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有几分眼光。
可是,一想到贾赦会对着旁的男子说一样的话。
林如海就气得牙痒,如此轻浮,活该被骂!最好让老太太也知道,骂他个狗血淋头。
贾赦这几天日日被骂,不想出来见到个少年还要被修理。
关键人家骂得有道理,他还不能反驳,若是那些不着调的花花公子,才不会如此为女子名声着想,多半附和着玩笑起来。
也怪他今日多灌两口酒,见到林如海仿佛脑子抽风一般,没来由竟是想起妹子的婚事。
他平日再怎么吊儿郎当,游戏人间,也知晓这种话不能随便说。
今日究竟是怎么了?撞的哪门子邪!
贾赦红着脸给自己找补:“罢了罢了,我只是见你恰好过来,方才提及,旁人必是不说的。”
未免林如海继续用大道理修理自己,贾赦另起一个话题:“小兄弟已有婚配?”
林如海抿嘴摇头。
“不曾。”
林如海岂能告诉贾赦,他未来的夫人还关在府里,何处去婚配?
他自个觉得和贾敏天造一对、地设一双,但这话他不能说,贾赦也不能说,只能由长辈说。
气氛忽而尴尬起来,林如海轻咳:“敢问兄台,那人可有处置?官府如何判决?”
贾赦看林如海见好就收,听他问起张三的事,又勾起心头火,左手的牛皮鞭子空甩一下,砸在石板路,发出一声脆响。
今天他心头发闷,借酒消愁,就是因为这件破事!
“官中又查到几个苦主,他骗的人多,家产充公流放。只是他女人非要咬着和我有私情,真是……不知所谓。”
贾赦原本耷拉着眼皮,说到张三攀咬他和女子有染,怒从心起,眼睛滚圆。
“我家中这么多丫鬟通房,何必去寻旁人的媳妇?”
林如海唇角不自觉一抽,贾赦喜欢鲜嫩姑娘,四五十岁时家中有名分无名分的小老婆一堆,后面还谋算过贾母身边最依仗的鸳鸯。
不过他那儿子贾琏,却另有喜好,时常与旁人媳妇搅和到一处。
一双父子,各有所长。
不过这样的指控不可能空穴来风,林如海沉吟片刻,又问:“难不成是兄台哪个随从假借您的名号去行事?”
此言一出,贾赦扬手在林如海肩膀猛拍两下,冲他竖起大拇指:
“你小小年纪,真真料事如神,有个下人偷我的玉坠子,拿出去与人山盟海誓,那天他就想将姓张的打死,我一世英名,险些为奴才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