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早就应该不止如今地修为,只是一直以来。一种牵挂,摆脱不得。如今,老母即丧,却正好合了机缘,让他道行更进了一步,一时间天地间风云变色。
老子功成之后,便觉得那在朝为官地红尘历练,实在再也没有半点用处,便上表商王,辞去官职。云游天下,最后在宋国沛地隐居起来。
老子悟道之时地天象。第一时间就被孔丘等人感应,知道有人修成大神通。众人掐指一算,除了老聃之外,其余人等都能模模糊糊有所感知。
孔丘乃是截教中精心培养的弟子,比起其他人修为高出不少,有曾经得到老聃的指点。虽然不是圣人本尊,但是那微言大义,却非一般神仙能比,最先算出乃是老聃得道才产生的异象。何况自己曾经向老子请教,便要前去向老聃道贺。
只是老子悟道之后,便辞官云游,孔丘一时也不能得知老子下落,只道后来老子隐居下来之后,孔丘方才离了鲁国,携弟子拜访老子。
老子此时也已经知道孔丘的来历。但是看他修为实在太低,尚未入道。马上也猜想到并未其师真传。老聃本来不想理睬,但是毕竟三教一家,孔丘修为太低了,传出去也免得丢了三清地人,便改变主意,点化一番。
老子其实一直对阐教截教并没有什么偏见,以前与原始联手,不过是因为通天与白石走得太近。后来原始被鸿钧惩罚之后,老子也明白了许多事,以他人教圣人地身份,根本就没必要卷入到其他各教的争斗中去,因此也就将对通天的怨念散去了。
老子将孔丘让于正房之中,问道:“一别十数载,闻说你已成北方大贤才。此次光临,有何指教?””孔丘拜道:“弟子不才,虽精思勤习,然空游十数载,未入大道之门。故特来求教。”
老子曰:“欲观大道,须先游心于物之初。天地之内,环宇之外。天地人物,日月山河,形性不同。所同者,皆顺自然而生灭也,皆随自然而行止也。知其不同,是见其表也;知其皆同,是知其本也。舍不同而观其同,则可游心于物之初也。物之初,混而为一,无形无性,无异也。”
孔丘问:“观其同,有何乐哉?”
老子道:“观其同,则齐万物也。齐物我也,齐是非也。故可视生死为昼夜,祸与福同,吉与凶等,无贵无贱,无荣无辱,心如古井,我行我素,自得其乐,何处而不乐哉?”
孔丘闻之,观己形体似无用物,察已荣名类同粪土。想己来世之前,有何形体?有何荣名?思己去世之后,有何肌肤?有何贵贱?于是乎求仁义、传礼仪之心顿消,如释重负,无忧无虑,悠闲自在。
老子接着说:“道深沉矣似海,高大矣似山,遍布环宇矣而无处不在,周流不息矣而无物不至,求之而不可得,论之而不可及也!道者,生育天地而不衰败、资助万物而不匮乏者也;天得之而高,地得之而厚,日月得之而行,四时得之而序,万物得之而形。”
孔丘闻之,如腾云中,如潜海底,如入山林,如沁物体,天我合为一体,己皆万物,万物皆己,心旷而神怡,不禁赞叹道:“阔矣!广矣!无边无际!吾在世五十一载,只知仁义礼仪。岂知环宇如此空旷广大矣!好生畅快,再讲!再讲
老子见孔丘已入大道之门,侃侃而谈道:“圣人处世,遇事而不背,事迁而不守,顺物流转,任事自然。调和而顺应者,有德之人也;随势而顺应者,得道之人也。”
孔丘闻之,若云飘动,随风而行;若水流转,就势而迁。喜道:“悠哉!闲哉!乘舟而漂于海,乘车而行于陆矣。进则同进,止则同止,何须以己之力而代舟车哉?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妙哉!妙哉!”
老子又道:“由宇宙本始观之,万物皆气化而成、气化而灭也。人之生也,气之聚也;人之死也,气之散也。人生于天地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矣。万物之生,蓬蓬勃勃,未有不由无而至于有者;众类繁衍,变化万千,未始不由有而归于无者也。物之生,由无化而为有也;物之死,由有又化而为无也。有,气聚而可见;无,气散而不可见。有亦是气。无亦是气,有无皆是气,故生死一气也。生者未有不死者,而人见生则喜,见死则悲,不亦怪乎?人之死也,如同解形体之束缚,脱性情之裹挟,由暂宿之世界归于原本之境地。人远离原本,如游子远走他乡;人死乃回归原本,如游子回归故乡,故生不以为喜,死不以为悲。得道之人,视生死为一条,生为安乐,死为安息;视是非为同一,是亦不是,非亦不非;视贵贱为一体,贱亦不贱,贵亦不贵;视荣辱为等齐,荣亦不荣,辱亦不辱。何故哉?立于大道,观物根本,生死、是非、贵贱、荣辱,皆人为之价值观,亦瞬时变动之状态也。究其根本,同一而无别也。知此大道也,则顺其变动而不萦于心,日月交替,天地震动、风吼海啸、雷鸣电击而泰然处之
孔丘闻之,觉已为鹊,飞于枝头;觉己为鱼,游于江湖:觉己为蜂,采蜜花丛;觉已为人,求道于老聃。不禁心旷神达,说:““吾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今五十一方知造化为何物矣!造我为鹊则顺鹊性而化,造我为鱼则顺鱼性而化,造我为蜂则顺蜂性而化,造我为人则顺人性而化。鹊、鱼、蜂、人不同,然顺自然本性变化却相同;顺本性而变化,即顺道而行也;立身于不同之中,游神于大同之境,则合于大道也。我日日求道,不知道即在吾身,!”言罢,起身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