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哎”一声答应了。
一时间二人无话,来问沈寒香过几个月要穿要用的那些衣裳物件的下人来来去去,后来白瑞也来了,陈川看了他一眼,起来告辞。
“少爷晚上会过来吃饭,请姑娘准备着。”
“我才懒得准备,叫他来喝西北风好了。”沈寒香撇了撇嘴,嘴角却不禁浮现出笑意。
白瑞没有搭话,下去找福德说话了。
沈寒香没想到,今年第一次见到陈川的这一天,也是今年头一次见到孟良清。她愣坐了会,叫人服侍着收拾齐整,写了个菜单子让厨房去做,不到天色转暗那会儿,孟良清的马车已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网络有点问题一直显示不全,重新贴过了不知道会不会正常………………
☆、八十二
日暮饮雪,银色铺展开得满园都是。沈寒香叫人开了两坛去岁埋在梅花树下的好酒,丫鬟捧去热过。
“怎样?”沈寒香笑着问。
孟良清抿着唇,将含在口中的酒液咽下去,苍白的脸孔飞快被薄红点染。
沈寒香连喝了两口,才吐着舌头,笑道:“好像甜了点。”
孟良清摇摇手,“刚好。”
二人赏雪、看花,孟良清裹着一袭重黑的貂皮大氅,沈寒香见他没有手炉,把自己的递过去,努了努嘴:“用这个。”
孟良清笑接了去。
“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每次碰见你,你就捧个手炉,一副怕冷怕得要命得样子。”沈寒香叹出一口气,漫天雪花覆盖庭前,她话声中颇有些怅惘与怀念,“那会儿你就像个……”她迟疑片刻,忽然嘴角弯翘:“像个瓷人儿。”
孟良清微笑着不说话。
两人的脸都发红,沈寒香吩咐人去将最大的一间屋子打扫出来。
“既吹不得太久风,去屋里再喝。”
炭火上以青花大海碗装了一整晚的肉,沈寒香拿烧火钳拨了拨,红光映得着孟良清脸上淡淡的神情。
“今儿都赶着来给我拜年,我连个回礼的封儿都还没来得及写。”沈寒香撇撇嘴,
“人都在这里了,你想怎么谢我?”孟良清曼声问。
沈寒香喝了酒,浑身都懒洋洋软酥酥的,他二人分别卧在两张小榻上,火盆摆在中间,底下铺着袁三爷送的大花毛毯子。
沈寒香愣了会,竟没作答。
“困了?”孟良清问她。
她抬起头,火光中,那张温和的,白玉一样的脸,格外温情款款。沈寒香一只手撑着额头,腕上两个玉镯子碰得叮当作响,她摆了摆手,“不困,你可困了?”她又想起来,“药可吃了?”
“还没吃,就不知道是否有幸能借住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