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铁雄走后,天赐并没有立刻回宿舍,而是趁热打铁,又把雷铁雄刚才所教的东西,仔仔细细地又温习了一遍,直到全部印在脑中。
练习中,天赐忽然觉得,那几个伊朗保镖所传授自己的巴西柔术和军队格斗技中的擒拿手,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利用关节技的杠杆原理来达到制服对方的目的。只是巴西柔术可以使用的身体部位更广,甚至可以用人的体重来克敌制胜,这一点是擒拿手并不具备的,如果把这些巴西柔术的招数也加进去,岂不是更厉害?
想到这里,天赐一阵兴奋,就在原地比划起来,脑子里想着,对手如果从后面扼住我的头颈,我应该怎么做,对手如果抱着我的双腿,我应该用什么方法,对方如果用拳击打我面门,我应该怎么应对,天赐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假想的敌人,正在用各种格斗技从各个方位向自己展开攻击。
天赐竭力运用自己所学化解,一时间,也顾不上考虑许多,只见他出手的招数里,既有刚才雷铁雄教的军队格斗技,又有巴西柔术,甚至偶尔还可以看到中国式摔跤、‘分筋错骨手’、‘七星截脉手’等中国传统功夫绝技的影子,开始的时候,他还只用关节技化解,到后来,截拳道、泰拳、空手道、散手、跆拳道、拳击、八卦掌的步法凡是他所会的,一股脑都应用于临敌格斗中。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但是天赐犹自浑然不觉,好象得了疯癫病一样,一个人在那里打打踢踢,胡乱比划,很多本来互不着边际的招数,被他用匪夷所思的方法连在一起,此时他的脑子,就好象一台高速运转的电脑,处理着庞大的数据资料,去芜存箐,渐渐地,那些绝招也变得似是而非,好象被磨去了棱角似的,使用时已不象开始那么牵强生硬,逐渐融合到了天赐的招数中。
又过了半小时,直到脑中的假想敌所发出的攻击,天赐都能够化解并加以反击,天赐这才宛若如梦初醒般,一屁股坐到地上,浑身汗出如浆,这一个半小时的练习,体力消耗极大,简直好象又跑了次一万米。
回想起刚才的种种,天赐也觉得不可思议,在他的脑海中,一种新的格斗技已经略具雏形,在吸收了各家所长后,以截拳道和军队格斗技的理论为基础,其他各种格斗技为补充,天赐形成了自己独有的格斗技。
由于截拳道和军队格斗技都讲究简单、凶狠、快速,先发制人,所以天赐的这种格斗技也极具进攻性,另外,加入了分筋错骨、七星截脉、巴西柔术、摔跤等关节技后,变得远可攻,近可守,不拘泥于常规。独创一种格斗技是每个格斗大师的终生,现在这种事情居然会在一个年仅19岁、学习格斗刚刚未满三个月的年轻人身上发生,真是令人无法想象。
虽然这种格斗技还远未达到成熟的境地,但是只要假以时日,不断是改善和补充,天赐迟早会象李小龙一样,成为一派的开山祖师。
“天赐!你怎么在这里!”不远处,路灯下,刘清三人满头大汗地跑来。
天赐这时也歇过劲儿来,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天赐,你没事吧?”陈龙来到近前,拉着天赐的手,上下打量着天赐。好象要找出他身上的伤口。
“我没事,你们怎么了?”天赐甩开陈龙的手。
“我们在宿舍里等你老半天,都不见你回来,后来听建国说,他的室友好象看到你和雷教官在湖边动手,我们就马上赶来了,天赐,看你这样子,你不会是受了内伤了吧?”刘清关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