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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想要吃老公的大快喂给我好不好?(1 / 1)

楚临到底乖不乖,两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他们是一个在欺人,一个在自欺欺人。

陈衍舟的心躁动不已,轻喘了下,把脸埋在楚临的后颈处,轻轻地问:“那老公的大鸡巴美味吗?”

楚临的身心已经被情欲占满,他现在浑身空虚骚痒不已,只想快点得到能缓解他苦楚的大肉棒。

楚临咬了咬嘴唇,他的身体被玩得没了力气,妥协着依靠着陈衍舟,回应道:“嗯~美味的!”

“是实话吗?”陈衍舟却是不依不饶,还在逗弄楚临。

“是实话。”楚临的目光淡然的汇上陈衍舟的双眸,眼尾都要流出泪水来,他眨着眼睛的时候,还刻意显露出一副纯真的样子,“想要吃老公的大鸡巴,快喂给我好不好?”

说话间,楚临的鼻腔里忍不住发出轻哼,鼻音也被拉得绵长,腰臀随着陈衍舟的揉捏下意识地迎合扭动着。

“好!”陈衍舟仍在安抚着楚临的阴蒂,又往他的穴口上缓慢刮蹭。陈衍舟轻碰楚临的鼻尖,嘴唇温润湿热,微沉的呼吸拂过他的脸,“就让把老公把宝贝的骚逼喂得饱饱的。”

陈衍舟一边看着楚临的脸色变化,一边大力地揉着他的骚逼,身体愈发地灼热,好像要爆炸了一样。

楚临这样的反应极大地刺激了陈衍舟的情欲,他收回在阴唇上揉按的手,掐住楚临的腰,把饱满的龟头抵在穴口摩擦着,随后趁楚临一个不注意就捅了进去。

一瞬间的胀痛捅,让楚临呜咽着脱口而出道,“慢点,老公~”

“好,我慢点。”陈衍舟终于逼得楚临又叫他老公了,顿时欣喜若狂,他居然真的听楚临的话慢慢来了。

只是大肉棒在肉穴里蹭了没几下,楚临就嘤嘤呜呜地喊着要快一点,陈衍舟这才丝毫不留余力的狠狠的肏干着他。粗大的阴茎在肉穴中进出的每一下都在宣告着楚临是他的人,肉棒一次次贯穿着楚临的小穴。

性器抽插的时候还发出淫靡的噗噗水声,肉体碰撞的声音在微弱的灯光下啪啪作响,就连楚临急喘的呼吸也是让这场性事燃烧至极致的重要条件。

“唔啊~好快,老公肏得好快……”楚临喉咙里的呻吟不断的溢出来,陈衍舟也在不断地加快征伐抽插的速度。

很快楚临就被肏到了高潮,肏到了潮吹,粗硬的大肉棒干得他水流不止,直到把人插得再也射不出一滴精液,陈衍舟才勉强满意,放过他。

到了深夜里,陈衍舟忽然从睡梦中惊醒,紧紧抱着楚临,呢喃着质问道:“为什么要跑?你想要的,我不都给你了吗?”

楚临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安慰的话的,犹豫过后,还是选择了不说。

“说你喜欢我。”陈衍舟缓缓贴近楚临的脸,他靠近到几乎要贴楚临的唇上了。

“阿衍,我喜欢你。”楚临刚说完,就被一个柔软的唇堵住了嘴巴。

一个紧密的吻,就在唇舌纠缠中展开了。陈衍舟下身的性器也在亲吻中鼓胀起来顶着楚临的小腹。

“别动。”陈衍舟吐字有些含混不清,他喘息着说,“我就亲亲不会再对你做什么的。”

好在这次陈衍舟真的说话算数,真的没做什么,只是缠绵着接了个吻,不然楚临第二天肯定是下不来床的。

那天之后,楚临的表现不能说差,但也不好。陈衍舟要的是一个情人,一个能揉进他心里的情人,不是一个可以上床的佣人。所以,陈衍舟对楚临的表现还是不满意。

在某个周五的晚上,陈衍舟下班回到家半点没有对楚临动手动脚,就规规矩矩的给楚临喂饭,再让他去洗澡,一直到要睡觉的点,陈衍舟都没有要肏他的意思,是他们两个闹崩以来罕见的绅士。

睡前,陈衍舟递过来一杯热牛奶,楚临喝了就睡了。好像热牛奶真的有助眠的功效,楚临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是半夜。楚临感觉自己的下体好像被什么东西进去了,那里好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熟悉的房内陈设,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前所未见的——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布满璀璨灯光的超大型室内旋转木马。

楚临感觉自己好像是趴在什么东西上,毫无疑问就是趴在木马上,他双手握着一根就在眼前的柱子,且双手也被绑在了柱子上。只是微微动了动身体,下身的肉穴就开始不自觉地收缩,不用看楚临也明白了自己下身的穴里插进去了个什么东西。

都被直接绑到旋转木马上了,楚临没办法,还是硬着头皮抬起头装傻,眼尾泛红,眉头轻皱,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可怜巴巴的表情像一只小猫儿,“阿衍,这是干什么?”

“这是在干你啊,看不出来吗?我的小宝贝。”陈衍舟心里莫名泛起一股道不明的烦躁,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继续说道:“我觉得宝贝这些天对我兴致缺缺的,我反思了好久,大概是我没有把宝贝调教好吧。”

“我那里有对你兴致缺缺?”楚临微微动了动双腿,发现双腿也被绳子固定住了。动弹不了,楚临就稍微躬了躬身子,让身体能稍微好受点。

陈衍舟走近用脑袋轻轻蹭着楚临的脖颈,表情委屈得不行,道:“你每次对我笑得都很假,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说喜欢我,都很像在例行公事。你在排斥我,都不愿意跟我回到以前的那种相处模式。”

楚临小声抽咽了几下,声音透着几分撒娇的味道,“我没有,是你感觉错了,我们在一起都两年多了,都老夫老妻了,所以很多事情会平淡一点,没有像以前那么热烈。老公,你先放我下来好不好?我有点害怕。”

他们两个现在的状态就是,一个嘴里没一句实话,一个半个字都不信对方说的。

“宝贝别怕,会肏得你很舒服的。”他拍了拍楚临的脑袋哄孩子一样,哄着被拘在木马上的人。

楚临弱弱喊着,“老公……”

“嘘!别说话。”陈衍舟又捏住楚临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沿着他的唇线细细吻着他的嘴唇。

“你看,都吻你了,你也不愿意主动回应我。”在一个简单的吻结束后,陈衍舟打开了开关,木马开始上下浮动,而被迫含在穴里的按摩棒也开始震动,那股震动感蔓延开来,楚临忽然感觉好爽,好刺激,底下的肉棒也光速硬了起来。

“不要,不要这样……”楚临怯懦小声地喊着,股间的快感太过强烈,肏得他的穴痒到不行,被强硬顶弄的穴肉慢慢的变得湿润,媚肉蠕动着绞弄深埋穴里的硬物。淫液一股一股的往外冒,很快就把马鞍上的软垫弄湿了。

“我们本来过得好好的,没想过要这么对你的。”陈衍舟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碰到一片细腻柔软,“如果不是你一再敷衍我,让我伤心失望,我不会这样做的。”

“可是……”我们本来就没有感情啊!一直是你在强人所难。楚临想说,但又不敢说,只怕这些话一出,陈衍舟会更加变本加厉地折磨自己。

楚临轻喘着收紧肉穴,只觉得腰间麻痒发软,他侧过头,看向站在一边的陈衍舟,用牙齿轻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缓缓地开口道:“是不是在接吻的时候,我回应你就会放过我?”

话说完了,楚临后知后觉自己的问话到底有多傻,他就又顺着话继续往下说:“老公,你快让这个东西停下来,不要让它上下晃了,我想亲亲你。”

又来这招吗?陈衍舟的眸色逐渐幽深,拍着楚临的背安抚他,“先不急,等一下亲。”

陈衍舟忽然把按摩棒调到最快震动,肏得楚临仰起脖颈大叫,没两下就那样到达了高潮,穴里被挤出大股的淫液,前面被小腹压着可怜的阴茎,也像失禁了一般射出精液。

不等楚临从这突如其来的强横高潮中缓过来,陈衍舟就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了一条散鞭。当鞭子在空中挥动而起展开,又落下的那一刻,一声清脆的乍然响彻云霄,鞭子在楚临白皙细嫩的屁股上炸开了花。

疼痛如闪电一般在楚临的体内飞窜直入他的大脑,他应激的挣扎想要躲避,奈何逃也逃不开,下意识的叫喊伴着高潮的呻吟囫囵而出,含含糊糊的,带着哽咽。

“啊呜呜……不……”身下的肉穴一缩一缩的咬着猛烈震动的按摩棒,那东西几乎要捅得他失去思考能力,深入肉穴硕圆的顶端重重地撞在敏感的宫口上,楚临被刺激得浑身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胡乱地挣扎着。陈衍舟那一下打得楚临很痛,他感觉他的屁股火辣辣的,好像被鞭子划破了皮肉一般。

平日里对陈衍舟委曲求全、笑脸相迎,楚临已经够压抑了,就算他真的是故意露出破绽让陈衍舟,故意敷衍的,那又怎么样,他不应该被这样对待的。

楚临的肉穴被假鸡巴热烈的肏着,腰间酸胀又吃痛,他闷哼一声,就不管不顾的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我明明没有对不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泪眼婆娑凝视着陈衍舟,压着沉重的喘息,质问道:“又或者说折磨我,就是你不敢坦然说出口的恶趣味。不管我怎么做,你只要心情不好了,都会找各种理由折磨我。什么因为我逃跑,因为害怕失去我,才对我这样的,这些都是你的借口吧!”

“生气了?”陈衍舟把按摩震动的速度调慢了些,木马也不上下晃动了,随便一把抓住楚临丰腴的臀肉,揉搓着给他缓解不适的感觉,好像在小心讨好楚临一样。

“我知道我太敏感了,只要你稍微对我冷漠点我就焦虑得受不了。”他的声音散漫,音色低沉有磁性,带着一股威慑力,却又在委屈地控诉着对楚临的不满,“可是你答应过我的,装一辈子。这才哪到哪儿,你忽然就不装了,你让我怎么办?”

