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她，而选慕云曦。

吴振只能说道：“好吧。”

赵山说道：“说吧。”赵小云聚精会神地听着。

吴振说道：“总经理说，第一，赵小云不提出接受试镜，而慕云曦提出了，这是诚意问题。”

赵山说道：“这……”他知道，对于慕云曦这种人气最高，水平最高，收入最高，最好看的摄影师来说，试镜，就是一种贬低，一种不尊重，可是，她却主动地提出接受试镜了……赵小云连忙插嘴道：“我也愿意试镜，我愿意，我一千一万个愿意。”

赵山说道：“你别插话，不礼貌。”他的语气还算柔和，心中却有些责怪赵小云的失态，毕竟她也不小了，不过想到她心情不好，不好再骂她。

赵小云心中不爽极了，可爸爸这么说了，她必须听他的话。

众人都知道，赵小云就算接受试镜，也没用了，人家慕云曦是首先主动提出接受试镜的，和赵小云有很大的不同，赵小云现在才提出，能比吗？不能比啊。

赵山说道：“不好意思啊，你继续说。”

吴振说道：“第二，慕云曦的人气较高，拍的片子关注度也就高了。”

这点，赵山承认，赵小云也不得不承认，尽管心里非常不舒服。

吴振说道：“第三，慕云曦天赋较高，应该会拍得更出彩。”

赵山也承认这个，毕竟慕云曦年纪轻轻，就能在摄影方面取得和赵小云不相上下的成绩，获得的奖的分量也差不了太多，她的天赋，明显比赵小云的高。

赵小云激动地大声说道：“放屁！慕云曦这个垃圾，她的成绩，她获得的奖项，都是靠运气，靠被潜规则得来的，她的摄影天赋，她的摄影水平，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她就是个垃圾，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垃圾！”

赵山刚才忍了，不想太伤赵小云，以为她会收敛一点，没想到，她更加蛮横，更加无礼，更加目中无人，连她老子都不放在眼里！这些话，他们私下说就行了，可是，现在当着吴振的面……他忍无可忍，破口大骂：“你给我住嘴，你还嫌不够丢脸吗？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赵小云被父亲这样骂，难过到了极点，愤怒到了极点，全身直发抖，眼睛红了，眼眶也湿了。

赵山一直很宠爱赵小云这个宝贝女儿，见她这样，心一软，神色不像方才那么凶了，不过，心里还是有气的，他说道：“对不起啊，吴哥，你继续说吧。”

吴振说道：“第四，慕云曦帮拍的片子也很多，而且成绩很好，评价很高，论工作经验，不比赵小云的少。”

赵小云还是绷不住了，高声说道：“放屁！她帮拍的片子，全都是抢我的，她抢了我的生意，她的成绩很差，评价高，是因为大家没眼光，换了我，我肯定做得比她更好，我出道多少年了，我出道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呢！她的经验比我丰富，放屁，放屁！我比她努力得多，我天分比她高得多，我比她工作时间长，我哪一点都比她好。”

赵山实在没料到，他刚才那样疾言厉色地警告赵小云，她不但不改，还变本加厉，他快炸了，怒道：“闭嘴！你自己的脸丢尽了，我的脸，也被你丢尽了，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滚！”

赵小云又气愤，又难过，咬着牙，哭了，眼泪哗啦啦地流下，声嘶力竭地说道：“好，我滚，我滚。”她捂着嘴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差点把楼给震塌了。

赵山强行平息了情绪后，叹了口气，说道：“唉，吴哥，非常对不起，我教女无方。”

吴振说道：“没事没事。”他只能这样说了，不过，他心里也不太在意。

赵山说道：“改天请你吃饭，赔罪啊。”

吴振说道：“好。”

赵山说道：“那就先这样吧，我挂了啊。”

吴振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