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呢!
傅庭筠忙道:“你别叫嚷,我没什么事!”
隔着门,她听到阿森“哦”了一声。
傅姑娘身边的这个小厮,也太多事了!
冯氏心中有些不悦,但想到她还有更要紧的事做,决定暂时放过这个小厮,等以后再说。
“看傅姑娘伤心的,”她同情地叹了口气,吩咐鲁氏,“让丫鬟打水进来给傅小姐净个脸吧?不管怎么说,赵总旗的事是刘副总兵吩咐了又吩咐,绝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傅姑娘又没有过门,这样哭红了眼睛出门,左邻右舍的看见了,只怕又有诸多的猜忌,对傅姑娘不好。”
鲁氏连声应了,出门吩咐一声,不一会,雪梅打了热水、拿着帕子进来。
冯氏亲手给傅庭筠挽衣袖。
她头上的凤钗金光闪闪,提醒着傅庭筠此人是如何的嚣张,让傅庭筠心中有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感觉。
傅庭筠拒绝了冯氏的殷勤,自己净了脸。
鲁氏拿出自己的香脂膏:“这是京都国色坊的香脂,陌将军特意托人从京都带回来的。”
傅庭筠摇头拒绝了。
如果赵凌真的……她还用这些东西做什么?
鲁氏见她神色戚婉却眉宇间一片毅色,只好讪讪然地收了起来。
“冯姨娘,”傅庭筠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人也慢慢变得冷静,“赵总旗的事,不知道总兵府什么时候有个说法?”
“这可就要等些日子了。”冯氏道,“最少也要等战事结束了。如若大捷还好说,万一……那就只有等皇上的圣意下来。要是颖川侯还镇守甘肃总兵府,那就得等颖川侯上了请罪折,内阁的公议出来,才能议死难将士的抚恤等事,那个时候赵总旗的事才能够尘埃落定;若颖川侯不再镇守甘肃总兵府,那就得等新任的甘肃总兵到任,不说别的,仅路上就得走三、四个月,赵总旗的事,恐怕就要拖到明年了。”
傅庭筠微微颌首,问冯氏:“我能见见那张写着赵总旗阵亡的密报吗?如果需要打点,冯姨娘尽管开口!”
打点,就意味着可以捞钱!
冯氏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底的欲望,道:“傅姑娘和我客气什么,只是这张密报如今被副总兵收着,不太好……”她说着,露出为难的神色。
她不是每天都服侍刘副总兵笔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