楚临眼睛瞪得圆润,歇斯底里地吼着,“不是说我只是你玩得顺手的玩物吗?我都每天洗干净了让你随便肏了,你还要我怎么样?陈衍舟,你如果嫌弃我演技不好,演得不太像,你去找别人就好了。”

楚临心中有怨,凭什么要每天装得很深情地伺候他,有时候就是不想让陈衍舟过得太痛快。但陈衍舟不痛快了,楚临也要受罪。

陈衍舟走到前面来,手摸上楚临的脸颊,微敛着眼皮注视他的眼睛,说:“还记得那晚吗?你说过要好好表现,然后跟我结婚的。”

楚临现在脾气也不好了,没好气道:“那你还记得那晚吗?你尿我里面了,陈衍舟,我没有自尊的吗?你都那样对我了,还不许我有脾气。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后来我不是给你洗干净了吗?宝贝怎么可以因为这种小事就跟我闹脾气!”陈衍舟现在根本就是一个讲不通道理的疯子,他又在调节按摩棒震动的速度了。

楚临才刚刚从适才的高潮中缓过来,还没适应好那抽插的频率,那根粗壮的按摩棒就又加快了速度,开始猛烈的冲撞。并且木马又开始了上下晃动,层层叠叠的快感逼得楚临呻吟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绵腻的抽泣。

雪白的屁股在马背上被迫高高翘起,白花花的臀肉随着扭动起伏颤动,看起来格外的淫浪诱人。粗硬的按摩棒飞快地摩擦着穴肉的内壁,不断给楚临带起快感与酸痛,细碎的呻吟无意识的从楚临口中溢出,他无助地摆动着腰臀。

“陈衍舟,你快停下来,别发疯了。”楚临嘴唇微张,泪水含蓄地在眼眶中打转,那眼角的泪珠更是把他的娇艳衬托得淋漓尽致。

在快感的攻势下,楚临仰起头,脖颈的优美弧线毫无保留地在灯光下展示出来,美丽动人地就像一件精心打造的展品,只需要看一眼魂就会勾走。

陈衍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翻身上来,坐到了楚临的身后一把掐住他的腰,掰着他的屁股,把藏在他臀瓣中间的那个小洞露出来,一只手就这样绕着穴口游走抚摸,给正在被无数快感吞噬啃咬的楚临再添一把新火。

楚临感到有一根手指正后穴揉弄,一边崩溃流泪,一边又压抑着自已的情绪,挣扎着喊:“你……别弄我……”

“不,你是我的,我要把你从里到外都打上标记。”陈衍舟说话的声音磁性、温柔,又沉重,牵引着他的声音往楚临的耳朵中去。

陈衍舟又俯身压下抱住趴在马背上挨肏的人,把手送到楚临的嘴边,指腹轻点那红润的软唇,以一种不暖不寒的语气道:“把手指舔湿。”

陈衍舟的心是赤热的,手是着急的,没等楚临张嘴就直接把手指往他的嘴巴里挤。楚临心底的情绪猛然涌上心头,忽然想把陈衍舟惹得更生气,张嘴就毫不留情地咬住了陈衍舟的手。

楚临是用尽了全力咬的,但陈衍舟被咬的下意识反应却只是咧着嘴轻笑一声,温和地爱抚他的侧脸,凑到侧脸的耳边说:“等咬累了,记得要把手指舔湿。”柔软的语气彷佛比花瓣更软乎,一阵微风吹过把那声音温和地吹落在楚临的心头。

楚临一声不吭的咬着,柔软的舌头抵在陈衍舟食指的一次微微地蠕动了一下,那代表了楚临有过一刻的动容。

过了好一阵,楚临已经咬破了陈衍舟的手,尝到他血液的腥甜了,也还是紧紧咬着他的手不放。

陈衍舟很自然的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楚临的脑袋,软唇靠近他的耳侧,细腻温和的吻了吻身下满心愤懑的人,好似很无奈一般不紧不慢道:“还不愿意松口吗?可是我已经等不及要肏你了。”

说着,被楚临咬在口中的手指轻而易举的就动了起来,有力的食指和中指顶开楚临上下咬紧的牙关,蛮横地在口腔中搅弄,不断刺激口液的分泌。

楚临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只能任由身后的陈衍舟随意摆弄,心中的苦涩随着眼泪一起流出,朦胧的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他有些疲倦了,在陈衍舟的蛮力之下放弃了抗争。

陈衍舟的手在搜刮到足够润滑的涎液之后,他急躁的将一根手指探入楚临的后穴,驱动着手指在后穴中搅了搅,他一边弄,一边低声说:“你应该好好配合我的所有喜好的,在我要你全身心依赖我,听我话的时候,你就得全身心依赖我,别让我感觉到你对我若即若离的。”

陈衍舟把紧致的后穴弄得稍微松软了些就往里挤入第二根手指。在动作的时候,木马还在上下晃动着,陈衍舟大概是觉得不方便就关停了,只让按摩棒在猛烈肏着楚临的肉穴。

“干嘛不说话?”陈衍舟一把掐住楚临的后颈,在他身后语气中带着些埋怨道,“这种时候,你应该乖乖认错,然后迎合讨好我的。你知道的,我喜欢你那样!为什么不那样做?”

楚临在咬牙,极力地想要无视现在正在发生的一切,陈衍舟的所作所为已经大大超出了他多能承受的范围了。虽然,现在和以前都是在做爱,但是现在的做爱,楚临一点也不快活。

后穴在扩展到能容纳三指的时候,陈衍舟把手指抽了出来,换上了炙热的肉棒,憋着一口闷气一下子顶入了楚临的后穴之中。

“唔啊……”后穴被异物粗暴的侵入,给楚临的身体带来言语无法形容的不适,酸疼又满是屈辱之感。他认为他不应该哭的,但是还是在疼痛的压迫下,不断流泪。

陈衍舟看着楚临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很是幼稚地质问身下的人,“宝贝,你确定要继续跟我置气下去?明明让我消气,只需要动动你的两张小嘴就好了,干嘛不动?是受虐狂吗?”

求而不得的焦虑情绪在陈衍舟的心底蔓延,完全把他的心都打乱了,开始不管不顾的乱来,亢奋的性器配合着按摩棒进出的频率,在楚临的后穴中抽送顶弄。

陈衍舟越焦虑,积攒的欲望就越多,他掐住楚临白皙绵腻的臀肉,用力地搓揉,将其紧紧攥在手心,又觉得远远不够,二话不说的在白皙的软肉上扇打几下,将楚临软白的臀部拍打成艳红的一片,低沉的情绪才稍微得到一些解予。

陈衍舟身下一直在不停地挺动,硕长烫热的肉棒在肉壁间来回地磨蹭,反复的肏干让楚临的后穴好似在瑟缩着发抖。

异常猛烈的快感,让楚临不受控制地想要挣动,但他也就只能无助的摆动腰臀。本应该承载欢乐的旋转木马,现今承载的是楚临的痛苦,他不挣扎还好,一挣扎,像是在淫荡的迎合陈衍舟的肏干。

“啊啊……嗯……呜……”楚临的大脑持续处于茫然失措之中,他在无力的叫喊着,在内心不停告诫自己,他是一个人,不是随便给人肏,给人羞辱的肉便器。他越是这样告诫自己,内心的怨恨和羞耻就愈发的强烈,沉闷的胸口像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宝贝,再叫大声一点,我喜欢听到你的声音。”陈衍舟抓着楚临臀肉的手不由地加大了些许力道,“你跟我闹脾气,不愿意屈服的样子,让我很兴奋。”

柔嫩的臀肉在陈衍舟的指缝间溢出,他同时又被楚临那两个醉人的腰窝所吸引,顺着软弹的屁股肉往上按,一路留下殷红的痕迹。

陈衍舟的手指最后停留在楚临的腰窝上,大拇指的指腹在腰窝上来回抚弄着。陈衍舟垂眸看着身下无力挣扎的人,忽然的心软涌上心头,冲撞后穴的动作不由地温柔了几分,他一只手按压着楚临的一边腰窝,声音柔和补充道:“宝贝,不哭了,刚刚吓唬你的,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按理来说,陈衍舟动作都变得轻缓了,楚临顺竿爬服个软就好。可楚临先前对陈衍舟的迎合,只是因为他还能忍陈衍舟,并不是怕陈衍舟。

楚临有些紧张地捏着手指,声音隐约透着一点挑衅,说:“别自欺欺人了,你只是喜欢掌控我。”

许是陈衍舟刚刚已经把所有不好的情绪都发泄了,听到楚临这话他也不恼,反而更有兴致地捉弄起楚临来了,插在楚临后穴的肉棒研磨着敏感的软肉,抽插的频率完全放慢和前面不停震动的按摩棒相比是两个极端的肏弄速度。

一个是插得深,且震动频率高速,让楚临感到痛且爽;一个是故意撵着他的敏感点,不让他畅快。

楚临明白自己身体对性欲的渴求,欲望一旦蔓延开来,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多,那种感觉太奇妙了,奇妙到能完全掩盖他内心的屈辱与羞耻。即便是他怨恨陈衍舟用这种方式对待自己,但是越做到后面他的身体就感觉好像背叛了自己一般,会不知羞耻的主动迎合陈衍舟。

陈衍舟也知道他的宝贝啊,是闹脾气了,哄一哄就会好的,他俯身压着楚临,柔声问:“那你愿意被我掌控吗?不愿意也没关系的,反正你是我的。”

他的嗓音低沉醇厚,在自问自答后,又捧住楚临的脑袋,从殷红的耳根吻到楚临的软唇,是细腻绵绵的亲吻,在无形之中把楚临本就莫名躁动的情欲勾了出来。

楚临柔软的唇贴着陈衍舟的唇,又拿出他那楚楚可怜的小表情,微微动了动嘴角说:“你把前面那个按摩棒调慢点好不好,太快了,会肏坏的。”

异常猛烈的快感,让楚临不受控制地想要挣动,但他也就只能无助的摆动腰臀。本应该承载欢乐的旋转木马,现今承载的是楚临的痛苦,他不挣扎还好,一挣扎,像是在淫荡的迎合陈衍舟的肏干。

“啊啊……嗯……呜……”楚临的大脑持续处于茫然失措之中,他在无力的叫喊着,在内心不停告诫自己,他是一个人,不是随便给人肏,给人羞辱的肉便器。他越是这样告诫自己,内心的怨恨和羞耻就愈发的强烈,沉闷的胸口像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宝贝,再叫大声一点,我喜欢听到你的声音。”陈衍舟抓着楚临臀肉的手不由地加大了些许力道,“你跟我闹脾气,不愿意屈服的样子,让我很兴奋。”

柔嫩的臀肉在陈衍舟的指缝间溢出,他同时又被楚临那两个醉人的腰窝所吸引,顺着软弹的屁股肉往上按,一路留下殷红的痕迹。

陈衍舟的手指最后停留在楚临的腰窝上,大拇指的指腹在腰窝上来回抚弄着。陈衍舟垂眸看着身下无力挣扎的人,忽然的心软涌上心头,冲撞后穴的动作不由地温柔了几分,他一只手按压着楚临的一边腰窝,声音柔和补充道:“宝贝,不哭了,刚刚吓唬你的,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按理来说,陈衍舟动作都变得轻缓了,楚临顺竿爬服个软就好。可楚临先前对陈衍舟的迎合,只是因为他还能忍陈衍舟,并不是怕陈衍舟。

楚临有些紧张地捏着手指,声音隐约透着一点挑衅,说:“别自欺欺人了,你只是喜欢掌控我。”

许是陈衍舟刚刚已经把所有不好的情绪都发泄了,听到楚临这话他也不恼,反而更有兴致地捉弄起楚临来了,插在楚临后穴的肉棒研磨着敏感的软肉,抽插的频率完全放慢和前面不停震动的按摩棒相比是两个极端的肏弄速度。

