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师最后恶狠狠地说道:
“所以我日夜学习阴阳法术,为的是啥!?我难道为的是找鬼捉鬼吗?不是!我是想要练出来一手本领,然后去报仇雪恨!这才是我当道士,学习阴阳法术的第一个主要目的,因为我心里有仇恨啊!我一天到晚都忘不了这些东西!”
张大师讲述了他的好多悲伤往事,马局长和张镇长都能感觉到,现在他们心里终于有把握了,这个张大师下山帮助他们,看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其实这些年来,张红星张大师从来没有给外人讲述过自己家里的这些事情,但是他又没有了家里人,他就一直把这些话憋在自己心里。
今天终于有人提及了这个事情,张大师一下子就勾起了往事,居然情不自禁地当着张镇长和马局长的面,嚎啕大哭起来。
张大师哭了一会儿就止住了哭声,他用手摸摸眼泪,说道:
“其实,这些事情藏在我心里已经有好多年了,我从来不敢给外人说,也不愿意给外人说,现在你们来了,我感到我有真正的朋友了,我才讲给你们听的!我都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马朝阳是一个粗人,但是他还是很讲义气的一个粗人,他感觉当年这样对待张红卫家族,是有些太过了。
所以马局长立刻对张大师说道:
“张大师,从我听来的消息看,当时对你们家族的处理是严厉了一些,现在我当上和桥县公安局长了,我要给你们重新定位!”
马朝阳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张镇长和张大师都大吃一惊,他们两个真的还没有想到这一层,重新定位!?这不是意味着要给他们两个平反嘛!?
现在徐浩飞又回到了和桥县当县委书记,马朝阳在这个时候要给张红卫和他弟弟平反,这个怎么可能呢?这不是自找苦吃嘛!?
张镇长因为在修建和桥县的水库大坝是弄虚作假,导致大坝质量不过关,但实际当时的建造总工程师是高强强,所以跟张镇长没有多大关系。
可是,当时对张镇长处理的也有些太厉害了,导致张镇长也被判入狱,后来张镇长多次上诉之后,才改判了刑期,判刑两年,后来搞了一个监外执行。
至于这个张大师张红星,他其实也是在工程承包里面做了一些手脚,从中捞取了些钱,但是对于工程质量的事情,他也是不知道的。
当时高强强实力很大,所有和桥县大大小小的工程,都是他干的,他当时还跟北方市高副市长有关系,好多工程都是高副市长给他拉去的。
高强强主管建筑,因此那些质量问题,跟张镇长和张大师这些毛毛贼,没有直接的关系,这才是现在的主要问题。
马朝阳马局长感觉当时的县委书记徐浩飞打击的太大了,打击面也太广了,才导致张镇长和张大师这样的人都受到了牵连,结果让他们都家破人亡!
马朝阳马局长有了上述糊涂的思考之后,他就感到需要给他们做一个担保,证明这些糟糕的工程,跟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
想到这里,马局长哈哈大笑,说道:
“张大师,张镇长,我现在才明白了,你们二位是给冤枉的啦!好啦!从现在开始,这一切都过去了,懂吗?!”
……
张镇长瞅瞅张大师,疑惑地说道:“张大师,我是不是高兴的过头了!?刚才马局长说啥了!?他作为和桥县新任的公安局长,要给我们彻底平反了!?我没有听错吧!?”
张大师也摇头说道:
“我刚才好像是听马局长给我们两个说了吗,他要重新定位我们曾经的犯罪问题,说不定他真的能够给我们平反呢!嘿嘿嘿!”
马朝阳马局长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你们两个都没有听明白,我现在就已经决定了,要给你们两个家族彻底平反,怎么样!?你们还不相信我吗!?我可以说到做到,这一点请你们都放心好了,我比我四叔要守信誉了!”
这个马朝阳是一个大老粗,他说话做事都是不动脑子,他想要给谁平反就给谁平反嘛?他都不知道,柳树村这个大坝,是怎么一回事!
张镇长这才听明白,他急忙摇头说道:
“马局长,这个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啊,那个时候我们是给定性了的,我们都是柳树村大坝出现重大隐患的责任人啊,怎么说平反就可以平反呢!?马局长,这个事情你千万不要胡来,搞不好会把你都牵扯进去的!真的!”
马朝阳冷笑着说道:
“张镇长,张大师,不就是一个大坝嘛!呵呵呵!怎么啦!?我给你们平反不了,还不是有我四叔哩嘛!怎么!?他也不行!?”
张文先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他知道他们在建造柳树村大坝的时候,是弄虚作假了好多事情,结果导致这个大坝出现了要命的质量问题。
现在这个大坝虽然还矗立在哪里,也不知道那一天要是垮坝了,淹没了下游几十万人的村庄,不要说高强强这个包工头死定了,他张镇长和张大师都要重新给定罪的啊!这个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所以,张镇长急忙说道:
“马局长,要不得,要不得啊!我们的这些事情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你要想平反,也要等到新的柳树村大坝建好了再说嘛!”
马朝阳马局长有些不解,他疑惑地说道:
“张镇长,我就不明白了,你说现在不能给你们平反是吗!?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你们是给冤枉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