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过来打礼貌性的打声招呼,和他致歉。若是他做到如此的话,黄远德觉得自己倒是可以慎重考虑原谅他一回。谁知道这贾赦下了马之后,连看都没看自己,径直奔那些尸体去了。
魏清东正在验尸,很快确定这些人的服毒方式都是死士,“从毒药上来看,并没有特别的之处,服的都是普通的鹤顶红毒药,”
贾赦打量这些尸首,穿着都是汉人的衣裳,而且是普通百姓的粗布衣裳,这不禁让他想起之前窦怀和朱氏身亡的时,目击者声称凶手的模样似乎就是这样。
贾赦让魏清东检查一下他们手持的武器,看看这些刀具是否能和窦怀身上的伤口吻合。
魏清东查看了刀片的厚度,宽窄,然后对贾赦点头,表示很类似。
贾赦点了头。
“咬毒的手法,都是把毒藏在后槽牙处,情急之下便咬破。”魏清东查看死者们的嘴之后,从里面扯出一根细线。
贾赦把目光落在一具头发撒乱的尸首上,其发髻应该是在打斗的时候弄乱了。
贾赦让衙差把死者翻过去,撩起他脑后的头发。
魏清东不解地凑过来看,也未见这尸首的后脑有什么伤口,或是什么特别的印记。
贾赦又让衙差把另一名尸体的发髻打开,也是同样掀开头发,看脑后。
魏清东又仔细看了看,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转而不解地看向贾赦。
贾赦小声很魏清东解释道:“真颜人有个特点,会在后脑处会辫一根小拇指粗细的辫子,普通百姓大概有半尺长。越是勋贵,这根辫子越长,更高等的贵族则把辫子束起,倒不显眼了。”
魏清东仔细回想了下,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的情况。他当即就去检查尸首脑后的头发,果然有一缕小拇指粗细的头发比较短,再去查验其它的尸首,个个如此。魏清东面色肃穆起来,看看周遭的人,也没有露出任何话来,只是起身冲贾赦微微点了下头,方去洗手。贾赦则吩咐衙差们把尸首都收殓,运回京畿府。
“事后这附近都搜查过了?可有漏网之鱼?”贾赦问。
柳之重忙应承表示都查过了,并没有发现可疑人等。
“一会儿在府衙复检之后,若是有新的线索,便打发人去宋府通告,这次又辛苦你了。”贾赦笑了下,拍拍魏清东的肩膀。
魏清东忙恭敬和贾赦行礼,表示他这点活计根本不算什么。转即他试探看一眼贾赦,小声跟贾赦道:“倒是伯父,可还……安好,元春刚在家听说外头的消息后,便一直很担心您会陷入麻烦,还特意嘱咐我,一定要好好问候伯父。若是有什么难处,但凡晚辈们能做到的,定当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让你们费心了,我这里不会有事,放心。”贾赦又拍了拍魏清东的肩膀,特意小声嘱咐他暂且不要讲这些侍卫的身份透漏出去,只当还什么都不清楚。
魏清东应承,眼看着贾赦上了马,便拱手恭敬地目送他去了,随即自己也上了马车,朝京畿府去。
再说黄远德,从回府之后,就一直穿着一身气派的官袍,正襟危坐在自家的正堂之上,只等着贾赦处理完外面的刺客案,进来和他赔罪。可是他左等右等,茶都喝了三杯了,还是没听到消息。黄远德有些不耐烦了,站起身来,直叹贾赦办事效率太慢,竟然这么点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处理完。
刚刚进门来递送名帖的小厮闻言,怔了下,忙问黄远德:“老爷莫不是在等辅国公爷?”
“废话,你没长耳朵?”黄远德瞪一眼那小厮,嫌弃他尽说些没用的话。
小厮忙垂首,哆嗦着嗓子道:“可是国公爷早在两柱香就已经走了,门口那些衙差们也早都撤了,尸体也都如老爷所愿,一并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