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阴暗多疑,而且懦弱,我时常怀疑加西亚的态度转变太快,怀疑他在敷衍我欺骗我,怀疑他不爱我。
即使链接已经告诉我这都是真的,我也清楚地知道这不应该,
我就像个笑话一样再次被轻易地击败了,我必须尽力才能抑制住这些荒唐的想法,
甚至比以前更难,因为我坚硬的外壳已经被加西亚打开了,里面还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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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得而复失,我怕得要死,而且开始彻夜难免,我害怕做梦也没有这样美好。
加西亚能感知到我的恐惧,他能理解它,却不能解决它,他想了很多办法来宽慰我,然而并没有太多成效,我无意识地依赖他,我得保证他在我的视线内,我不想见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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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事厅积攒了大量的公务,加西亚只能把它们搬到领主府自己来处理。
他战无不胜,但处理政务只是平平,我偶尔能帮他扫两眼,但更多的时候是看着他发呆,
加西亚会用一些肢体接触来表示他在那,他撸我撸得熟练极了,我经常昏昏欲睡。
这让我们错过了帕坦辛顿宫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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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年新年,陛下在例行演讲后再也没有露过面,王储以换防为名小规模地调动了忠于他的西方军团取代了负责皇宫守卫的辛顿军,
还留在帕坦辛顿研究双向链接的赛诺尔在两周后给我发来了消息,我很久没有看通讯,加西亚帮我处理消息的时候通过契约权限看到了,他联系了罗伦达大公,但没有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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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号,加西亚接到了王储的命令,
莫尔斯陛下遇刺病危,他按照宪法召继承人返回帕坦辛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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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加西亚不能同时离开领地,但是遗弃星系不受约束。
他要带我走,所以在动身前找来了西瑞尔,给了他凯勒星系的最高权限,费罗尼为我们提供了毫无破绽的伪装技术。
我们在收到消息的第六天准备好了一切打算启程,西瑞尔伪装成我留在凯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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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们都没有预料到局势比想象中还要紧张,星辰号——加西亚的旗舰通过星门进入帕坦辛顿宫所在的中洲星系的请求被驳回,皇宫戒严,卫戍部队只允许我们以非跃迁方式在他们的监视下行驶进入中州星系,全程需要两个月零十三天。
这道命令同样来自于王储,与上一道召他返回帕坦辛顿宫的命令相差只有十天,
加西亚猜测皇宫又出现了新的变故,罗伦达大公告诉他先在原地停留等他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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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凯勒星的领主府相比星舰狭小而闭塞,加西亚哪也去不成,我稍微从可怕的占有欲和惶恐中缓和了一点儿,开始有心思关心究竟发生了什么。
加西亚找时机详细地告诉我事情的起因经过和他的推测,
接替辛顿军卫戍皇宫的西方军团是彻头彻尾的改革派,加西亚异常担忧陛下遇刺与他父亲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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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不这么认为。
像这种涉及整个治理体系的改革,政策在统治阶层反复几百年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斯托克家族的统治牢不可破,陛下习惯性的不会把事情做绝,大家都有利益可分,罗伦达大公和陛下大打出手倒是有可能,刺杀反而完全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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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维拉的空间钮里找出来几片没吃完的抗抑郁药,一边坐在星辰号的地板上翻从新年到现在从帕坦辛顿宫发出的公开政令,
王储的确借换防替换了不少西方军团的人上去,但是皇宫的核心位置仍是辛顿军在守卫,从位置上来看还像是对峙,再结合他前后矛盾的政令,我更倾向于是王储在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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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加西亚解释说:
陛下遇刺和王储更换卫队,召集继承人是一个阶段,这个阶段符合情理,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