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郎中捂着嘴连连后退,讪笑道:“你…你全都听到了?那什么,你和聂云飞的旧事江湖上都知道,又不是什么秘密,嘿嘿……”
可杜鹃儿却反常的没有过来揍毒郎中,只是痴痴的盯着江面。
“聂云飞他,真的叛逃出了师门?”
毒郎中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点头。
“天岚峰一直在追杀他?”
毒郎中瞄了苏望亭一眼,支吾道:“是…听说不光是天岚峰,四大名门都在找他。毕竟他身怀白玉片出逃的消息已经散了出去,估计都想杀人越货。”
杜鹃儿轻叹一声,满面惆怅,久久无语。
苏望亭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问道:“毒郎中,你可知如何才找的到聂云飞?”
毒郎中摊开了手:“我如何会得知。他必定是躲在某处。”
“不……”杜鹃儿缓缓摇头,“我了解他,每年忌日他必定会去他娘的坟头祭拜。”
毒郎中撇了撇嘴:“那就危险了,天岚峰肯定也料定了此事。”
苏望亭问道:“忌日是哪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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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儿细声道:“三月二十。”
“还有七日。你要去么?”
“笑话,此人与我有何相干!!”杜鹃儿甩袖忿忿离去。
毒郎中摇头:“看来,她的确是恨透了聂云飞。”
苏望亭眺望江面,喃喃道:“谁知道呢。爱和恨,本就隔着一层纱而已。”
毒郎中耸了耸肩:“什么纱不纱的,不嫌麻烦么?要我说还是青楼的姑娘们好,只要有银子,老子夜夜做新郎!”
苏望亭笑道:“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
三月二十日,清晨。
暮州遂宁城北十五里,聂家祖坟山。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一个落寞的身影默立于一方墓碑前。
聂云飞。
直到墓碑前的三炷清香燃尽,聂云飞才缓缓转过了身,对着不远处的密林抱拳。
“多谢诸位在香燃尽之前没有相扰。现身吧。”
话音刚落,数道身影从林间掠出。
天岚七秀。
聂云飞仍旧抱着拳,一张俊朗的脸上满是阴郁:“你们追杀我,我理解。可你们若是要在家母的坟前动手,那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话音刚落,又有一道人影从林间掠出。
天岚峰掌门,邱不逢!!
“聂云飞,你偷了宗门的宝物出逃,罪孽深重,竟还敢在此大放厥词!!速速将白玉片交出来,我免你一死!”
面对昔日掌门,聂云飞面无惧色:“那本就是我聂家的物件。”
邱不逢冷哼一声,喝道:“当初是我们天岚峰替你聂家报了仇,那白玉片可是你爹双手奉上的!!既已是我天岚峰的物件,自然与你不再相干!”
聂云飞咬牙道:“邱不逢,别再演戏了!!当年你们天岚峰觊觎我聂家这枚白玉片已久,当我不知?可你们以名门正派自居,不便明抢,于是教唆望龙岗七雄出手,一夜杀我聂家七十三口人!哼,你们倒也心狠,回头就把望龙岗杀了一干净。”
邱不逢抢上前一步,喝道:“休浑说!!我们天岚峰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又岂会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聂云飞仰天惨笑:“你敢对天发誓,你们没做这肮脏的勾当?”
“你满嘴胡吣!!”
聂云飞从怀中摸出一封发黄的书信抖开,冷笑道:“去年中秋,当年从聂家大院死里逃生的老管家寻到天岚峰将此信交给了我,你们猜是什么?”
邱不逢嗤了一声:“你这厮就休要再胡搅蛮缠了,说这些个不着调的话只不过是想欲盖弥彰!速速交出白玉片!”
聂云飞抖了抖那张书信:“这是那晚管家在一片混乱的聂家大院捡到的。这上面的字迹熟悉么?哼,这是你给望龙岗七雄首领毛三江的信!!上面把你们的勾当写的清清楚楚,还想抵赖!?”
邱不逢愣住了。
他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
聂云飞喝道:“你们这些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竟还有脸充名门正派!!”
邱不逢深吸了口气,侧过脸,对身后微微点头:“杀。拿回信和白玉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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