一个是插得深,且震动频率高速,让楚临感到痛且爽;一个是故意撵着他的敏感点,不让他畅快。

楚临明白自己身体对性欲的渴求,欲望一旦蔓延开来,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多,那种感觉太奇妙了,奇妙到能完全掩盖他内心的屈辱与羞耻。即便是他怨恨陈衍舟用这种方式对待自己,但是越做到后面他的身体就感觉好像背叛了自己一般,会不知羞耻的主动迎合陈衍舟。

陈衍舟也知道他的宝贝啊,是闹脾气了,哄一哄就会好的,他俯身压着楚临,柔声问:“那你愿意被我掌控吗?不愿意也没关系的,反正你是我的。”

他的嗓音低沉醇厚,在自问自答后,又捧住楚临的脑袋,从殷红的耳根吻到楚临的软唇,是细腻绵绵的亲吻,在无形之中把楚临本就莫名躁动的情欲勾了出来。

楚临柔软的唇贴着陈衍舟的唇,又拿出他那楚楚可怜的小表情,微微动了动嘴角说:“你把前面那个按摩棒调慢点好不好,太快了,会肏坏的。”

“不会肏坏的,宝贝的骚逼都很耐肏。”陈衍舟贴着楚临的唇,带着陈衍舟气味的低沉的吐息在楚临一呼一吸中进入体内。

楚临的声音柔柔的,还带着刚刚被欺负哭的哭腔,“不行……一直那样会射的,只想被你肏射……”

颤颤巍巍的说完话,楚临被束缚住的身体在陈衍舟的身下微微晃了晃,他的肌肤白里透红,迷离的双眸也是泪眼婆娑,加上被陈衍舟弄出来的满身红痕,给人一种易碎的美感。这样陈衍舟怎么能够不心软呢?

陈衍舟带着几分惆怅,轻轻叹气,道:“我也想给你调慢一点的,可是你总是不听话,我很害怕你有一天会从我的手心飞走。”

楚临偏过头来用嘴唇抚摸陈衍舟的脸颊,信誓旦旦的承诺道:“不会走的,我是你的,不是吗?”

楚临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语气中的坚定有那么那么一瞬间差点真的把陈衍舟骗了过去。陈衍舟有些幼稚地迟疑着,“你刚刚说……”

陈衍舟又是想重提楚临刚刚说的让他不满意的话,这个流程楚临都看熟练了,急忙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撒着娇往陈衍舟身上靠,“只是发发脾气,老公,不是说我什么样你都喜欢的吗?想老公也能多纵容一点爱发脾气的我。”

“我多纵容宝贝一点,宝贝也多纵容我一点,好不好?”陈衍舟说着开始在楚临耳边吹气。

楚临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陈衍舟内心大概又在憋着坏。楚临还在思考着要怎么回陈衍舟话的时候,他忽然就停下在后穴间抽送的动作,将肉棒从穴中抽出,松开对楚临的束缚,掐着楚临的两个腰窝把人往上提,到女穴差不多要整个吐出插在穴肉里的假阳具时,陈衍舟勃起的性器自然的往楚临的女穴出凑近。

被肏得敏感的阴唇只是被那一根赤热的大东西蹭了蹭就兴奋的颤动,本来还在恍惚的楚临在这一刻回了神,他下意识的反应是陈衍舟要把底下的这两根东西都塞进自己的小穴中。

那样不行的!楚临开始挣动,扭着细腰,想要逃过一根肉棒的肏弄,只要逃过一根就好的,两根一起真的不行的。

看到楚临挣扎,陈衍舟低声一笑,直接把原本背对着自己的楚临高高提起,并且将人翻过身来面对着面,说:“宝贝,也很兴奋想要被两根大鸡巴一起肏是不是?”

说着,他就把自己的阴茎贴近那根朝上竖起的假阳具,分开楚临的双腿,把两根肉棒的龟头对准那一片艳红的中心,缓缓地让楚临往下坐,把两根硕圆的龟头往里挤。

“不……不行的,不要这样……”眼看着小穴就要被两根肉棒的龟头撑开了,楚临柔软地抽泣着撒娇,“不要两根一起……”

陈衍舟声音低哑,慢条斯理地哄道:“别怕,我会慢慢来的。”陈衍舟的动作也确实是小心翼翼,慢慢让性器插入。

“陈衍舟,你别……”楚临的女穴控制不住地发颤,内里的软肉也还在应激的兴奋中不停的蠕动着。

“宝贝,再乱动的话,会很疼的哦!”陈衍舟紧紧地捁住楚临扭动的腰,按着他的腿,让两个硕圆的龟头插入肉穴,强势又不容拒绝。

那两根肉棒才进去一点点,楚临就被肏得双眼翻白,弹着舌质问陈衍舟道:“你一定要把我玩坏了,才满意吗?”

“不是,我只是想要你,要你再也不敢无视我。”陈衍舟微微将人抱紧,声音轻柔,给人带去一种温柔的错觉,言语之中却藏满了占有欲。

“不行……下面塞得好满……”楚临轻颤着将屁股撅高,又不敢有太大的反抗动作。

陈衍舟浅笑着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情绪稳定的轻哄着,“乖,你放松点,会让你很舒服的。”

就是陈衍舟他好像无论如何都要这样肏楚临,楚临的整个人也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两根一起顶入的紧致夹得陈衍舟头皮发麻,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轻笑着哄诱道:“夹太紧了宝贝,放松点。”

“呜嗯……不……不行的……”楚临那可怜模样,在无形之中勾得陈衍舟热血沸腾,将自己的性器往里顶入。

肉棒紧紧地贴着穴里的软肉,肉穴含吮着肉棒颤动收缩,那是肉穴被撑至极致的满胀,带起酥麻的快感。随着两根性器顶入到根部,旋转木马开始晃动着旋转了起来。

在木马缓慢的起伏旋转中,楚临被刺激得浑身发软跌入在陈衍舟的怀中。因为底下那里实在是被撑得太满了,即使陈衍舟不动,也让他的满身欲望在浊浪中翻滚。

陈衍舟也在此时搂着楚临,顶弄了起来,在不断泌出的骚水的润滑下阴茎的抽插也慢慢变得没有那么困难了。

“不要,不要动了……”骚穴被干得发出啪啪的响声,底下同时被两根肉棒翻搅得欲望高涨,头发也在经历情爱之事时被汗水浸湿,他就像是雨天无处避雨的可怜小野猫,躲也躲不掉,只能任由着风雨在他的四周呼啸。

湿软小穴被肏弄得殷红肿胀,陈衍舟却觉得还远远不够,掐着楚临的脖子,狠狠地顶弄。楚临被顶得淫小穴痉挛,脑子根本就是一片空白的,不断求饶着,“不,不要了……你快停下来。”

陈衍舟并没有太在意楚临的求饶,每一下都凶狠地捅到他最敏感的点上,陈衍舟满眼怜惜地看着楚临,问:“那可以这一次我可以尿你里面吗?”

楚临被肏得蒙了神,他呆呆看着陈衍舟,并未做出答复。

阴茎捅了好几下,在楚临的性器受不住颤颤巍巍地射出精液时,陈衍舟松开掐住楚临脖子的手,捏住他的下巴,“可以吗?让老公尿你里面,我保证这是今晚的最后一次。”

“呜呜……可以……”楚临被捅地大叫,哭泣不止,穴肉也在楚临的一声声抽泣中抽搐着收缩,一股一股的淫液不断地喷涌出来。反正陈衍舟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反正反抗又不会有用。

“我就知道,我的宝贝最乖了。”陈衍舟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对着小穴不断顶弄,直到最后低喘着射在了楚临的体内,在精液之后,滚烫的液体灌满甬道,又从交合处的缝隙中流出。

在这时楚临已经瘫软在陈衍舟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了。

又过了一会儿,陈衍舟才小心地托起楚临的屁股,将那两根深深地肏入穴中的肉棒拔出来。在性器拔出的瞬间楚临穴内的淫水不停地往外冒,把大半个马背都弄湿了。

陈衍舟抱着他,让他坐自己腿上,有点心疼地轻抚着楚临被蹂躏得红肿的穴口,陈衍舟轻声问道:“疼吗?”

楚临的泪水立刻就流了下来,小声啜泣着,“疼……”

“好了。”怀里的楚临被他欺负得可怜得要命,可陈衍舟既心疼,又兴奋,凑近吻去楚临眼角的泪珠,含糊着说:“不哭了!”

陈衍舟的手掌贴在楚临的脸颊上,宠溺地揉按着。到最后楚临在旋转木马上,在陈衍舟的爱抚中入了睡。

那是新一年的春天,也是新学期的开学,他拿着相机远远地站在校门前。

一如往常背着一个随性的黑色挎包,拉链处别这一个毛绒绒的白色小兔宝宝,至于穿着是完全异于往常的穿着,一件经典款式的浅褐色毛呢大衣,暗暗把他平日里藏起的魅力散发出来。大衣之下的是杏色的带着慵懒气息的毛衣,领口处露出的那一抹纯白是叠穿的白衬衫,在悄然之间带走了他往日的沉闷气质。米白色的牛仔裤托着儒雅的文静把他一身的慵懒往优雅二字上靠。

开学第一张照片,当然得是云岸大学的校门口和络绎不绝进出的人群了。

拍了照片,霍惊棠就又在脑中复盘了一边接下来的路线规划,还有他的计划,他观察何赋池很久了,他想是时候了跟这位不可一世的浪荡公子哥来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恋了。

随后霍惊棠寻着一路美景而去,去拍春天的孔子像,花开满树的杏林、友谊亭、思源泉、沐风书屋……

与来往不绝的同学们擦身而过,他们拎着或大或小的行李箱,当中也有和霍惊棠一样只是简单背个包的,只是鲜少有这样轻松的。

走在路上,霍惊棠的快门咔咔按,照片一张又一张,这时的风景是美的,他的心情也是美的。知行楼、芙蓉湖、静思阁,已经不知道拍了多少了景点了。

当一个人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霍惊棠按第一下快门的时候是早上八点三十七,转眼就是好几个时辰之后了。

还剩最后一个苍松林,去苍松林的路上路过甜点屋,打算去点个果茶喝。谁知,在转角的时候,一个漂亮oga正踉踉跄跄的好像要迎面撞上来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上的咖啡好像似乎要迎面泼来了。

什么时候甜点屋变得这么混乱了?霍惊棠一个眼疾手快,完全没有要助人为乐的意思,机灵闪躲,直接自保了。

随后霍惊棠自保成功的骄傲小眼神,正好对上了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那双深邃的眼眸——何赋池。真的是好巧!

