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
“那南安郡王之前便是被虫蛊师描绘的途径所蒙蔽了,长生不老什么的……本就不可能。”
林湛阳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为了这,老圣人到底也肯舍下这个儿子,看来到底还是一代君王,心里头究竟还是有百姓的呀。”
御君辞微微笑了。
他没告诉林湛阳,司徒琊会被圈禁,是因为老圣人发现他试图借助下蛊来暗中操控玄宇帝和……老圣人自己。
至于义忠和茜香国过从甚密,甚至府上还养着蛊师的事情,老圣人或许早就知道了,只是因为不曾威胁到自己,才一直引而不发罢了。
毕竟,当初让他口不能言的蛊,下得那般匆忙,老圣人原本言之凿凿的会为他讨回一个公道,最后不也只是骂了一顿便无疾而终么。
在那个男人的心里,没有什么是比自己重要的。
当然,这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谁让……老圣人毕竟年纪大了,就算此番逃过一劫,却也到底受了那蛊毒的影响,在发了顿火之后毒气上涌,如今已经瘫倒在床,形同废人了呢。
这种多余的、旁人的事,御王爷觉得就不必让林湛阳知道了。
他的阳阳,只需要一直一直像小太阳一样热烈有纯粹地活着就好了,其他在阴暗中隐秘鬼祟的一切,自然有他代劳。
“这样说起来,我是不是我得庆幸一番呐?”林湛阳忽然道。
“嗯?”
“书里面不都是这么说的嘛,那些会下蛊的可厉害了,好多书都记载说,他们有一种能够让心爱之人全心全意地、奋不顾身地爱上自己的蛊……义忠亲王那么想得到你,居然没下这个蛊,那不是很值得我庆幸?”
林湛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御君辞一愣,下意识想要否认。对他来说,被司徒琊喜欢,被司徒琊用那种让他厌恶的方式自以为是地“深爱”,无疑是一种莫大的羞耻。他是这样害怕着让阳阳知道自己有这样的黑历史……
毕竟,他曾经就是被司徒琊一手养大的。
知道司徒琊对他的心意的人里,就算能够理解他“背弃”前主的缘故,却也在背地里提起他和司徒琊时,会不免用一种古怪的隐秘的语气。
譬如那已经瘫了的老圣人,他对御君辞的歉疚和复杂里,不也有不少是觉得,这个可怜的外孙,曾经在不通人事的时候被他色迷心窍的儿子给得逞过么。
这些外人的眼光,御君辞尚且能强作无视地将之化为有利于己的优势,可若是林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