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老婆,虽说长得寒碜(……)了点,脾气也暴躁了点,可好在人实在啊。
如此贾琏就索性将他白日在御史台、先前在王夫人处的经历讲了,又简略提了提当初在扬州对林家四口人的印象。
其实也大差不大,只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肯定了王熙凤的猜测罢了。
林家人的确了不得。豪富、勋贵、清名、恩宠,一个不差。
“寻常人占了其中之一便多的是趾高气扬的了,他们家如今倒是尤嫌低调了呢。”贾琏最后感慨道。
王熙凤:“……”
说林姑娘低调倒还勉强过得去,那位林家二爷……
你可醒醒吧。
……
林湛阳拜别荣国府后便出门去与御君辞会合往家去,只路上不知为何,却有种难言的沉闷,御君辞像是在生闷气似的,一声不吭。
虽说他本来也说不出什么话。
林湛阳性子不是一般二般的迟钝,到最后还是御君辞看出了他当真没看出自己有什么异样,心塞地主动掏出纸笔问他,当时是怎么猜出隔墙有耳的……关键是还毫不犹豫就认定是他。
“啊!御大哥原来对此耿耿于怀。”
林湛阳丝毫未察觉身边人的百转千回,他笑了笑就把自己推理的过程说给他听,一双眼睛亮闪闪的,俨然一副“我这么聪明机智又敏锐,你快来夸夸我”的单蠢模样。
看得御君辞心里又酸又麻……气得撇过头去,咬唇不吭声。
那句话怎么说来这,暗恋教人受尽委屈。
现在该加上下半句,就算明恋了,明恋上个痴儿也得继续委屈着。
“噫?御大哥?”耳边传来林湛阳惊异的声音,“你怎么耳朵这么红?这么烫?……你、你该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
该你反应迟钝的时候你怎么又偏偏这么敏锐了!
御君辞不知该作何反应,正纠结着呢,耳朵一凉,被林湛阳作死地摸了个正着!他身子一僵,火辣辣的热度迅速从那被触摸过的地方蜿蜒扩张,转眼别说耳根了,连颈脖俊脸都染上绯色了。
林湛阳看得啧啧称奇,好奇得不要不要的。御君辞受不了了,他当真怀疑自己再这么耗下去,怕是再憋不住要直接和林湛阳摊牌。
不是之前那种,天真单纯的,像小孩子过家家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