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
这也能没注意?!
那么大一个人在你面前杵着呢!
杨婵拽住他,让他转过头来,喝道:“看我!”
哪吒一顿,无奈地看了过去,听杨婵又问:“是不是看起来像个疯子?”
哪吒抬起手搓了搓她的头发,捋顺了她头上炸呼呼的毛,哄道:“不像不像。”
“还有你。”杨婵挑起他的衣袖,在鼻前嗅了嗅,肯定道,“你这一身血腥味,像个屠夫。”
哪吒挑了挑眉:“谁家屠夫有我这么好看?”
杨婵:“......”还挺自恋。
哪吒把袖子扯回来,淡定道:“再说,那是我自己的血,也不是别人的。”
“关他们什么事,”哪吒评价道,“管我的事,那就是多管闲事。”
宰了了事。
杨婵噎住。
饭盛上来的时候,杨婵申请要给他俩换一身行头。
哪吒拒绝了。
杨婵问为什么。
哪吒边吃边答:“你的病还没好,这里到处都是庸医,治不好你,我打算带你先回乾元山找我师父看看,顺便告诉他老人家,混天绫坏了,瞧瞧能不能修。”
“路途遥远,特地换身行头,没必要。”
“有多远?”
哪吒长长地“嗯”了一声,答道:“不带你,我得走三天。”
“带上你,我得走七天。”
“七天?!”
那也太远了。
杨婵问能不能不去了。
哪吒拒绝了这个提议。
杨婵皱着眉,下意识去摸发里的簪子,说:“我就只是偶感风寒,有宝莲灯在身上,死不了。”
她这一路粉身碎骨都没死,一个风寒就能把她拖死了?
哪吒双手抱胸,不满道:“就是你那破灯的问题。”
哪吒说她的灯是破灯,杨婵用手在他肩上糊了一爪子,哪吒没理她,继续说:“你上次拿它救我,就只是累,后来又紧接着用它,身体立马不适,若不是我在身边你昨日可能就死在山里了。”
“昨夜也是......,”哪吒表情严肃,“你那灯很有问题。”
他的目光落在杨婵头上的簪子上,眯起眼睛,眼神不善,心道,杨婵的病要真是与宝莲灯有关系,还真得想办法把它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