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样骂生生是花瓶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装什么生粉呢有些人,姓林的长得也就那样啊,反正我t不到】
【啊,他笑起来真的好好看啊,有种学霸气质,点头的样子也很乖】
【美貌,何尝不是一种,打脸的套路(生长)(迁徙)(加入大群)】
【开门了开门了!邹彦生去开门了!】
【要来力(狂喜)】
【操,他把门甩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别关门啊!】
【笑死,怕邹彦生揍他吧:d】
【节目组:啊对对对,我就是要这个效果】
林琼还来不及思考,门就再一次从里面打开了。
两个人再次对上了眼。
林琼自打娘胎里出来就患上了一种不治之症,俗称尴尬癌。
不仅自己容易尴尬,还容易替别人尴尬。
神奇的二十一世纪,竟然连尴尬都是一种死法。
林琼不是没有想过撞车的可能,但还是心存侥幸。
毕竟邹彦生从不上生活综艺。
……截止到刚才。
原来邱吉说的“做好心理准备”其实是指这个。
他提木仓,上膛,做好了把对此事只字不提的邱吉射穿十万次的准备。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邹彦生忽然开口,把他的理智拉回了现实。
咬字清晰,动听的音色,如雨从檐下,落在青色石洼之中。
林琼忍不住动了动耳朵,抬起眼睫。
他个子中等,只见邹彦生高大的身形笼罩了整个空间,抬手撑着门框,目光微垂,唇边含笑。
他生得一双桃花眼,使他身上没有半分凌厉感。就算是被粉丝们盛赞为“恃脸行凶”的容貌,也端正温润,沉静内敛,根本没有听起来那么杀气腾腾。
但林琼却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被他的眼睛吃进去。
像面临了一汪高山的天泉。
当然见过。
上次他们两个像这样近距离接触,还是七年前,在数百双眼睛的注目下,大学的辩论赛上。
那时候的邹彦生更年轻,更青涩,没有帅到这样人神共愤,性感贲张。
岁月沉淀了他的稳重,星璨的人生又将他磨得如窗外的日头般耀眼。
邹彦生那双洗磨过眼睛在凝望他,不是审视,而是好奇,打量,探究。
邹彦生在思考他。
这念头无端叫林琼的头皮一紧。
他想,没理由,哪怕邹彦生记得当时的事,也不太可能还记得他的脸。
“没有吧,我大众脸,你可能见过和我长得像的。”林琼面上云淡风轻,仿佛刚才关门甩人家的不是他,微微笑着,“不好意思,刚刚手滑。”
他没空管邹彦生信不信,反正他自己是信了。
事已至此,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林琼决定发动无产阶级群众的乐观主义精神。
哪有时间唧唧歪歪,他可是来“恰烂钱”的。
有钱果然包治百病,他自我介绍的时候底气十足。
“初次见面,我是林琼,自由职业。”
“林琼,”邹彦生缓缓念着,仿佛每个字都咀嚼过了一遍,扬起一抹笑,“双木林,玉字旁带个京的琼?”
林琼:“……”
这小子根本就记得他。
大明星的眼里好像没有丁点恶意,眸光烁烁,唇弯浅浅,“很好听的名字,幸会,我是邹彦生。”
然后伸出手来,这是友好的表示。
不管邹彦生是真的没多想,还是根本不清楚有他这么一号人,或者是想起来了但是并不care所以装作不知道。
都算是比较理想的状态。
毕竟还要同吃同住,还要上价值包饺砸。
当着镜头的面,林琼不好不接受。
两只温暖的手掌浅浅交握,邹彦生先一步松开,却在下一秒被抓了回去。
——是林琼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掌,很用力。
他愣了愣。
林琼本人仿佛也没想到,有一瞬间的恍神,但很快反应过来,笑着晃了晃手:
“幸会,邹老师,久闻大名。”
“哦?”分明是一句客套话,邹彦生却仿佛很高兴,“林老师听说过我?”
林琼:“……”
该说不说,这要是演出来的,那绝对是邹彦生职业生涯的高光时刻,值得他做个十分钟的视频重点表扬。
视频标题就叫:滑跪道歉,我误解邹影帝的那些年。
“是的,”他诚恳点头,“我经常看你电视剧。”
虽然是用的三倍速。
好在有助理们的存在,他们光顾着听环境解说,不用怎么闲聊。
这边接近一个小景点,打车过来不到十分钟。这一块儿本来也要包含进景区规划,后来被放弃了,一度成为了游钓圣地。
穿过门廊进主屋,林琼打量了两眼摆设。很古朴的室内设计,为了搭配,连空调都刷成了环境色,轻易看不出来。
屋子中央有棵大榕树,粗粗壮壮,有种撑破了屋顶的效果。快五百年的老树了,不少树须垂落,更添了几分韵味。
据导演助理介绍,这树是挂牌保护的,是这家店的主打特色。林琼听完笑了:“那这节目不应该叫榕树餐厅?”
导演助理打了个哈哈:“水边也是特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