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攀打定了主意，便直接召唤了系统，想请它帮忙拿个主意——没错儿，这次，他甚至懒得自己思考了，反正，最后一次了，爱咋滴咋滴吧。

忽然之间的摆烂，让系统都有些猝不及防。

这还是它印象之中宿主第一次出现这种消极情绪，简直是吓死系统了。

虽然它一直希望宿主能够跟其他几个金手指系统的宿主那样牛皮普拉斯，走上人生巅峰。但是吧，经过这几年的相处，它其实也已经渐渐接受了宿主的本质就是条咸鱼这个设定。

正常人谁拿到了像是它这么牛皮的金手指系统，不得好好利用一番，做一番大事业出来呢？

偏偏它这位宿主，不是把它当成抽奖机、就是当成在线百科全书，至于一开始就把它当成电脑跟人家林妹妹网聊就更是不要说了——简直是让系统都无地自容的程度好伐。

四年了。

系统每天看着宿主这种反应，简直就有点儿像是在看着一个傻子“入宝山却空手而归”的感觉。

不过它能怎么办呢？

它也很为难啊。

本来已经给宿主准备了好多金手指，足够他可以称霸几次世界那种的，但是偏偏，他就是不争气啊。

行吧，那就这样吧。

有薛攀这么一个胸无大志的咸鱼宿主，原本满怀着雄心壮志的系统也渐渐躺平了。

万万没想到，就在它已经接受了自己跟宿主一起度过平平无奇的一生的宿命的时候，今儿宿主居然主动找它了。

这也真是件十分稀奇的事儿。

系统本来以为宿主是终于想通了，想要争霸世界啥的了——谁知道它完全猜错了，宿主这次居然是想要彻底躺平了……

敢信？

啥叫想要彻底躺平了？

难道他之前躺得还不够平吗？

拥有它这么一个牛皮的金手指，四年了，才混成一个土财主、二等侍卫，还真是好意思说。

就这样，都还觉得累了想退休——还真的是……

从未见过如此咸鱼的宿主。

系统委屈，但系统不说。

对于系统的这一系列心理活动，薛攀基本上是毫无察觉的。

反正系统的表现基本上就这几种，沉默，怼他，沉默……沉默的时候是大多数，大概，它是个务实稳重的系统，就是不太喜欢说话罢。

但是薛攀这次，却感觉自己必须跟系统好好谈谈——他最近几年真的太努力了，可真的不能再这么努力下去了。

不然，康师傅越来越离不开他不说，甚至整个朝廷的官员们的命运也被他这么严重干扰，岂不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