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一句话都没有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镜像水晶,放在床边的床头柜上。深深看了格林德沃一眼,转身离开。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格林德沃从毯子下面伸出手,拿起那个镜像水晶――那是陈明的记忆,从格林德沃死亡开始到他从那个世界离开。
新的学期就要开始,霍格沃茨一如既往的准备开学事宜,但今年有所不同,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终于从那个位子上退休了,邓布利多需要再找个教授,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明明已经与城堡解除了契约,而且邓布利多没有和任何人签合约,但名单上却显示出已经有了一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也已经签约,可到底是谁?只有校长才有权任命教师,他不记得签过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他掏出魔杖,在纸上轻点,丝丝的墨水扭动着,很快出现一个名字――tommavarolariddle。
咦,tommavarolariddle?
陈明带着宝宝外加纳吉尼,踏上回英国的旅程,二战的硝烟没有影响魔法界多少,最多出现局部飞路网崩溃这种事情。现在的英国正是打败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声望如日中天的时候,而英国的那些贵族,还不知道在策划什么。
还是国际飞路网,宝宝还不适应长途幻影移行,从麻瓜世界走很不方便,二战余烟未散,百废待兴,可以说满目苍凉,德国被苏联和美英法分区占领,圣徒从纳粹中销声匿迹,德国现在很乱,他还是走飞路网保险。
宝宝没长时间经历飞路网,趴在陈明怀里不一会就睡着了,纳吉尼身为一条平衡感超强的蛇竟成了蚊香眼,紧紧缠住陈明的手腕。
他并不是突然就要回英国,他想了好久,与英国那些斯莱特林们的事情必须解决,他不能在圣徒呆一辈子,不能放着宝宝不管,他是个男人,不是个娇弱的女人,就算有了宝宝,也不能改变身为一个男人的事实。
两个小时的飞路网旅程这次没有感觉到漫长,很快就到,旋转慢慢停下来,一个声音响起,“欢迎来到英国,这里是英国魔法部,请办理登记手续。”陈明整理一下长袍,把宝宝叫起来,“宝宝,宝宝,别睡了,宝宝,到了。”
宝宝伸出粉嫩粉嫩的小拳头揉揉眼,“爸爸,困~”
陈明轻笑,“待会到旅馆让你睡个够,来,这里是英国魔法部,你从没来过。”
“嗯,”宝宝还是趴在陈明怀里,纳吉尼紧紧缠在陈明手腕上,还没有从蚊香眼中恢复过来。陈明抱着宝宝,走出壁炉。
出口就是一个年轻职员,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走出来的那个人,瞬间停下手中的工作,黑色的长发直达腰部,散着没有束,红色的双眸只一眼就让人感觉冷意,俊美的容颜面无表情,手中还抱着一个孩子,孩子趴在他的怀里,看不见容貌。
从德国来的?圣徒?一身黑色的斗篷看不出服饰风格,下意识接过递来的羊皮纸,tommavarolariddle,没听过……等等,谁说过这个名字来着?……tommavarolariddle……
“不是要办手续吗?”声音也十分好听……我在想什么?
“好,马上。”职员有条不紊的开始办理。国际飞路网是在魔法部监视之下,因此,陈明一到英国就被人知道了,这也是陈明从飞路网走的原因,他,回来了。
一只红色的大鸟突然出现在办公室,落下一封信,“福克斯?”陈明一手接过信,“怎么了?”宝宝从陈明怀里露出脸,饶有兴致的盯着突然出现的凤凰,陈明拍拍宝宝,“这是福克斯,是一只凤凰。”
“凤凰?”宝宝重复着这个单词。“福克斯?”福克斯叫了一声,做出回应。宝宝好奇的看着,伸出手想要去摸福克斯,福克斯停在空中,蹭了蹭宝宝,让宝宝去摸它的头。陈明有些奇怪,他觉醒了羽蛇血统,宝宝自然也是纯正的羽蛇血统,羽蛇应该与凤凰不亲近才对,凤凰血甚至能够杀死具有羽蛇血统的他,宝宝和福克斯是怎么回事?
他打开给他的信,既然福克斯来这里,那么就是邓布利多有事了,只是,邓布利多有什么事?他没有与邓布利多有冲突啊?宝宝在一边与福克斯玩的不亦乐乎,在一旁办手续的职员却瞪大了眼睛。英国的巫师基本都是霍格沃茨毕业的,谁不知道福克斯是邓布利多的凤凰,且十分高傲,基本不理人,哪知与一个孩子玩在一起。
陈明看完信,对福克斯说,“邓布利多校长让我现在去找他?”
福克斯点点头。不然,它不会在这里等着,虽然那个孩子给它的感觉不坏。
“我知道了,”陈明转过来对职员说,“请麻烦快一点。”
“快了。”职员盖上最后一个印章,“riddle先生,给。”他把一份羊皮纸递给陈明。
陈明接过,卷起来,对福克斯说,“我们走吧。”
他抱紧宝宝,一手抓住福克斯的尾羽,一道光过后,两人一鸟都不见了。
凤凰果然是非常难得的宠物,凤凰的瞬移比飞路网和幻影移行好多了,快速且平稳,没有颠簸,不然宝宝会受不了。
一道光闪过,陈明出现在1945年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他松开福克斯的尾羽,理了理长袍,环视四周。
邓布利多坐在桌子后面的高背椅上,褐色的长发和胡须,比陈明离开学校时沧桑不少。陈明有种恍惚感,他在五十年后的霍格沃茨见过邓布利多,也是这个办公室,也是这个布置,只是那时的邓布利多已是一副画像,发须皆白,坐在高背椅上的是米勒娃·麦格。
不久才向成为画像的邓布利多道别,现在又这么快的见到还算年轻的邓布利多。
他弯起嘴角,“邓布利多教授,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