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鸢的心跳砰砰加快,心想如果一会儿宇文昊真要硬来她该怎么办?
手边没有什么硬物利器……不对,就算有也不能用,砸死了王爷自己也不用活命了。src=”.re.+?xzvshuku./files/article/attat/12l78/1o34320/3578704/132456.+?6437892095.gif”>她胡乱的四下瞧着,忽然看见身侧有个安枕用的玉如意,眼眸顿时一亮。
玉质温润,虽然也坚硬,但打下去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为何不应我的话?嗯?”宇文昊的语气带着一丝温柔缱绻,却让夕鸢心中更加发慌。
这么高大的男人,万一一会儿自己被他制住了,恐怕连玉如意都不着,就被就地正法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妥,便想着不如晓之以理,把他的注意力先分散开来,“王爷既然听见了沈姐姐和妾身议论兰清丫头的婚事,不知王爷心里又有何打算?”
谁知宇文昊却没有上当,“怎么,要对我避重就轻不成?”
他的脸庞缓缓凑近,几乎要挨上夕鸢的鼻尖,低声喃喃道,“今晚或许真的喝的多了……”
然而,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揽着夕鸢腰肢的手臂向内一紧,身子自然而然的靠了过来,下巴抵在夕鸢肩头,声音愈发的轻了,仿佛夜空中拂过脸侧的微风,“你可知道……有时候我十分羡慕三哥,他的府邸只容的下他心爱的女子……”
夕鸢被他搂在怀里,手指僵硬的不知该往哪儿搁,脑子里想的是,到底要不要去拿那把如意?
这是她头一回见到宇文昊如此失态,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姿态亲密,醉醉醺醺……
说不容易出事儿她都不信啊!
只是方才宇文昊那一句低喃,却让夕鸢伸出去要抓如意的手犹豫的顿住了,听他的语气,仿佛娶了一院子女人,却还不是自己愿意的。
装可怜呢,夕鸢撇了撇嘴巴,怎么说也是个王爷,至于这么无可奈何么?那宇文哲说不想娶,不也没人去硬逼他娶?
只是她心中却忽然想到,宇文哲的舅舅敦肃候,虽说如今的权势已经不复早年,毕竟是有基在的,连皇帝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而再看宇文昊这边,虽然他深得皇帝信任喜爱,母妃当初也是先帝宠妃,只是母家众人都无甚建树,反而要靠宇文昊提携。
所以舒慧太妃才让他多娶女子,开枝散叶么?夕鸢忽然又有些明白,为何舒慧太妃对她虽然不喜,却也没有刻意刁难过她。大约也是因为,她虽然名声“不祥”,娘家背景却招惹不得,受不受宠先放在一旁不论,怎么说也是相府的嫡出长女,门第高贵。
看来,不止她有难言之隐,人人都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夕鸢的心肠软下来几分,也不忍拿那柄如意当头一了,刚想通过别的途径让宇文昊放手的时候,却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他平稳低沉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