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火星四溅!!
只见钟子枫随手抬起一只鸳鸯钺,看似轻描淡写的挡住了对方尽全力刺来的枪尖!
而柯定南,却被这一枪撞上鸳鸯钺而反弹回来的力道给震的浑身一颤,险些歪倒,持枪双手的虎口已是被震的开裂,鲜血顺着枪杆滴落地面。
可他钟子枫,看上去却纹丝未动。
甚至,还是保持着那懒散的站姿。
“内力,天壤之别。”钟子枫淡淡道。
“不许抢走我的兰芝!!!”柯定南突然高高掠起,手中长枪自上而下,呼啸着劈向钟子枫的头顶!
“轰!!”
木屑飞溅!
木板搭建的擂台地面上,被这势大力沉的一枪给生生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可钟子枫,却已消失在了原地。
“身法,天壤之别。”钟子枫的声音自柯定南的身后悠悠传来。
未等转身,柯定南只觉双手一麻,低头看时,长枪已被身后的钟子枫一脚踢落在地!
一柄鸳鸯钺,自后头缓缓架上了他的肩头。
“你输了。”
柯定南面如土色,不知所措的望向了冯兰芝。
而冯兰芝则双手捂嘴,已是哭的梨花带雨。
钟子枫收回鸳鸯钺,转身,对冯老爷抱拳:“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好好好!”冯老爷大笑着拱手。
“我跟你拼了!!!”
柯定南突然嘶声怒吼,如野兽一般的扑向了钟子枫。
“咚!”
一记闷响。
柯定南倒飞了出去,重重跌落台下。
口中,吐血不止。
钟子枫放下踢出去的腿,冷冷道:“我的出现已注定了这场亲事的结果,你又何必飞蛾扑火,倒落得一身伤。不值。”
“我…我和你拼……”柯定南挣扎着想起身上台再战,可终究还是未能爬起来。
众望族公子围在他的身旁冷嘲热讽着,更有甚者,还啐了瘫在地上的柯定南几口,大骂不知天高地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而冯兰芝那凄惨哭喊声则在村口悠悠回荡。
“兰芝……”柯定南闻得心上人撕心裂肺的悲嚎声,心下一急,又是一大口鲜血自口中喷溅而出。
无人伸出援手。
这些冷漠围观的少爷们,眼中甚至带着期许的光,仿佛很期待柯定南重伤不治。
尤其是那几名败在他手下的少爷,恨不得他立即死去。
“兄弟,别激动。”
一名髯须汉子突然挤进了人群,蹲下扶住了柯定南。
嗯,很熟悉面孔。
正是在铁山寺中救走杜鹃儿的那名髯须大汉。
苏望亭!!
他不得不乔装打扮一番,防的是万一那潘在兴会在此处。
若是认出了自己,那厮必定会逃之夭夭。
就连那柄窄鞘长刀,他也留在了客栈内没带来。
毕竟那柄刀算得是玉面妖刀的标志。
若是带了来,钟子枫会必定对自己的身份起疑。若是他大喊一声玉面妖刀,只怕这打入冯府内部探查的计划就要被搅黄了。
“你…是何人。”柯定南有气无力的问道。
苏望亭微微一笑,凑近他的耳旁细声道:“兄弟,稍安勿躁。在此好生歇着,我帮你将心上人娶回家。”
未等柯定南反应,苏望亭掠上了擂台。
钟子枫眉头微蹙,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名髯须汉子,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也要试?”
苏望亭点头:“试试。”
“那你用何兵器?”
苏望亭呲牙一笑:“兵器忘带了。”
台下响起一阵哄笑。
钟子枫轻嗤一声,问道:“没带兵器,莫非用拳脚?”
苏望亭摆头:“我拳脚不行,只会王八拳。”
说着苏望亭弯腰拾起柯定南的那柄长枪,笑道:“那我就…随便用这杆枪好了。”
钟子枫眉头一挑:“随便?”
此时管家急步走上前来,喝道:“你莫不是来捣乱的?”
苏望亭耸了耸肩:“这话说的…我这明明是上来打擂的。怎么,不许我使别人的兵器?”
管家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随便随便!既然你要找罪受,随你!报上名来,快些!”
苏望亭转了转眼珠,嘻笑道:“许江生,来自茂州的一个穷光蛋。”
管家懒得搭理,转身对钟子枫拱手道:“那就…有劳新姑爷再出一回手了。既是公开的擂台比武,也不好赶他走,望你理解。”
钟子枫点头:“无妨。”
话毕,管家陪着笑脸走下了台。
钟子枫懒散的站着,对苏望亭招了招手:“来。”
苏望亭将长枪扛在肩头,以更懒散的姿态站着,甚至还闪着一条腿:“你来。”
“你找死?”钟子枫眉头一拧。
苏望亭点头:“你成全?”
“好!”
话毕,钟子枫身形一晃,瞬间便已欺至苏望亭的身前,手中鸳鸯钺直抹他喉间而去!
“叮!”
再次火花四溅。
这次换成了那柄鸳鸯钺,被枪尖轻描淡写的架住了。
而钟子枫,则如适才的柯定南一般,险些被反弹回来的力道给震开!
台下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苏望亭嘴角一扬:“内力,天壤之别。”
“你……”
钟子枫双目猛的瞪圆,呆望着苏望亭。
“这等内力,你是何人!?”
可自己的话音还未落,钟子枫却惊讶的发现,眼前髯须汉子的身形正在逐渐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