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安甯语想从被褥里挣脱出来,很快又被姬舞给裹住,“别动,至少等屋里在暖和点。”
坳不过也就唯有接受,安甯语乖乖的藏在被褥里,仔细打量了一下姬舞,果然比之前又清瘦了不少,在这样下去她怎么还能受得了,“听说你这几天滴水未进米粒未沾,为什么不肯吃东西?”
在安甯语躲在屋里折磨自己的同时,她有何曾想过同时也在伤害关心她的人。当然安甯语不明白,而姬舞也不解释,成为了两人之间无法突破的隔阂,无法对彼此坦诚,“只是最近没有胃口,所以才吃不下东西。”
“是那里觉得不舒服,找大夫来看过了吗?”安甯语永远都无法明白姬舞的真正需要,因为她从来没有将姬舞放在心的里面,但也并不代表不在意。
伺候在隔壁的丫鬟又忍不住多嘴,“少爷,郡主这是心病,看到你没事她就好了。”
“你这又是何苦?”姬舞越是对她好,让安甯语越是觉得自责,因为不能回应她的爱。
“我不苦,能陪伴在你左右我就一点也不觉得苦。”不过相比之前今日的安甯语表现与往日有些异常,没有以前的拒人千里的清冷反而多了更多的人情味。难道真如纳兰梦所言,将自己关在屋里是她一种自我愈合的过程,之后就能脱胎换骨了不成,“我们暂且不谈这个,你今日好像特别高兴。”
“嗯,有那么一点吧。”
“难得你今日那么高兴,那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
望着眼前的安甯语让姬舞犹豫了一下,她很清楚接下来的话会毁掉此刻的美好,这是两人难得存在的时刻,却偏偏要亲手摧毁,对她而言是一个很艰难的抉择,“我想求你放过董明生一家。”
果然,此话一出安甯语的脸马上垮掉,凝重的眼神带着一丝的愤怒让人害怕,“纳兰梦来找过你?是她让你替他们求情的。”
望着眼前的阴暗的安甯语让姬舞的心好像停顿了下来,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安甯语的一句话甚至一个表情都已经在影响她,“梦姐姐说了很多话,有很多我不是听得很明白,但有一点很清楚,我们都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在认真考虑一下,是不是真的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就能真的让你更快乐。”
“董明生做了那么多少恶心的事,就算杀了他一家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我不知道杀了他们会不会觉得快乐,但至少他们的存在会让我想起那些不曾想要记得的过去。”紧握着双拳的安甯语不仅在气死去的董明生,她更不懂为何会有人给一个恶人求情,让她更不解的是纳兰梦分明知道董明生隐藏背后的伤天害理之事,怎能还能容忍还为他的家人开脱。
只是望着眼前恐惧而怜人的姬舞,想起她所经历的那一切,让安甯语无论多愤怒也好还是忍住了斥责,“我不想和你吵,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也不要在插手。”
“我不在乎董明生,我也不在乎他的家人,我在乎的是你。你我都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