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弥补当日之憾,我们也不用杞人忧天。”记忆里,良王也着实对安府出力不少,当年安泰不幸身亡,若不是他鼎力相助仅靠罗兰一个妇人也难在扬州立足。恐怕有人欺负他们家老弱病残,早已家散人亡罢了。
到了夜晚,安甯语将良王相邀一事禀告了罗兰得到允许之后,偕同哥哥安晋言和墨倪一同出门,记忆中,好像从来都没有像今日一样一家人同行外出。规模也是史无前例的大,两个骑马的护卫在前面开路,中间则是他们三人的座驾,都是扬州城打造最奢华的马车代步,携带着钢刀的布朗骑着马在车旁边,后面还跟着一批步行的护卫。
自从安泰遇难之后安府是杯弓蛇影,凡是安家子嗣出入都几重保护阵仗之大让人膛目结舌,担心途中遭人偷袭,毕竟此番要去的地方尚算郊外,地形环境比较复杂歹人容易埋伏,安全起见才会如此铺张。其实,平日在城中安甯语出门巡捕比较低调,若不是为了保障安晋言的安全还有让罗兰安心,她也绝对不会如此声张。队伍走过的地方都引来百姓热议,来到郊外才尚且安静些。
车内安甯语撩开了窗布,远望湖边停靠着一艘三层多高的楼船灯火通明堪称豪华,梁柱除了朱丹红外就是金漆夺目。忽然,船上飘出一阵宛如流水般的琴声随风而至,让寂静的黑夜变得不再孤单,让落寞的心情感觉到温暖,让人沉沦于那悦耳的声乐之中不想醒来。
美好的东西都来的如此短暂,当安甯语下了车却曲终人散,心中不免一阵失望。
这时,安晋言与墨倪也纷纷从车上下来,几日没见墨倪更显清瘦不少,容颜也有些许的憔悴,往日千娇百媚回眸望,倾国倾城谈笑间,殊不知今日眼神如此暗淡无光看破红尘还是苦海无涯。墨倪挽着安晋言的手徐徐的走来,三人站在一起出了不知所以的安晋言之外,其余的两人心境都变了。
一早在船上看到浩浩荡荡的队伍走过来,良王也下了船亲自出来接,“你们可算来了,本王还以为你娘舍不得让你们出来呢。”
“怎敢劳烦姨父亲自下来迎接。”安甯语示意安晋言,“哥,快过来见过姨父。”
从小都被关在家里的安晋言看到陌生人不免害怕,有点紧张的挽着墨倪的手,但也很懂事跟着墨倪一样,走到良王面前作揖问好,“姨父安好。”
“免礼,都是一家人何必太客气。恐怕这位一定是倪儿,对吧?”良王打量了一下新晋的安家大少奶奶墨倪,“和传闻中一样真是秀外慧中。”那时候人人都讲求以肥为美,也难怪良王凡是见到长得消瘦些的人都会忍不住叮嘱要多吃,事实上墨倪真的太瘦了,让人担心。
“谢谢姨父夸奖。”墨倪强挤出来的笑容骗过所有人,却骗不过安甯语,果然她还是没有放下,到底是谁踏碎了那场属于墨倪的盛世烟花。
“都别站着,湖边风大,快到船上去。”布朗下了马,良王也招呼着他们四人上了船。才发现,除了上次一见姬舞表妹在场,意外纳兰梦也在,还有一个看似熟悉却又如此陌生男子在。
“纳兰小姐你们想必也不陌生,那甯儿可否记得他是谁?”良王有意要考安甯语,指着那位男子笑着问安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