其实霍惊棠是看见了的,但没有看见全过程,只是看到这个较弱又漂亮的oga本来是要往他怀里扑的。然后他就把人小手一牵,带着人家转了好几个急促的爱的魔力转圈圈。一个看着就很较弱的oga,手里还拿着东西,转了几圈之后他就松手,把重心还不稳的小oga往旁边一放,那oga当然是意料之中的要摔倒了。

此时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在期待着霍惊棠逮着这个机会好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番,来引起他的注意的。因为霍惊棠刚刚的骄傲小眼神戳到他的点上,令他心生喜爱了。

霍惊棠在对上何赋池那双眸子时,瞬间就收敛了刚才躲过一碗咖啡的喜悦了。作为一个合格的渣o,霍惊棠非常自信,何赋池这是看上自己了。

作为同班一年的老同学,霍惊棠是知道何赋池的那些风流传说的。一般有何赋池的地方,必定会引起骚动,除了在教室上课。

今日还是霍惊棠第一次在教室之外的地方遇见何赋池,这一见果不其然,骚动果然是会让人惊心动魄,差点就阴差阳错当了倒霉了路人甲。这本来不在霍惊棠的计划范围之内,是非之地,走为妙计,谁知道等一下还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霍惊棠对着看戏的众人尬尴一笑,转身就走了,果茶也不喝了,反正已经在何赋池面前露脸并且博得好感了。

“他,眼睛挺好看的。也有点眼熟。寒假的时候,在云山寺我好像见过他。”何赋池看着霍惊棠离开的背影,跟旁边的聂执说。

聂执答道:“能不眼熟嘛!他就是我们班的,平时安安静静的,不爱说话,不打扮,不张扬,衣品极差,整天死气沉沉的,阴郁得像具尸体一样,吓都吓死人了。”

聂执说得信誓旦旦的,“就他今天这身,我敢打赌,背后绝对是有高人指点。我都没见过平时他上课能捯饬成这样,背包上还挂了个小白兔。还有你刚刚也看见了吧?就他刚刚那种调皮又得意的笑容,真的是可爱,完全跟变了个人一样,不,应该说他好像活过来了一样。”

聂执又继续说回重点:“他在我们班存在感很低的,上课喜欢坐角落。一般只能在上课的时候看到他,下课直接失踪了一样。平时什么班里团建,二级学院活动,影都没一个。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某位前男友之前跟他闹了一点小矛盾,我也是不会注意到他。他当时差点和你前男友干起来,那可凶了。”

何赋池问:“什么小矛盾?”

“你前男友把他包的圣诞节花束拿来送你了。”说到这个的时候聂执还怪不好意思的,因为当初是他在明知道花束是别人的情况下,他还睁眼说瞎话当何赋池面前夸他前男友心灵手巧。

“那一扎松果球原来是他的!”何赋池好像来了兴致了,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扬,“那后来,这件事怎么解决的?”

“你前男友花了巨资,三百块,给他买了一束流水线作业出来的圣诞节花束。”聂执到最后还嘟囔了一句,“虽然没人家自己做的好看,但是它贵啊!”

霍惊棠离开甜点屋后,换了个奶茶店,过了好长时间他才来到最后一站苍松林附近便开始鬼鬼祟祟、小心翼翼起来了。苍松林——苍大小情侣们的约会圣地,在云岸大学流传着这样的一个传说,约会不去苍松林,头顶绿过松树叶。

虽然,今天才是开学返校的第一天,但是谁都说不好,这片小树林的具体情况。

时隔一个多月,霍惊棠又来到了这片人多、树多、瓜更多的小树林,不由地兴奋起来了。

“淮景,我现在我们学校的小树林,好久没来这里看小情侣谈恋爱了,我现在好紧张啊!”霍惊棠对着手机小声低语。

很快霍惊棠就收到了列表里另一头的人的回复。“好好笑啊!霍惊棠,开学第一天,你们学校的小情侣都没有回校,你这就已经去占好位置等着吃狗粮了。你们学校有你真是三生有幸,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天天在学校穿得丑丑的s阿飘就算了,还要去小树林偷窥人家谈恋爱。你注意点啊,别吓到人家了,我怕你挨打。”

“你不懂,我这是去取景加取经。”霍惊棠反驳道。

“行,那你好好加油!争取这个学期能取到一个男朋友。我到学校了,先不给你聊了,等晚点,忙完了,再聊。”

霍惊棠看完这条消息后,也没有回好友的消息。走在静谧的林中,听着鸟儿们的叽喳吟语,看午后的阳光洒落在松针上。

“你找我过来,什么事?”前方隐约传来一道清朗地声音,听得霍惊棠心弦一动。同时还传来了一股八卦的味道,霍惊棠的兴趣一下就来了,闻着八卦的味道快速前行,然后躲在不会轻易被对方发现的灌木丛后面。

“赋池,你是不是已经厌倦我了,你最近都不怎么理我,我很担心你不要我了!”再次传来的是楚楚可怜的oga哽咽的声音。

赋池,这个名字?不会是我们班的何赋池吧!霍惊棠带着他的好奇心,偷偷扒开几片树叶子,偷偷观看。映入眼帘的是两人的背影,这个背影,还真的是他。霍惊棠和何赋池虽然不熟,但是好歹是一个班的,好歹刚刚还见过,人还是可以认得出来的。

前方不远处的两个人,何赋池在前,oga在后面。现场情况好像有些紧张刺激,oga一把抱住了男生,开始柔软不能自理,“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跟我说,我会改,我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说着,oga的啜泣声就再难控制了。

而何赋池,在oga难以自制放声大哭的这一刻,他掰开了紧抱着自己的那双纤细好看的双手。

“好了,我们才在一起几天,也就吃过几吃饭的交情,别哭得那么厉害,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跟你说,我们分手了。你别多想,你很好,只是我们不合适。”说罢,他遍头也不回就走了,连一张纸巾,一句安慰的话语,或者是一个转身都没有。

这就,走了?这样太不绅士了。霍惊棠看着被留在原地哇哇大哭的oga,躲在灌木丛后,一直等到他把心情收拾好之后离开,才远远跟在他身后离开。

回到宿舍时,已经是中午了,霍惊棠吃过午饭,在宿舍收拾了一下就睡了。

睡到两点半,就又起来了。因为他三点有事。

“惊棠,你别忘了,帮我们宿舍去图书馆领书。”时间刚刚好两点半,宿舍长就开始提醒他了,“要出发了的话,他们会联系你的。”

到目前为止,霍惊棠,是他们班到校的为数不多的两个oga当中的其中一个。所以他被委以重任,派去领书。

而且到目前为止,他知道的信息,也只有,三点左右过去图书馆领这个学期上课用的书,出发会有人联系他。他甚至连等一下联系他的那个人会是谁,他都不知道。

虽然他不知道,但他也不问,就真的等人主动联系他。因为这些事情,按理来说,按班主任的做事风格来说,本来应该都是交给各个班干和各个宿舍长来处理的,因为大部分同学都还没到校,所以才会找上他的。

所以他们应该是在他们的班干群里商量好了的,只是霍惊棠不在群里,还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霍惊棠边收拾,边等人联系他。看得出来,对方也是个采点狂魔,他是两点五十八分的时候给霍惊棠发消息的,那个人是他们的班长。

“霍惊棠,你跟小笑说一下,下来宿舍楼下等我们集合,然后一起过去图书馆那边拿书。我们现在准备过去了。”

班长在追苏笑,这是全班人都知道的事情。霍惊棠看着班长让他当传话筒的这个消息沉默住了。

这个人有时候是颠颠的,记得上学期,他叫班里一个oga给苏笑传话,结果他自己又发讯息跟苏笑说了一样的话。苏笑说出来,搞得传话那个oga,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尴尬还是尴尬。

霍惊棠就沉默着,是一点没行动起来,他可不当传话筒。

霍惊棠觉得,这个事情吧,他作为一个班长,而且苏笑也是班干的,按正常流程通知就好了。搞得他好像没有苏笑联系方式一样。

他心中是有点小叛逆、小倔强的,不知道班长和苏笑两个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可不想莫名其妙成为别人py中的一环。

霍惊棠就默默等着,等苏笑主动来找他。

果然不出所料,没一会儿,苏笑就过来敲宿舍门了,“惊棠,班长叫我们一起过去领书。”

“嗯,好!第一下,我先穿鞋。”霍惊棠大声应着。动作利索穿好鞋子,拿起手机去开门,就一起下楼去。

走在楼梯间,苏笑笑着说到:“学校好像很着急发书的样子,我们班也才到校几个人,就催着我们去领书。”

霍惊棠应道:“好像是着急了一点,后天才是开学正式上课的第一天。”

“刚刚林钧语差点就忘了叫你了,要不是我提醒他。”两人借着下楼的一两分钟,苏笑拉着霍惊棠稍微唠嗑了一两句。

“是吗?”霍惊棠笑了笑,内心是一万个问号,这个班长,这事办得也是迷迷糊糊的到处叫人传话。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拿我当工具人在你未来对象面前刷存在感呢!

林钧语就是他们班长。

到了楼下,班长站在某不知名品牌,看上去就很帅气豪华的车子身后,向苏笑招手:“小笑,这里。”

这个情况,霍惊棠用脚趾母都能想到,这车是谁的,还有另外一个一起同去图书馆领书的人,他直接就知道是谁了。

那就是,刚刚一个小时前,在小树林里和男朋友分手的何赋池。

没等霍惊棠跟上,班长就开开心心的把苏笑拉到后车座位上坐好了。秉承着不能随便乱坐别人的副驾驶的传统美德,霍惊棠眼神示意班长,你们坐过去一点点,我们三个挤一挤。

然而,这位班长好像并不想和霍惊棠挤一挤。

林钧语很不识趣道:“霍惊棠,你去前面坐。”

“我不要!”霍惊棠脱口而出的话,现在咽回去也是有点来不及了。

他本能的畏畏缩缩地用余光偷偷瞥了一眼沉默着的何赋池,他又没叫我坐他副驾驶。霍惊棠畏畏缩缩的倒也不是因为害怕何赋池这个人,主要是他装胆小装柔软装习惯了。

不过,不坐别人副驾驶这个是他自从有一次坐了别人副驾驶,害得人家小情侣吵架了之后,霍惊棠就再也不坐人副驾驶了。

虽然霍惊棠刚刚偷偷瞥他的那一眼很小心了,但是还是被何赋池看见了。

大概是猜到了霍惊棠的小心思,何赋池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霍惊棠,道:“林钧语,你坐前面来。”

这位林姓班长,稍稍反抗了一下下,“我不去,你叫霍惊棠去。”

然后,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哎呀,你们那么谦让干什么,都不坐,那我去坐吧。”

苏笑就这样毫无压力地坐上了何赋池地副驾驶,“然后,何大公子,你可以去后面坐吗?让林钧语开车。”

一直都知道苏笑和何赋池他们平时因为是班干,工作交接会接触比较多,所以关系好。但,何赋池他脾气不好啊!他应该不会同意吧!

