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真的好怕,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那样让我觉得恐惧。”
“那我们说好的浪迹天涯呢?我们说好的永远呢?我们说好的幸福呢?你怎么可以随意的承诺了一切,现在面临一点困难就要退缩,这样无情的拿走给予的所有。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我好不容易才要到的。”
“对不起。”
“你说不舍得看我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到头来把我伤的体无完肤的人却是你,你怎可以那么狠心?”纳兰梦扶着安甯语的腰微微踮起了脚,轻吻她的额头说,“安甯语,如果你永远不敢朝我迈上一步,无论我多努力也会追不上你。我真的好累了在也跑不动了,分开真的是你想要那我会让你如愿以偿。”
这是纳兰梦头一次主动的放开安甯语,她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庵堂把安甯语一个人留下。强忍着纳兰梦走远之后,安甯语终于崩溃跪卧在地面失声痛哭。
站在高耸的城墙上望着承载着纳兰梦的马车还有尾随的队伍慢慢远去,消失在道路尽头良久安甯语还是不愿意离开,夜幕开始笼罩整个京都一片喧哗掩盖不了这一阵的悲伤。
“人已走远,你这又是何苦?夜晚风凉还是回去吧。”姬舞走上了城门给安甯语披上了斗篷。
接下来的日子安甯语被册封为郡王爵号忞王从一品,在京城拥有府宅‘忞王府’,只有爵位享有俸禄却并无封地也没权利,不过是挂名的王爷。可能为了出于弥补李治命人对王府大肆的装潢,媲美京城亲王的府邸一度招引非议。朝中上下所有人都对安甯语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不少墙头草已经戴上厚礼出入忞王府,可惜从来没有人见到这位新晋的王爷,府内大小所有事都是姬舞在帮忙处理。
自从纳兰梦离开之后,安甯语变得沉默不语终日躲在房间里不愿意出门,连册封的圣旨也是姬舞替她给接了。在府内下人看来他们家王爷跟活死人没有区别,毕竟连他们都鲜少见到自家的主子。
远在扬州的纳兰梦也郁郁寡欢,终日在闺房一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次丫鬟海棠将饭菜送进来,看到原封不动心疼的说,“小姐,离家出走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怎么回来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你这样不吃不喝的,老爷和夫人都好担心你。”
结果躺在床上的纳兰梦还是纹丝不动,海棠和往常一样准备将桌面冷掉的饭菜收走,边唠家常说,“小姐,你知道吗?甯语少爷被册封为郡王,今早礼部尚书带着皇上的上次亲自到扬州恭贺安夫人。京城来的就是不一样,连祝贺的队伍都特别恢宏,长长的队伍从街头排到街尾……还有听说甯语少爷要做吐蕃驸马。”
突然,纳兰梦如别雷击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死死地捉住了海棠的肩膀瞪大眼睛问,“你刚次啊说什么?”
“小姐,你捉的我好疼。”吓得海棠连手里的碗筷都掉落地上碎开。
“我问你最后说是什么?”
“我也是听老爷的那些商界朋友说的,他们刚从京城回来说甯语少爷准备迎娶从吐蕃来的公主。”海棠感觉纳兰梦的手都快陷进肉里,疼的都快要哭出来了,“小姐,快松开你的手,我好痛哦。”
沉寂了一会之后,纳兰梦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房间。这是她回来那么多天,海棠第一次看到她终于肯离开房间,担心发生意外的海棠赶忙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