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亭忙起身介绍道:“这便是我那需要医治的朋友了。”
毒郎中瞥了眼慕容云岫面部的纱帘,苦着脸道:“我此刻还哪有心思救死扶伤,我连自己的孩儿都救不下。”
苏望亭安慰道:“倒不是非逼你现在就出手医治,好歹先看一眼?你孩儿的事我们再商议对策就是。”
毒郎中叹了声,微微点头。
苏望亭忙对慕容云岫使了个眼色,慕容云岫掀开了纱帘。
“嗯?”毒郎中显然是对她脸上那道疤痕感到有些诧异,“我说…是何人那么歹毒?专挑人家姑娘的脸蛋下手?”
慕容云岫冷冷道:“我自己。”
“……”毒郎中无语。
“苏公子说你是神医,你能祛除我这刀疤么?”
毒郎中闻言眼皮直跳:“你…自己划伤的,如今又急着要祛除刀疤。我说,你这是吃饱了撑的?”
慕容云岫翻了个白眼,双手叉腰道:“此事么…说来话长。总之我这刀疤一日未祛除,我便一日跟着苏公子,哼。”
毒郎中闻言一愣,望向满脸无奈的苏望亭,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即脸上泛起了坏笑。
苏望亭问道:“这个刀疤能否祛除?”
毒郎中意味深长的笑道:“你是想我说能呢,还是不能?”
“……”
此时慕容云岫讥笑道:“依我看么,你是没那本事的。”
毒郎中坏笑道:“哦?看来你不是真的想祛除刀疤了?”
说完毒郎中那双细眼睛不停的在二人身上跳来跳去,脸上顽味甚浓。
“看来他不行。”说着慕容云岫拉下了纱帘,“苏公子,走吧,再带我去寻一个神医吧?”
苏望亭摇了摇头,苦笑道:“他行的。”
“我当然行。”毒郎中走近慕容云岫,竟自己动手将她的纱帘再次撩起,吓的慕容云岫急忙后退了两步。
毒郎中盯着她脸上的刀疤,缓缓道:“嗯,你对自己下手挺狠的,这一刀几可见骨。不过,用我独门秘制‘还颜膏’连敷七日,问题不大。”
“还颜膏?”
毒郎中点头道:“对。可难就难在配制还颜膏所需的一味关键药材我此时没有。”
苏望亭问道:“哪一味药材?”
“黑金纹壁虎尾。此种壁虎只生在夜流国的峭壁洞穴之中,极难寻获。可好在我有一位师兄还有些存货,我可以去取些来。只是我这位师兄长年隐居于漠北,据此地有数千里之遥,要寻到他怕是要费些时日。再说…我的孩儿此时还在落霞滩之手,我哪有心思去寻师兄……怕是,要耽搁些时日才能补齐这味药了。”
“无妨,我不急!”慕容云岫脱口而出。
随即慕容云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慌张瞥了眼苏望亭,羞涩的垂下了头去。
毒郎中此时却无心打趣失言的慕容云岫,只是呆望着地面,满面失落。
“非得是绑了我,或是用白玉片才能赎人?”苏望亭问道。
毒郎中默默点头。
“此事因我而起,你自绑了我便是。”苏望亭说道。
“这……”毒郎中面露难色。
此时忽只见白光一闪,只听夺的一声,一枚燕尾镖钉在了毒郎中的脚下。
毒郎中跳起了脚,大惊。
慕容云岫冷眼盯着毒郎中,葱白玉手上捏着另一枚镖,沉声道:“你若是敢绑他去赎人,那下一枚镖很快便会钉入你的额头!”
苏望亭捡起那枚镖,边打量边说道:“我以为你手头上没有功夫的。”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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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瞒你,硬碰硬的本事我没有,可一手使暗器的功夫,我可是自幼随我娘习练。”
苏望亭淡然问道:“是么?那当日你弟弟被南水帮众为难,你为何不出手?”
慕容云岫尴尬的回道:“那…那日我身上未带暗器出门,所以……”
苏望亭哦了声,将镖放在鼻下轻嗅了嗅:“哦?好熟悉的味道。此镖淬了毒,还是柳家秘制的乌青散。你娘,姓柳?”
慕容云岫点头:“不错。家母的娘家便是这江南的柳家。”
苏望亭闻言和毒郎中对视了一眼,尴尬的笑了笑。
确实很尴尬。
他几乎死在了柳若菱的手上,可如今,他却带着柳家的外甥女四处寻医。
“你知道柳家?莫非你和柳家有过来往?”慕容云岫问道。
“不说这个。”说着苏望亭将燕尾镖交还给了慕容云岫,“毒郎中是我的朋友,无论是何原因,你不该当着我的面对我的朋友出手。”
望着苏望亭满脸的严肃,慕容云岫咬着朱唇点头,乖巧的轻应了声是。
“没时间闲聊了,先救你孩儿要紧。”
说着苏望亭又劝毒郎中绑了自己去赎人,正说着话,突然又是白光一闪,一枚柳叶镖钉在了墙上。
苏望亭没好气的瞪着慕容云岫:“说吧慕容大小姐,这一镖,又是为何?”
慕容云岫不知所措的指着窗口:“这枚镖可是从外头飞进来的,我可没动手。”
“哦?”
苏望亭望向墙上的飞镖,赫然只见一张纸被钉在了墙上。
取下飞镖,摊开纸,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