“行,林钧语,你开车。”何赋池下车,换了位置。

霍惊棠内心迟疑了一下,要不要上车。这里到图书馆也不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钟,开车也就几分钟。霍惊棠小心思把自己内心的迟疑掩盖得很好,假装很自然就上了车,对于刚才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在车上一个是正正坐着,一个是稍微贴着窗坐着的,两人的距离不近也不远,只是双方都没有关注对方的意思。霍惊棠尬尴扣一下手指甲,图书馆很快就到了。

何赋池几个人到了现场,看到分配好的,被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本班的书。这那里需要这么多人过来领书了。

林钧语为了掩饰他消息不灵通的尴尬,不禁感叹,“我上学期过来领书,没个四五个人帮手都搞不定,那时候乱得很,想不到才短短一个学期,进步如此神速。全部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把表拿过来对一下,赶紧搞完,我等一下还有事。”何赋池平静地道。

然后是,一张表四个人看。苏笑拿着表,林钧语就使劲往表上凑。

忽然之间,霍惊棠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多余了。无奈选择,静静看他们展示情侣未满又超过朋友的暧昧。

因为停车的地方,离摆书位置还是有点距离的。何赋池找来一个平板小推车,把清点无误的书放到小推车上。

霍惊棠看了,也跟着一起默默地当起了寡言少语的搬运工。

另外的两位则是有爱和睦地在清点着书籍数量。

来回几趟就把书都装到何赋池车上了。

都收拾好了,何赋池把小推车还了回去。

他对着霍惊棠说:“上车。系好安全带。”

那是一种自然郑重的口吻。何赋池亲自打开的副驾驶的车门,叫他过来。

“哦。”

他都开好车门了,霍惊棠没有拒绝他,身体行动着,上了车。

他的直觉,一直觉得何赋池在看着自己。但他又不断洗脑自己,不可能的,一定是错觉。

看着霍惊棠乖乖上车之后,何赋池没有像霍惊棠预料的那样,喊班长他们过来一起回去。他直接就上车了,霍惊棠心中是有好多个问好,他在干嘛,不会要把车开到那边去吧,那边人那么多,又有台阶。

霍惊棠弱弱地问:“不叫班长他们一起回去吗?”

何赋池一本正经,“他们有腿,也认识路,等一下找不到我们,会知道自己走回去的。”

何赋池油门一踩,却不是原路返回,直奔校门口去了。

一路出来,霍惊棠逐渐确定何赋池路线错误的这个事实,他觉得何赋池走这条路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就没有说话,一副平静无关紧要的低头玩手机。内心却还是会疑惑,何赋池是要去哪里?

霍惊棠的小雷达一下子就检测到了——何赋池对他有兴趣。不过霍惊棠还是慎重地考虑了一下下,毕竟他上一个谈的是本校的,那个都还没完全解决掉,又搞个本班的,这万一撑不到毕业就分手,不是何赋池完犊子,就是他完犊子。

何赋池可是传闻中的渣中之王!霍惊棠大拇指偷偷的搓着跌落在角落的衣角,霍惊棠对何赋池一直是好奇,又想远离的。

可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诶,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霍惊棠偷偷心动了。霍惊棠再三纠结,最终决定,如果何赋池主动向他抛来橄榄枝,他就主动顺竿爬,如果何赋池不主动,就算了。

车子离开学校,大概是又走了十分钟,何赋池看霍惊棠只是在淡定地玩手机,率先打破了这份安静,何赋池盯着霍惊棠的小脸说,“我莫名其妙把你带出来,你不应该着急一下的吗?不怕我把你拉去卖掉?”

“那我现在报警,来得及吗?”霍惊棠的小倔脾气上来了,他眼中带着点挑衅对上何赋池的那双玩世不恭的眼。

“来得及。”何赋池轻轻一笑。

霍惊棠轻描淡写地说着,“不过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干这种事的,你是个正直的人。”

“中午的时候我去问了蓝年姐,蓝年姐说你胆子小,有点阴郁,不爱说话,看着像个自闭症。可据我观察,你完全不符合。”

蓝年姐——是他们的班主任。

“嗯。”霍惊棠安静地看向前方,不想反驳什么,也不想解释什么。

“不反驳?”何赋池看霍惊棠那个安静的样子确实是了,就又说:“今天见了你三次了,带你去一个地方庆祝一下。”

三次吗,莫非他在小树林里的时候被发现了,不应该啊,他一直是背过身过去的。霍惊棠试探地问:“是吗?我都没太注意。”

“蜜蜜甜品店、苍松林,还有就是现在。”何赋池道,“在苍松林的时候,老早就看见你了。目睹了,我的分手现场,方便问一下你观后感吗?”

果然,偷看挨抓包了。

“路过,不小心看到的,当时没怎么注意看。就记得,那个oga好像哭了。”霍惊棠极力掩饰着内心的尬尴,“就远远看了一下你们的背影,你如果不说,我都不知道是你和你男朋友。”

“前男友。”何赋池纠正了一下霍惊棠的用词。何赋池本来还想告诉他,其实后面,他跟了他前男友一路的事,他也看见了。

霍惊棠一直等他前男友哭完,一直跟着他前男友到人多的地方才离开,是怕失恋的人想不开。在何赋池看来霍惊棠的举动是有点傻傻的,不过也很戳人。在甜点屋的时候,对待事情明明是明哲保身的一个态度。看到别人失恋了,哭得很厉害,又会担心人家想不开。

还有从见他第一眼,何赋池就觉得他是云山寺救自己外甥女的oga,他想要去证实这一点。

霍惊棠笑着说,“好的,前男友。不过我晕车,你送我回学校。我就不跟你去庆祝了!”晕车是随便胡诌的,就是想跟何赋池多拉扯一下。

何赋池没有说话。霍惊棠从他的沉默中接受到的信息是,不可以。

霍惊棠又说,“或者你在前面的路口放我下车,我自己回去也可以的。”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何赋池不说话,霍惊棠还是不打算放弃,“何赋池?何大哥?能不能放我下车,你说句话。”

“嗯。”何赋池应了一声,就继续开车了。

就没了?就应了我喊你的那声哥,就没了?霍惊棠内心独白渐渐多了起来,我都喊你哥了,就这样对我,高低停个车,让我下去吧。

霍惊棠一下子就装起来了,“何哥,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把看到你分手的这件事泄露出去的,你就行行好,放我走好不好?”

何赋池没有答应霍惊棠的要求,反而又提问了,“你先告诉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霍惊棠反问。

“为什么不敢坐我的副驾驶?”何赋池问。

霍惊棠没有多想,就直接说了,“你又没有叫我坐,我们又不熟。就是我认识的有些朋友是很在意这个的,平时我坐人家车,一般出于礼貌都不会主动去坐人家副驾驶的。”

听着霍惊棠的回答,何赋池没有太多的意外,很显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何赋池又问:“你早上那套衣服挺好看的,怎么换了?”何赋池内心吐槽着,又穿得那么丑,看着就很让人扫兴。

霍惊棠笑了笑,说:“去搬书,我怕弄脏。”

“那你寒假去没去过云……”

“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何赋池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霍惊棠打断了。

接着就是霍惊棠和电话另一边的人的对话了。

“我现在,在外面,不在学校,不方便说话。你有什么事情,现在不用说,晚点也不用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霍惊棠的语气越来越强势,完全就又是另外一个的状态,“那件事情,事实就是那样啊,都清清楚楚摆在那里了,你不要一直你觉得你觉得。你觉得不管用,要我觉得才行。”

“什么逃避问题?我在逃避问题?我怎么逃避了?在我看来,我觉得,那件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我一点没有逃避问题,好吧!我并不需要再花时间听你说什么。还有,别再让我见到你,再让我见到你,我就直接报警。”霍惊棠说的每一字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坚定,而且还有点气愤。

霍惊棠在何赋池眼中胆小,又怂怂的形象,一下又被消磨了大半。他更加坚定了霍惊棠就是那种他喜欢的类型的oga。

挂了电话,霍惊棠直接就把那人拉入黑名单了。同时霍惊棠也觉得,他前男友这个电话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接完电话之后,霍惊棠看起来整个心情都好不好了。一直低头玩手机,好像完全忘记了他刚刚和何赋池的对话,身体微微往何赋池这边倾斜,一直一直在给发小发消息,吐槽某些人。

霍惊棠他的手机屏幕不防偷窥的,在何赋池的那个角度刚刚看可以完全看到霍惊棠的手机聊天记录。

霍惊棠:魏居庭,我那个前男友,他真的,要气死我了。

霍惊棠:他说他现在在我们宿舍楼下。说我不下来见他,他就不走了。他觉得他可能是深情,但是我觉得他在要挟我。

霍惊棠:他还说我在逃避问题。

霍惊棠:我都跟他分手了,我这个问题解决得还不够彻底吗?

霍惊棠:他到底什么路数以为我不知道吗!说什么,假设如果我们是结婚多年的夫夫,发生这种事我反应是不会这么大的。就会觉得这是很平常的事了。

霍惊棠:我:???

霍惊棠:他在偷换什么概念。

霍惊棠:我们才在一起一个月,他就想睡我诶,我不能接受。他就说我不够爱他。

霍惊棠:还说我,因为这件事跟他分手,说我什么是不是已经蓄谋已久了,故意拿这件事当借口。他还问我是不是很早就想分手。

霍惊棠:我:???

霍惊棠:他真的确定自己没有那个什么大病。

霍惊棠:我承认,我是不够爱他,所以我分手了。但他又凭什么觉得,我现在还很喜欢他,因为喜欢他,就会愿意原谅他。

霍惊棠:我以前也是够瞎的,还以为他是那种儒雅书生,我真的,第一次瞎得那么离谱。

霍惊棠致力于低头看手机。何赋池就余光瞥见了大半霍惊棠的聊天记录。

何赋池本来带他出来是想逗逗他的,顺便把人带去姐姐家,让他外甥女好好认认他的救命恩人。

但是,现在别人把他惹生气了,何赋池就想着要哄一哄。

“想去江边看日落吗?”何赋池想了想,说:“或者,你有其他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

现在回学校,指不定真的可以在宿舍楼下遇到他那个前男友,他就不想回学校了。

这个点,淮景也应该从学校回到家了吧,霍惊棠就对何赋池说:“去云岸国际购物中心。”

“好!”

车子在马路上行驶着,在刚刚飘落的黄花风铃木花瓣的地板上驶过。何赋池时不时会看一眼霍惊棠,看他时不时打字的样子,时不时又看向窗外,或是偶尔闭目。

何赋池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霍惊棠,你寒假是不是去云山寺玩了。那天穿的也是早上那套衣服。”

霍惊棠的回答也是波澜不惊,“我寒假去过好几次云山寺的,你或许可以具体问到那一天。”

何赋池道:“1月30日,那天,还救了一个小女孩儿,是不是?”

霍惊棠眼里写满了,不会这么巧吧。他问:“你别跟我说你是那小孩儿家属。”

何赋池点了点头,语气和缓道:“他是我外甥女。”

“哦!下次带出门,记得看好。”过了几秒,霍惊棠问他,“你就这么直接相信了吗?不怕我冒认?”

那人却是很自信,认为霍惊棠不可能骗得过他的,莞尔一笑说:“你说谎的话,我能分辨出来的。我姐说想要好好感谢你的,联系过你好几次,都被你拒绝了。”

霍惊棠就没多大兴致“嗯”了一声之后,就没说话了。

这两个人一问一答的,问完答完,也就没有话题了。霍惊棠明显也是不太想聊这个话题。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何赋池又主动找了个话题,“上午,你见证了我的分手全过程。刚刚,我又见证了你的分手全过程。寒假的时候,你还救了我外甥女,我们还挺有缘分的!”

