了长辈的欺压就离家出走,如今显贵了,他竟然支持旁支取代了嫡支,连宗祠、祖宗、基业全都置之不理,这种人,要是被惦记上了,你就不觉得害怕?”
计夫人听计大人讲赵凌怎样对付赵六太爷和赵八爷的时候已经脸色发白,闻言更是心惊胆战,忙道:“要万一是俞家对不起赵家呢?”
计大人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他沉思了半晌,低声道:“大义当前,那就不要怪我们不讲亲戚情面了!”
尽管心里有所预感,可听到丈夫真的这么说出来,计夫人还是忍不住抿了嘴唇,眼底流露出些许的无奈。
……
俞夫人此刻也很是无奈。
她不知道俞敬修到底要干什么?
平日那么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就看不清楚呢?
俞阁老为了做首辅,上上下下打点了不少银子。除了公中的,还有大老爷的私房银子和三夫人的陪嫁银子,现在首辅的位置没有得到,大家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可到底形势不同了,有些事,他们就应该身段软一些才是。否则引起家里人的反感就得不偿失了——傅家子嗣本来就单薄,若是嫡支还不能抱成团,恐怕假以时日,这族谱就要换人来保管了。
虚与委蛇难道他也不懂?
当初吴姨娘进府的时候他不是挺行的吗?就用这招对待自己。怎么到了两位表妹身上,却是硬撞硬的让人下不了台呢?
还有那个范氏。整天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也不帮着劝劝德圃。
这个时候,人的高低就显现出来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是让德圃恨上自己也不应该答应这门婚事的!
俞夫人就想起傅庭筠如今已有一女两子了。
那赵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一年三百六十天在外面镇边,她还是一个孩子接着一个孩子生……
她心底无端端地就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