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的对峙还在继续。
王有为举着手枪,状若疯癫:“到头来他方故渊多好啊,拿着兄弟们用命换来的钱,到处寻花问柳!一个你,一个向婉,你们方家真的是好算计!睡亲妹妹的滋味好吗?你们怎么就离婚了?应该生个崽,然后我再来揭露这件事,让它成为海城最大的笑闻!”
“到时候孩子就是你们兄妹乱伦的证据!”
齐野没有说话。
李绶呼吸急促起来,他本应该继续装睡,但是他控制不止。一遇到齐野,遇到和他相关的事情,李绶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大脑成了浆糊。
哄闹喧杂,惶然无措。
他极度缓慢地向后挪,用身体挡住开始燃烧的引线。
在马莱遭遇过几次绑架,李绶对麻药已经有了一定的耐药性,所以比他们预想中更早清醒过来,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说话。
“这么多炸弹,不会出事吧?”
“放心吧。王叔以前是干爆破出身的,分量拿捏很准。到时候炸弹爆炸,只会炸死齐野一个人。”
混沌的神智在这一刻苏醒过来。
引线很长,足以燃烧好几分钟。王有为骗了他们,这些炸弹的分量,足以将仓库中的所有人炸上天,包括他自己。他把齐野叫到仓库,根本就没想活。
李绶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离大门最近的齐野。希望他到时候能逃出去。
如果没逃出去,能给自己殉葬,感觉也不错。
到时候上了奈何桥,再去求他原谅自己的自私。
王有为的枪口对准了齐野的胸膛。
“我们来赌命吧?当初你朝我心脏射了一枪,我也给你一枪。要是没死,就是天命,我不再找故渊堂麻烦。要是死了。”他畅快的说道,“我再找方星荃,还有你的亲妹妹。”
“呵······呵······”齐野捂住侧腰不断涌出的鲜血,微微勾起嘴角。
是时候了。
“噗。”
一颗子弹,比王有为更快,提前一步送进了他的脑袋。
空中爆出一团血雾,王有为仰面倒下。
齐野踉跄着站了起来:“不想死赶紧滚。”
他拖着腿往李绶的方向走去。
仓库里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子弹吓破了胆,生怕自己是下一个枪下亡魂,争先恐后往门口逃窜。
方星荃开心地收好狙击枪,向后靠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你耐心真好。”他在这里埋伏了四个多小时,肖寒竟陪他一声不响地呆了四个多小时。
肖寒咧嘴。能把方星荃追到手,耐心能不好吗?
两个人在地上吻作一团,方星荃的手探进肖寒裤子里的时候,窗外传来一声爆炸声响。
方家仓库,炸了。
“不用管。”方星荃勾着肖寒的头吻上去,“二哥命硬得很。”
他的后穴蹭着肖寒的鸡巴,穴口若即若离:“你现在的任务是喂饱我。”
龟头撞进去,肖寒骑着方星荃在窗边一同看海岸线上的那场爆炸。
火光冲天,烧红了海城昏暗的夜晚,像谁高举着火炬,浓烟遮天蔽日地弥漫开来。
方星荃扭扭屁股,一缩一放夹着体内的鸡巴:“我让阿徐在附近守着,这会可能已经把人捞起来了。”
“捞起来?”肖寒被他吸得舒爽,有意延长这种快感,腰部不紧不慢地顶着人。
“嗯。仓库里有个地方比较薄,是我们俩小时候玩坏的。阿徐在下面撒了网。”
“仓库爆炸,多好的借口。”
方星荃的眼底风暴聚集,转瞬又化为一片欲望深海。
“干我吧。我好想在教堂被人上哦。”
他挺腰向后撞,吃进肖寒虬结的欲望。
李绶被人抱进怀里的时候是懵的。
王有为被枪决,仓库爆炸,齐野冲过来把他抱住。
一切变化的太快。
直到海水从四面八方挤压他的肺,才有了点来自人间的真实感。
齐野怒气冲冲地抬起他的脸,看他吐了好一会泡泡,这才按着他的头渡去氧气。
两片唇第一次毫无绮念地交合。
没有做爱,没有舌吻,只是纯粹地相贴。
向婉蹲在岸边,欲盖弥彰地大声咳嗽了一声:“阿徐,收工!”
阿徐吭哧吭哧转着机器,把网里两个湿漉漉的人放下来。
齐野从来不管别人的视线,咬着李绶的唇低声发怒:“你想死?没我的允许,你敢死?还跑去马莱不回来?”
“我······”
齐野把李绶所有的解释吞进肚子。末了,撂下狠话:“回去再收拾你!”
语气非常之凶狠,态度非常之坚决,可惜没能成功。
因为他住院了。
医生对着齐野的伤啧啧称奇:“伤这么重还能动弹,了不起的生命力。”
敷衍完媒体的方星荃正在偷吃齐野的苹果:“对啊对啊。我也觉得他生命力顽强,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
“不像我,”他对着肖寒笑,“稍微重点的伤就疼哭。男朋友还担心我哥死了。”
肖寒埋着头,手上苹果皮刷刷下落。
成商陆敲了敲门,走进来:“马莱那边处理好了。我和······”他看见齐野想要杀人的目光,果断换了代称:“我和他的副手已经可以独立处理,暂时不会有事。到时候要是出了问题,我再去补救。”
“辛苦你了。”方星荃道谢。
“没事。”成商陆摆了摆手,“成家也很重视这个合作,应该的。”
看着两人相谈融洽的模样,齐野和肖寒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样的醋意。
“李绶进来,其他人可以出去了!”
“阿星,我肚饿,一起去吃饭吧。”
幼不幼稚?成商陆嫌弃地撇去眼神,先走一步。
处理完医院杂事的李绶将几人送走,关上病房的门,随即被病号一把拉倒在床上。
“外面的帐算完了,该算算咱俩的账了。”
齐野的手从衬衫缝隙钻进去,捏住李绶胸前的小红点:“你和成商陆睡没?”
“没有。”
“其他人呢?”
“也······唔······没有。”
禁欲良久的身子受不住撩拨,三两下就被摸得全身发软,瘫在齐野身上喘息。
“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做······伤口会崩。”
“没关系。”齐野压着李绶的肩膀往下,“我不做。”
继续往下,跪在他腿间:“口出来,不算做。”
他的鸡巴进入到一个温暖的地方。
衣着整齐的男人跪在病床上,舔弄他失而复得的美味。
方星荃举着杯子贴在墙上,满目疑惑:“怎么没声音?不应该啊。”
肖寒在旁边跷二郎腿:“万一他们就是盖棉被纯聊天呢?阿星,我头回知道你还有这个癖好。”
方星荃瞪他:“不可能!我和二哥竹马竹马,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绝对不可能!”
“哦?”肖寒站起身,逼近了:“他是什么样的人?”
方星荃抿嘴。
肖寒抱起方星荃扔到会客沙发上,扒下他的裤子:“要不你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医生待会会来查房!”方星荃负隅顽抗。之前在教堂玩的太过火,他的穴还肿着,不是很想现在接受疼爱。
“我听见向婉给医生护士说了,今晚这一层他们都不会巡楼。”
肖寒笑了笑,把试图逃跑的方星荃抓回来压在自己身下,膝盖顶开方星荃的腿。
“我们可以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