霍惊棠也是玩笑似的回答何赋池,“确实,挺有缘的。不过我这个手是寒假放假的那天分的。”

“这么久了吗?我还以为是刚分手。那你,分手了,需不需要哭一下?”何赋池alpha的本能保护欲开始泛滥,以为霍惊棠是在强忍着,就主动说:“我可以借肩膀的。”

霍惊棠拒绝了他的建议,表情淡然,语气平静:“不需要。也就只谈了一个月,都没什么感情基础。”

何赋池说:“你或许可以跟我聊一下,你这段感情。有什么需要发泄的,都发泄出来,我会守口如瓶的。”

霍惊棠看着也是有点烦躁的样子,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可惜了,我的初恋,就这么没了。”

正在何赋池疑惑的时候,霍惊棠又说了一句,“以后谈的那些就不能叫初恋了。我好心痛!我那朦胧的美好的,满怀着年少时幻想的初恋,就这么覆灭了。”

何赋池还挺惊讶的,分手了,霍惊棠最在意的居然是这个!不得不承认,他的脑回路确实是很清奇的。

“还有一个,就是很烦!都说分手了,还天天给我消息轰炸,还去骚扰我的朋友。说什么让他看好我,我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让我朋友及时告诉他。气得我,差点高血压了!真的,他骚扰我就算了,还去骚扰我的好朋友,我真的觉得好丢人的!就我们两个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就好了,干嘛要把我朋友扯进来。我以后再谈恋爱,绝对不会再轻易带他去见我的好朋友了。”霍惊棠劈里啪啦声情并茂地吐槽了一大堆,见何赋池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霍惊棠忽然话题一转,收住了他满腹的愁绪,最终还是没压住自己的八卦魂,问出了口,“那你呢?你分手了,最大的感悟是什么?”

何赋池没想到霍惊棠会这样问,没什么表情地说了一句,“没什么感悟,和他分手只是觉得不合适。”

霍惊棠追问道:“怎么不合适了?三观不合吗?还是五官不合?”

听了霍惊棠八卦的人,他自己不吐出来一点八卦,霍惊棠是不会放过他的。

何赋池浅浅地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都不合。”

“为什么?我觉得那个oga挺好看的!声音软绵绵的,又好听。”霍惊棠往他这边靠了靠,继续追问,“还那么喜欢你。”

“可我现在觉得你更好看,声音也更软,更好听!你还心地善良。我们家是有恩必偿的,对于我外甥女这个恩,我想以身相许。”面对霍惊棠的追问,何赋池以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霍惊棠,我们试试?”

霍惊棠原本懒散的表情忽然凝重,他看着何赋池,微笑着说:“试试,就试试。我死猪不怕开水烫,你敢跟我试,那就试。”

其实他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何赋池自己送上门来的。对于何赋池的风流韵事他是早有耳闻。何赋池的每一任男朋友都是对方单方面承认的,且他们分手各自回归自己生活后,对方都不会再提自己跟何赋池的过去,更不会说任何不利于何赋池的话。

霍惊棠就很奇怪了,如果他是个渣男,那不可能没有人骂他的,毕竟他三天换两个,或者说他给封口费了。

如果不是渣男,为什么频繁换对象。

霍惊棠在答应何赋池之后,还是有点后悔的,他就怕好奇害死猫,万一不小心把自己交代进去了,他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何赋池也回应了他一个满满的微笑,用和缓的语气说:“这么爽快?可不许出尔反尔。”

“只要你不提分手。”霍惊棠一脸信誓旦旦,“我就绝对不会跟你分手!前提是,你不犯什么触及我底线的错误。”

霍惊棠忽然想到自己那个还在宿舍楼下蹲自己的前男友,“对了,以后我那个前男友再出现骚扰我,必要的时候,我会借用一下你许大公子名号的。”

何赋池笑笑,说:“可以。”

霍惊棠是知道何赋池这个人不长情,跟自己意思意思谈两天,应该也就腻了。现在霍惊棠就是在犹豫要不要对何赋池下手呢,还是随便混几天男朋友的头衔,等他提分手。

这时何赋池脸上的笑容已经开始抑制不住了。何赋池问:“那么我的男朋友,可以请问一下,你的理想型男友是什么样子的吗?我尽量努力贴近你的理想型。”

而回答的人,也在很认真地说:“我的最高理想型,就是知己。就是那种互相理解,互相尊重,最好可以用意念交流的那种,你可以懂吗!”

如果不是看到霍惊棠认真的表情,何赋池都怀疑他是在消遣自己。

何赋池淡然地说:“你这个意识交流可能有点难!”

霍惊棠叹气道:“是啊!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遇到一个。”

“从现在开始,慢慢磨合的话。”何赋池用一种安慰人的语气,温柔地说着,“到七老八十的时候,或许可以做到的。”

霍惊棠的眼睛很漂亮,像星星,会说话,会闪耀,只要对上霍惊棠的眼睛,何赋池的视线就会莫名其妙追随着那双眼睛,说:“那不知道这位帅哥是否愿意成为那个与我相互磨合的人?不然我一个人努力,也是白努力的。”

“荣幸之至。”何赋池的声音从容自然,却直击人心。

霍惊棠缓了缓声音,礼尚往来,问:“那么男朋友可以请问一下,你的理想型男友是什么样子的吗?我尽量向他看齐。”

“互帮互助,一起成长,一起变得更好。”何赋池认真开着车,说话的态度也是极认真的。

霍惊棠有一点小震惊,“真想不到我们传说中三天换一个男朋友的何赋池,恋爱观还蛮积极向上的。”

两人到了云岸国际购物中心,在里面从一楼逛到五楼,又从五楼到一楼。何赋池开始压制不住他的霸总属性了,各种哄着霍惊棠买东西。

霍惊棠憋不住笑着问他,“你是不是每谈一个男朋友,都憋不住你这股散财童子的劲儿?”

“是。”何赋池十分肯定地回答。

霍惊棠问他:“多贵的都可以买吗?”

“你尽管买就是了。”

“你可别后悔!”霍惊棠对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对于何赋池的这个臭毛病,霍惊棠当然不会惯着他的,他真去买了,去四楼琴行,买了他们店里最贵的钢琴。

本来以为像这种大额花销,何赋池就算是富公子,应该也会犹豫一下的吧!毕竟是互相不熟悉,刚刚才开玩笑似地确认关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分手的男朋友。

想不到他还真没犹豫。

在结账之后,店长叫留地址,说叫人把钢琴送过去。

何赋池问霍惊棠,“你家地址。”

“我家比较远。要不先送去你家?你家不是本地的吗?”这么贵的东西,霍惊棠可不敢真的把它弄回家,不然不好交代。

何赋池把霍惊棠拉到一边,说起了悄悄话:“说好的,给你买礼物当定情信物,你说送我家?钢琴是给你买的,还是给我买的?霍惊棠,你别是在逗我玩?”

霍惊棠淡笑着眨了眨眼睛,也很认真地说:“我没有!我哪里敢逗你玩,我是那种人吗?就是我家真挺远的。而且还没人在家,送过去麻烦就算了,还不一定有人接收。”

何赋池深深看了霍惊棠一眼,好像忽然来劲了,很严肃地说:“你发誓,你真的不会过两天就把我甩了。”

霍惊棠的表情似乎僵了僵,怎么还扯到发誓了,他可是特别信这个的,他可是不会轻易发誓的。霍惊棠说::“不是,你这个脑回路,是不是有点奇怪了?”

“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想收我礼物的。我可是谈过恋爱的,像这种情况就是不想拿一点我的东西,随时为分手准备着。”何赋池说话时的那个语气,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霍惊棠深吸一口气,说:“这样不好吗?不图你一点东西。就算分手了,琴在你家。你缺钱了,还可以把它卖了。”

何赋池开始不成熟起来了,好像小时候非要你跟他拉钩的小朋友,“我觉得不好,你这样对我很不尊重。我不管,你得跟我发誓,你不会甩了我的。”

看在何赋池好像真的在认真谈恋爱的份上,霍惊棠顺着他的心意说:“我发誓!不会甩了你的。”我等你甩我,真的是。

“这样可以了吧?”霍惊棠试探着问。

何赋池点了点头,留了,他家里的电话和地址,还交接了一些细节问题。

刚刚在旁边看着的店长,差点以为这单要黄。

两人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店里出来。

“我就奇怪了,我们两个也没有感情基础,就连你自己都不敢百分百确定,我们能谈过一个月。你那么在意我会不会甩了你干什么?你别是,只能你甩别人,不能接受别人甩你!”霍惊棠脸上扬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询问着何赋池,希望他能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

何赋池轻声在他耳边说:“对,我不喜欢被抛弃,那种感觉很不好!”

声音轻轻的,缓缓的,像是害怕别人听到,也像是在故意凑近搞暧昧。说完他就快步向前走去。

留在原地的霍惊棠,小声吐槽了一句,“还真是个散财童子。”

霍惊棠看了一眼手机,追上去问何赋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全班的书可都在你车上,你不打算先回去,把书发了?”

何赋池微眯起眼睛,笑容有些玩味,说:“不着急,我们大后天才开始上课。”

霍惊棠说:“那行,你看一下要去哪里玩,你自己去玩吧!我约了人,我得先走了。”

???

何赋池瞬间就笑不出来了,“不是,你这就要放我鸽子了?”

谁确认关系后,第一次约会,谁会这么约?

霍惊棠道:“我有事。”

何赋池倒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就是笑着问,“什么事能比约会重要?”

“陪我的好朋友拍片。况且,这个恋爱谈得太仓促了。我觉得我们现在就算黏在一起感情也不会增进的。”霍惊棠向前走几步,又转过身来问,“你说是吧!”

何赋池没接他的后半段话,只是问了前半段,“拍什么片?需不需要我帮忙?”

霍惊棠道:“就他之前买了一套皮质的c服,放床底三年了,一直没有拍。下午的时候,拿出来看爆皮了,他就很着急要拍完这一套。”

c服,何赋池一听这些熟悉的词汇,就明白了,说:“我还以为他是生病了,去医院拍片要你陪着。只是拍个照,你一定要去陪着吗?”

霍惊棠很诚恳地说了一句,“我要过去当面笑话他,还有我是摄影。”

何赋池摸了摸头,有些尴尬地说:“想不到你还有副业呢!那什么,拍照没有摄影师确实是不行的。你把地址告诉我,我送你过去。”

霍惊棠道:“不用送,就在附近。”

何赋池还是没死心,想了想又问:“我很好奇啊!那个皮衣爆皮了,拍出来能要吗?你要不跟他商量商量,不拍了。别耽误了他时间,也耽误了我们约会。”

霍惊棠解释道:“就是因为爆皮了,所以我们打算晚上拍。在那种灯光昏暗的环境下,再开个蓝灯,那个朦胧的闪耀感,月下的苍茫帅气,那种氛围感直接就上来了。爆皮的地方,找个后期p一下就好。他等一下过来,化妆。化好了,差不多就天黑了。你先回学校吧!”

