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错,有力气上夜店找女人,也有力气捉弄人了。”
阿隽回过头,眼睫挑起来,笑嘻嘻的望着龙太藏:“我可从来就没有捉弄你啊大哥,我是在很好心的服侍您呀。”
从这个角度望去可以看见阿隽微微偏过来的头,神情天真而又无辜。因为转过头来的这个姿势,他的脖颈直到腰都反拧着,目光顺着他脖颈上细巧的骨骼一路往下,可以看见衣襟之下深深的、暧昧的阴影。
那是阿隽衣底的肌肤。从锁骨一直到胸膛,尽可能深的话,可以一直到纤细的柔软的腰胯。
“……”龙太藏受了某种蛊惑一样慢慢俯下身,他和阿隽彼此距离是如此之近,几乎连阿隽身上迷醉的酒香都清晰可闻。
“大哥……”阿隽轻柔的伸出手。
龙太藏突然把他的手在半空中抓住,然后猛地把他拉起来,拦腰一抱,打横扛在了肩膀上。
阿隽没有一点惊慌,甚至龙太藏能听见他低柔而充满揶揄的笑声。
他粗鲁的把手指深深卡进阿隽后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扛着他大步走出了夜店的门。
河蟹
大多夜店,都有一个僻静而肮脏的后巷。一辆凯迪拉克停在巷子口,龙太藏把阿隽扔了上去,然后升起了和前座之间的挡板。
阿隽还没坐起身,紧接着就被龙太藏按了下去。他的脸被抵在车座稍微有些粗糙的布料之间,单薄的上衣从后颈上被扯了下去,露出一段修长细腻、有非常冰凉的皮肤。
他身上有种特别的香味,清淡萦绕,缠绵不去,让人上瘾。
龙太藏知道他以前喜欢用特殊的香料垫在衣柜里,这个私密的习惯被他无意间得知,不知道为什么那种类似于春夜花香的气味从此就被他牢牢记在了脑海里,带着一点点无意中的诱惑,让你看见,却不让你触碰。就像是隔着一层朦胧的纱,底下如玉肌肤,堆凝冰雪,却不论怎么竭力的伸出手都无法触摸到一样。
全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没有哪一个不暗自憎恶着也畏惧着这个近似于妖的小少爷。龙太藏竭力使自己看上去已经忘记了这个弟弟的存在,但是他越是明确的表达这一点,就越忍不住暗暗的、偷偷的注意那个少年的一举一动。
他在春夜的樱树下对月饮酒,喝到酩酊大醉,披着一件樱花色的宽大的袍子,伏在青石上睡过去。除了那天晚上的月亮,谁也不知道龙太藏在墙外整整徘徊了一夜,不可抑制的想去轻轻抱起那个人来送回房。有什么力量阻挡着他的脚步,无形之中,逼迫着他不敢上前。
最终是阿隽被夜风吹醒了酒,在如雨般的花瓣中,摇摇晃晃的径自走回了房。回身虚掩房门的刹那间,龙太藏几乎可以肯定阿隽偏过头来,瞥了自己一眼。阿隽的脸被笼罩在月光和纸门之间夹角形成的阴影中,明明昧昧,若笑非笑。
龙太藏那年不过刚刚二十出头。
那天晚上他落荒而逃。
阿隽突然侧过脸,目光纯净带着哀软:“大哥……”
龙太藏的手停了停,阿隽又轻轻的道:“求求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