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下意识地大喘了一口气。
两人又不咸不淡地叙了一回话,见萧玄芝的病仍旧不好,且还似有加重的趋势,暂时仍旧不能承恩,是以、这元昊皇帝便兴致缺缺地败兴而归了。
“恭送皇上——哎呀哼哼哼……臣妾这一大声说话……便觉得……便觉得这浑身脑仁儿疼呢……哎呀哼哼哼……哎呀哼哼哼……皇上……您慢走……路上……小心啊……”
萧玄芝哼哼唧唧,煞有介事。
于是,怜星便强忍着内心狂乱的笑意,面上神色不动,淡然地把元昊皇帝送出了宫殿院门。
“走了。”
片刻过后,怜星面带笑意地回来了。
萧玄芝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旋即款步悠悠、花枝招展地拧着腰身向怜星颔首走去。
“呔!——接~~招!”
萧玄芝突起发难,倏然一拳击出,向怜星狠狠出手。
怜星哼哼一笑,道:“我挡!——”说着,双手一抄,拿住了萧玄芝腕上的关节,接着向相反的方向一推。
“挡不住!——”萧玄芝抬腿踢向怜星的下盘,直勾向她的腿窝,想要将之绊倒。
怜星脚踏七星步、婉转腾挪,向后灵巧地退了两步,旋即抄起萧玄芝的脚腕往旁边一扳。
“哇?!——”萧玄芝底盘不稳,就此便被怜星扯着腿儿给摔了出去。
站定以后,萧玄芝叉腰瞪眼,指着怜星的鼻子,中气十足地骂道:“该死行瘟的!怜星姐姐,你难道就不知道稍微地让我一下么?!
我跟邀月姐姐拆了一上午的招儿了,早累个半死了,你这该死行瘟的竟然还使全力跟我动手?!你使六分力、不对!你使八分力能死啊?!
怎地?!作甚你还瞪我?!——有本事便待我睡一觉起来吃饱了饭,咱俩再干上一仗!我非将你打得满地——”
“萧卿。”
“噫?!——”
倏然,萧玄芝倒吸了一口凉气,哆哆嗦嗦、浑身颤抖地闭上了嘴,将那“找牙”二字、狠狠地咽到了肚子里。
那声“萧卿”,便是元昊皇帝说的了。
萧玄芝在那里对怜星好是一通挤眉弄眼,只见怜星却似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低眉顺眼地向后退了两步。
萧玄芝慌忙回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强忍着颤抖、口称敬辞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闻元昊皇帝却是在那里不急不缓地说道:“朕的扇坠儿,好似是落在你的凉屋里头了。”
萧玄芝硬着头皮说道:“怜星!快、快帮陛下去找找!”
怜星惶恐道:“陛下……请随奴婢来。”
于是,怜星便引着元昊皇帝去了凉屋,并在那乘凉用的藤椅边儿上,找到了元昊皇帝的扇坠。
萧玄芝如芒在背,暗叫不好。
进屋以后,她便噗通一声跪到了那元昊皇帝的面前,惶恐说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元昊皇帝哼声道:“果不其然!你果然是在装病!”
他的扇坠便是故意撂在这里的,为的正是要看看她萧玄芝的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好药。
萧玄芝俯首帖耳、低眉顺眼地叠声说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元昊皇帝眉眼一横,挥掌向身侧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