到最后何赋池再次确认了一遍,“需要我陪你等到他过来吗?”

“不用不用。你没什么事就先回学校吧!或者找你的好朋友们玩也可以的。”

随后,两人就分开了。何赋池回了他姐姐家。

霍惊棠和商淮景一起来到了光阴工作室。工作室是有一个化妆间,五个内景拍摄点,就是五个小房间。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几个布景也都各有特色,端庄典雅的、暗黑沉重的……

但是此刻,偌大的工作室只有霍惊棠、商淮景和化妆老师三个人。

霍惊棠一边等商淮景化妆,一边和他聊天。

“淮景,我本来想跟你吐槽我前男友的,但是我好像跟我发太多了,有点累了,不想再说一遍了。”

商淮景道:“你前男友,放寒假前就分手了吗?怎么,才开学,就开始线下骚扰你了吗?”

霍惊棠郁闷着说:“对啊!他打电话跟我说,他在楼下的时候,还好我不在宿舍。不然,他看到我从宿舍楼出来得缠我二里地。这两天我去你哪儿住。我前男友,最近可能会持续深情,经常到我宿舍楼下堵我,不想回宿舍。看到他就挺晦气的。”

在听到霍惊棠前男友居然跑到他宿舍楼下堵人的时候,商淮景激动得拍桌,“他想干嘛啊,他!你们因为什么分手的他自己心里没点数的吗?怎么还缠着你。”

“你控制着点,化妆呢!画叉了,可是很难搞的。”化妆老师赶紧拉住正欲暴跳起来骂人的商淮景。

霍惊棠在旁边一边摆弄着衣服道具,一边说,“可能是因为还没有找到更好的,也可能是觉得我还挺好哄的,所以想再挽留我一下。反正我是不相信他的什么真心的。”

商淮景问:“那你就让他一直在宿舍楼下蹲着你啊?”

“他要蹲,就让他一直蹲着好了。我就是不见他,让他蹲个够。”霍惊棠说着就把商淮景等会儿要穿的衣服挂衣服架子上,“对了,叶冉老师。隔壁的那个一室一厅还空着吗?”

他们工作室是在云岸国际购物中心附近的一个小区里面的。

叶冉老师说:“应该是空着的,你要租下来吗?要不然你把最里面那个房间收拾出来,直接住工作室。就别浪费那个钱另外租房子住了。”

“不行,工作室这边每天人来人往的,太吵了。”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霍惊棠没有说出来,就是工作室房租用的是大家的钱,他住进去以后房租水电什么的,时间久了就很难算清楚了。

叶冉说:“那你晚点问一下房东吧!我们这一层都是同一个房东的。”

“好的。”霍惊棠问,“对了,你吃们东西吗?我点个外卖。”

商淮景和叶冉异口同声,说:“不吃。”

“那好吧,那我就点一个人的吧。”

屋子里安静了没三十秒,叶冉就又说:“惊棠,等会儿就你一个人帮淮景拍吗?”

霍惊棠说:“没,等会儿小知会过来帮忙的。一个人又当摄影,又当后勤,还是晚上的外景,我可搞不来。”

“行,那我化完妆就回去了。”

那天晚上,霍惊棠几个人拍照拍到了十二点。

把小知送回去后,霍惊棠就直接住商淮景家里了。

“累死了!”才进门,商淮景随手放下手里的东西,鞋也不想换了,就躺沙发上了。

霍惊棠在他旁边坐下休息,拿出手机看看消息。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的几个聊天软件小窗好多消息,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好多人都跑过来问他和何赋池什么情况。

霍惊棠是一头雾水,还在疑惑何赋池搞了什么,就划到了班级群里有人他。

点进去一看,是何赋池,他叫霍惊棠加他好友。霍惊棠的设置了,别人加不了好友。

后来霍惊棠发现,何赋池甚至了好几遍,隔一段时间就一遍。

底下一班同学,在那里起哄,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用说霍惊棠就明白了,大家为什么都跑过来问了。霍惊棠内心在默默祈祷着,这件事不要传广了,不然他就成了别人口中的瓜了。虽然跟何赋池谈恋爱,成为瓜是迟早的事,但是他还不想这么快变成别人口中的瓜。

霍惊棠忽然后悔答应跟何赋池试试了!

粗略看了大家的消息后,霍惊棠去加了何赋池,对方可能在忙,也可能睡着了,一直到霍惊棠洗完澡出来,都没同意申请。

霍惊棠也没纠结什么,也很晚了,猜何赋池肯定睡了。

吹干自己头发,拉着在沙发躺着不愿意动的商淮景一了个外卖。他们边吃,边看今晚拍的照片。

“这张帅!”

“还有这张,眼神很到位!”

“这张好看是好看,就是衣服爆皮的地方有点明显。要好好p一下。”

“这张灯光不太好!”

“我记得有一张背影的,我找找看,那张也好看。”

两个人捧着相机,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睡。霍惊棠的作息刚好和何赋池错开了。

何赋池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到霍惊棠的好友申请,马上就同意了。还问他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霍惊棠才睡着没多久,当然是没来得及回他消息了,回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霍惊棠:现在吃早餐应该来不及了吧。

何赋池:早餐赶不上了。那出来约个会?

霍惊棠:不了吧!过两天。等正式上课之后。

何赋池:【疑惑的表情】

何赋池:一边上课一边约会吗?

霍惊棠:这两天不回学校。等正式上课之后,再说。

何赋池:我们这算不算跳过热恋期,直接进入平淡期。

霍惊棠:算还没开始恋吧!

霍惊棠经过深思熟虑,觉得还是需要欲擒故纵,跟何赋池拉扯一下的,回道:其实我忽然觉得我们两个人昨天都草率了。应该先从朋友开始的。直接谈恋爱真的太奇怪了。

何赋池:你想给我降个级?你昨天可是发誓了的。

霍惊棠:你没发誓,所以我在想,你能不能…

霍惊棠:就是你懂我意思吧!

何赋池:我没发誓,我不懂你意思!

霍惊棠:那这两天,你先自己玩。

霍惊棠和何赋池没见面的两天只是偶尔唠嗑,晚上睡觉的时候,互相打卡晚安。

周二早上,上课前五分钟霍惊棠才到的教室,他了叫舍友帮忙拿书出来。

关于他周一去干什么了,周一去商淮景学校,陪他听了一天的课,去增长知识了算是。商淮景班上的同学都眼熟完霍惊棠了,因为他真的经常去。

霍惊棠在教室的后门,远远就听到几个平日里跟何赋池玩得好的男生在调侃何赋池,说他已经长达两天不出去约会了。以前一门心思扎在恋爱上的何赋池,居然不去约会了。

霍惊棠假装没听见,从后门进去,去坐那个他平时坐惯的角落。看到有一本书放在桌面上,霍惊棠就识趣往前一桌坐了。

“诶,聂执,你看那个小oga,又是帽子,又是口罩的,是来泡我们何公子的吧!”眼尖的林钧语此刻已经注意到霍惊棠了,“第一节课就来了,动作也太迅速了。”

聂执寻着林钧语指的方向看去,说:“应该是来泡何大帅哥的!他那个帽子好可爱啊,后面还有一个柯基屁股,这小oga的东西就是精致又好看。我去网上看看,给我男朋友也买一个。还有他那个毛绒绒的小狐狸挎包。不过他的衣服和包怎么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

林钧语瞥了一眼聂执,说:“你的关注点是不是错了?”

霍惊棠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误会成其他班来蹭课、泡何赋池的同学了,他发讯息问闻洲:闻洲,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拿书。

闻洲很快就回复了:左边靠窗,第二排。你在那里?

闻洲的视线在教室里扫荡着。

霍惊棠环视了一圈,看到闻洲了,看了两人的位置,隔得还挺远的。

霍惊棠:在后面,我不坐前面的。我去找你。

于是起身,绕了一个圈,来到闻洲座位处。

闻洲看着霍惊棠愣了好几秒,愣是没认出。

“我,霍惊棠。”霍惊棠无奈,摘了口罩,给他看了一眼,又戴上。

“你这一身挺帅的!”闻洲不由感慨,“你现在风格和你平时完全不一样,我都没认出来是你。这小皮衣,怪好看的!靴子也很好看!妈的,还有你这个腰,平时都没发现你腰那么细。”

霍惊棠很自豪的说:“帅吧!我好朋友的。”

另一边,林钧语正感慨着,“想不到小oga居然和我们班闻洲认识,来泡何赋池,还知道借书装装样子。”

已经认出霍惊棠的何赋池没说话,只是坐到霍惊棠后面的那个位置上,给他发消息:男朋友,你坐下来,还是我坐上去。

等霍惊棠回到位置上,看到消息,原来那本书是何赋池的,他也不敢回头看,低着头默默回复:你别过来,跟你挨着坐,压力会很大。

是的,霍惊棠还不想那早就被迫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何赋池:怕什么?你是我男朋友,我们迟早要公开的。别害羞嘛!

霍惊棠也毫不客气回:别,谁不知道你何公子三天换俩。等你觉得我们能谈到毕业的时候,再公开吧!

这一次,何赋池没有再回复霍惊棠的消息,他拿着书直接就坐到了霍惊棠旁边的位置。

本来吵闹的教室,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好像发生了什么震撼人心的事。

班里都同学都开始了默默吃瓜。大家都在各自的小群里谈论着这件事。

马上就有人把闻洲拉进了一个新建的群,群名称叫,校草和他的他。

群里不停有人闻洲,问他坐何赋池旁边的人是谁。

闻洲只是默默卖着关子,说:你们很快会知道的。先保密!

何赋池忽然坐过来,吓得霍惊棠一个措不及防,他发讯息问:干什么忽然坐我旁边来?

何赋池引用了霍惊棠上面的那句,别,谁不知道你许公子三天换俩。等你觉得我们能谈到毕业的时候,再公开吧!说:我现在就觉得我们能!

何赋池又凑近,小声跟霍惊棠说:“还没上课,他们忽然安静下来,应该都在偷偷讨论我跟你的关系。”

霍惊棠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啊,我低调了一年多,马上就要因为你出名了。从此失去逃课权。”

何赋池慢条斯理的问:“哦?我看着很乖的男朋友,还会逃课?”

霍惊棠说:“偶尔有事,又不重要的课会偷偷跑路。坏毛病来的,你别跟着学,影响不好。”

“不过,你眼睛也是足够狠辣的,我穿成这样你都认得出来。”霍惊棠默默给何赋池竖起一个大拇指。

何赋池问他:“我要是认不出你,是不是会被扣印象分?”

霍惊棠淡然一笑,说:“会的。”

何赋池道:“还好,我认出我来了。”

霍惊棠看了眼讲台上已经跃跃欲试准备上课的老师,说:“开学第一节课,等会儿老师肯定点名的。你快坐回后面去。”

何赋池低声轻哄:“没事,反正大家迟早是要知道的。你害怕公开我们的关系吗?”

