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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过的病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以说是经验十分丰富,啥样的人都见过了。
故此,对于尤氏的不好意思,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用着一贯的和蔼又专业的姿态,试图给尤氏一些安慰,让她迅速冷静下来。
毕竟,这平安脉虽然简单,但是连续诊了好几个下来,也并不容易。
特别是,这几位女眷都是身份高贵的管家女眷,哪怕只是简单的平安脉,其实也并不能简单对付。
尤其张友士其实是个特别认真的人。
在他看来,不管给谁诊脉,诊的是什么脉,那都得十分认真地对待,因为每一次对于病人来说,都是一个获得健康的机会。
一句话,他是懂医者仁心的。
而且,他也是一直这么坚持的。
正是这几十年的坚持,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与众不同——反正一看就跟那些装模作样的庸医、或者拿腔作势的医生们不一样,让患者自然而然地就能够放松下来,配合他的诊治。
就,真的是,十分厉害的大手了。
尤氏果然也跟其他人一样,真的坐下来之后,也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医者父母心,你对着你爹妈的时候,肯定不会太过防备的。
尤氏也是如此。
张友士一边儿随意同她闲话,一边儿给她诊脉,成功让她放松了下来的同时,脉案也得了。
不过,得是得了,张友士的表情却反倒是凝重了起来。
这一下不单尤氏紧张起来,满屋子的女眷也都围了过来。
贾母是一家子人的主心骨儿,故此她率先稳住情绪,对着张友士问道:“张先生,可是我这侄孙子媳妇,脉象有何不妥?”
张友士捻须沉吟了片刻道:“这位奶奶的脉象,的确有些不对——然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知道,这位奶奶贵庚?”
尤氏忙说了。
张友士又沉吟了片刻道:“年纪不大,但这脉象上看,似乎有些血气不足之症——想来是奶奶幼时劳心过度,有些失了调养了。”
贾母便道:“可不是么。我这个侄孙子媳妇自幼丧母,她又是长女,极其孝顺的,操持家里,里里外外都是一把手,可怜见儿的,那个时候也不过十岁上下,幸而过了三年孝期,老亲家又取了个继室,虽不是生母,但好歹是照应了她几年……”
薛攀在旁边儿听着,这才弄明白了尤氏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