“不是很害怕。”霍惊棠忽然牵起何赋池的手,来了招狠的,跟何赋池十指相扣,拍了一张照片,就松开了。

霍惊棠说:“照片我发你了,文案自己想,官宣吧。”

众所周知,何赋池从来不会官宣恋情的。但是霍惊棠就是这么要求他了,谁让他说,觉得他们可以谈到毕业的。既然可以谈到毕业,那么让他官宣一下,不过分吧!

霍惊棠还存了一点小心思,在慢悠悠的查官宣文案,故意让何赋池先发。因为他还是很担忧何赋池会不发的。他不发,自己发了,这很尴尬的。

何赋池的文案发的是:遇到了有趣的人!你出现时,我对心动有了定义。

然后配图都是霍惊棠刚刚拍的那张。

这消息一出,班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大家都在偷偷好奇何赋池身边的oga是谁。

而何赋池官宣的消息马上就传到了学校论坛,直接引起轰动。

校草身边的女伴是常换常新,只是又谈恋爱了,本来不应该引起这么大轰动的。但这次不一样,这是何赋池亲自官宣认证的男朋友。

就连在努力搜索文案的霍惊棠也被波及到了,他的爱吃瓜的室友,在群里他了。让他去论坛吃瓜,还在群里不停闻洲,问他何赋池旁边坐着的是谁。

闻洲就是看着,霍惊棠自己不承认,他也不说。

看着一群人在纠结何赋池男朋友是谁。

江逸言后知后觉,好像发现了一个问题,在群里问:霍惊棠你是不是还没到教室?要上课了。开学第一节课你都敢翘?

霍惊棠:你看老师等会儿点名的时候,我应不应他。

江逸言:快快快,最新消息,有人说何赋池男朋友是隔壁学校的,学前教育专业,一个有两万多粉丝的ser。一个漂亮的oga,不过他出的角色都超帅的。他身上的衣服,在他的一个视频里有大全套,一模一样。

霍惊棠内心,???

这才几分钟,这么快就顺着衣服查到我好朋友身上了。

霍惊棠也不敢拖沓了,这万一有人去商淮景那里骂人可就不好了。

但是很不巧,上课铃声在这一刻响起,霍惊棠的文案还没好。

何赋池扯了扯霍惊棠,“上课了,先别发了,下课再发。”

霍惊棠听了何赋池的话,默默放下了手机。

老师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老教授,讲话还挺幽默风趣的,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完毕后,就要认识认识同学们,开始点名。

“林钧语。”

“到,老师。”

“江逸言。”

“到。”

“梁半书。”

“老师这里。”

“苏笑。”

“这里,老师。”

“……”

“霍惊棠。”

霍惊棠举了举手,说:“到!”

“霍惊棠?”有几个同学的疑惑脱口而出,声音小小的,但刚好传到霍惊棠的耳中。

他是霍惊棠?一瞬间,大家的眼神的默契地汇聚到霍惊棠身上。

本来以为自己班的校草被隔壁学校的小oga勾走了,还在伤心肥水流了外人田的同学,瞬间就又不伤心了,不过还是有点伤心的,毕竟他有谈恋爱了。

虽然大家是很不敢相信,这个人是霍惊棠的。但声音确实是霍惊棠。

老教授开玩笑似的说:“你是我们班同学啊,我还以为你是来陪男朋友上课的。以前就听说,你们班帅哥美女多,经常会有蹭课的男朋友女朋友。”

老教授慈祥的笑容在脸上洋溢着,和蔼地问:“你这个怎么上课还戴着口罩?”

“老师,我感冒了。怕传染给其他同学。”

“最近这个天气确实是比较容易生病,大家都多注意身体。”老师说了两句后,又继续往下点名了。

但班上的很多同学已经按耐不住,低头看手机,在各自八卦着霍惊棠和何赋池的情况。

学校论坛上何赋池男朋友,一下就从隔壁学校的漂亮ser,变成了校草的同班同学,又开始了热烈的讨论。

蓝山:啊!校草怎么开始吃窝边草了!

leonora-y: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yuuy君:霍惊棠,大家有听说过吗?

水母:反正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校园帅哥美女榜上也没他。

病娇的小黑:是啊!校草以前的男朋友,可都是榜上有名的。

去捉水母吧:校草莫不是外面的娇艳玫瑰采够了,忽然想换换口味,采一采班里的小野花。

汀汀汀:是不是小野花不好说,指不定人家只是没有参加那次校园榜评选。校草班里都是帅哥美女,不是吗?

……

下课后,霍惊棠一看手机,就看到置顶的商淮景发了十几条消息过来:

霍惊棠,你穿我衣服干什么去了?

好多莫名其妙的人跑到我视频下问我是不是和你们学校校草谈恋爱了。

后面的大部分都是商淮景在问霍惊棠怎么忽然就有恋爱了。

商淮景的最后一条消息是:惊棠,我涨粉了。涨了五百。

给商淮景回了消息,霍惊棠就开始考虑他的文案了,他不搞那些精美华丽的文案了。

是我们何赋池。再配上和何赋池牵手的照片,就发出去了。

虽然,他现在发是有点迟了。

讨论霍惊棠和何赋池恋爱的人很多,近段时间,霍惊棠在学校的一举一动都会备受关注了。不过大多都是纯好奇,吃个瓜。

吃瓜过程中,断言霍惊棠和何赋池谈不到一个月的人很多,其中包括霍惊棠自己。当然霍惊棠这么想是因为他对何赋池还不熟悉。

但这时候的何赋池却对他有了些许的了解,他私下偷偷做功课了。

大家热切关系何赋池恋情是因为他人帅,又有钱,成绩还好。对霍惊棠来说就是普通谈个恋爱,对他影响不大,而大家也都是八卦的吃瓜人。霍惊棠平时待在学校的时间本来就短,反正除了上课,平时基本不在学校,可以躲避一下八卦。

不过今天他们的课表排的是早上四节,下午四节,霍惊棠还在考虑中午回宿舍要怎么应付他的室友们的时候,何赋池忽然开口问他:“今天中午能一起去吃饭了吧?”

霍惊棠说:“可以。食堂还是外面。”

“外面。去食堂会被围观。”

“你还怕这个啊?我还以为你不怕的。”霍惊棠边回消息,边说。

何赋池看着身旁的人,道:“路过的每一个人都会多看两眼,多少是会有点不自在的。你在回他们的消息吗?”

何赋池这个他们,指的当然是吃瓜的他们。

“不是。在回一个小姐姐,他想约我拍照,问我有没有时间拍。”霍惊棠说话时,还在专注地看着手机,在快速地打着字。嘴角时不时会露出一抹笑。

何赋池问:“那你有时间帮他拍吗?”

霍惊棠道:“没有,我把他推给我朋友了。”

“哦!这么说,我男朋友档期很满咯。那是不是以后我要跟你约会也得提前约时间?”

“不好说。”霍惊棠的言外之意是,是的。

何赋池看着他,若有所思的问:“我刚刚看学校论坛,他们说的那个小网红,叫你吃饭了吗的,是你朋友?”

霍惊棠说:“对,我朋友。我这身衣服就是他的。”

霍惊棠忽然抬头,问何赋池:“你吃青枣吗?我买了很多,下午应该能到。”

何赋池点头,“吃。”

两人唠着唠着,课间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霍惊棠本来以为课间的时候,会有同学忍不住跑过来八卦的。万万想不到,大家只是在网络上八卦。

四节课熬着熬着就熬完了,霍惊棠拉着正欲起身的何赋池,说:“刚下课,太多人了。等会儿再走。”

十分钟后,校道上,惊现许大帅哥骑着他新买的电动车载着他男朋友缓慢路过。

路人不经纷纷感叹,这是为了秀恩爱特地新买的车吗?

何赋池载着霍惊棠离开学校大概四五公里这样子,来到他学校附近租的房子楼下。

霍惊棠看着小区里一圈一圈的房子,问:“这附近没有吃饭的地方吧?”

“这是我在外面新租的房子。回来放书,顺便拿点东西。”说着,何赋池还顺手把霍惊棠的书也拿过来了,“要上去坐坐吗?”

霍惊棠摇头,又把自己的书拿过来,“不了。我的书等下我拿回宿舍。”

何赋池很快就下来了,吃饭的地方也在附近,是一个看着就很老,又很有人气的店。

在等餐的时候,何赋池正襟危坐的,找了话题问:“你平时不上课的时候喜欢干什么?”

“拍照、做道具。偶尔报个兴趣班什么的。”霍惊棠回答得倒是简短。

何赋池问:“你拍照是兴趣爱好,还是兼职?”

霍惊棠道:“都是。”

何赋池闲聊着问他:“上次我听聂执说,你还会包花束。”

“对,上次包好的花束还被蓝潇可拿来送给你了。”霍惊棠浅浅地吐槽了一下,说:“那是我专门设计的,花当晚就要用。我让他去给我拿回来,他死活不肯,说你很喜欢那束花。可那是我的花,我需要管你喜不喜欢吗?当时,要不是他们拦着,我就直接冲到你们宿舍去了。”

“你真那样做了,你就出名了。”他嘴角微微上扬,声音低沉着说:“你包的花很好看,我很喜欢。”

霍惊棠说:“但是我很不喜欢当时发生的那件事。虽然过去好久了。”

“确实,换谁,谁都不会喜欢。”何赋池说,“周末露营去吗?”

霍惊棠道:“我没有空。周末两天,约了五个人。”

何赋池问:“干什么?”

“拍照。”

“那你下周周末呢?”

霍惊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一个月之后有空。”

他们一问一答,一问一答,感情生涩地像在相亲的两个人。

“一个月之后,那岂不是还有很久!”何赋池有一点点小生气,又带点撒娇的语气,问他:“那你大部分时间都没有空,你觉得我们以后应该怎么相处。”

霍惊棠坦率直言,说:“你总不能让我为了跟你谈恋爱,就打乱我原本的安排吧。你脑子里可不要只有约会和谈恋爱,那样你会很难受的。”

但是何赋池他就是个只想谈恋爱的人。

何赋池语气依旧平缓,但却也明显流露出了一些不开心。可怜巴巴的说:“我知道你忙。但是一直没什么交集,各玩各的,那我这个男朋友岂不是形同虚设?”

霍惊棠说:“你就当是提前体验小情侣的平淡期。”

何赋池道:“我可不太想体验这个平淡期。”

霍惊棠看他那个样子,咬了咬退了一步,说:“那我看看下周能不能调一下时间。不过,不一定能调的。”

何赋池又问:“这周不行吗?”

霍惊棠果断拒绝,“不行。”

下午上完课,霍惊棠就又要走了。

何赋池缠着他,不想让他走那么快,“我一直都很好奇,你都不怎么在学校,平时小组作业都是谁在帮忙蒙混过关的。”

霍惊棠从容着说:“闻洲啊。你忽然说这个,以后是想包圆我的小组作业吗?”

“可以。”何赋池回答得直接了当。

霍惊棠说:“那你得带上闻洲,他帮我那么久,我可能不能就这样丢下他直接跑路。”

何赋池说:“没问题。”

下午上完课后,霍惊棠就毫不客气地让何赋池陪着自己去拿青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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