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说的。”景腾没看我一眼,继续吃饭。
华师傅说的…
也就是说,我不能直接上高中。
还得熬过初中两年。
可是,我可以逃课啊…
这叫什么?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我可以问曹天,不用麻烦她。”景游香看着景腾,冷声道。
曹天!
呵呵…
何苦啊何苦,人家心有所属了,你还在幻想什么?
逃吧,逃的远远的。
我看了一眼低头吃饭,面色平静的景游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微一笑,说:“我也懒得教你。”
景游香不理我,继续低头吃饭,脸色依旧平静。
桌上一阵沉默,直到我吃完饭后还是一阵沉默。
惆怅…
放下筷子,起身回卧室,这次景腾没有阻止我。
关上门,闭上眼睛,无力地靠着门坐在了地上。
“我可以问曹天,不用麻烦她。”
你到底是去问曹天题目,还是在跟他…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是啊,我一个残疾人,吃的用的都是你们家的。
我是不是很不要脸。
你讨厌我也是应该的啊。
对,应该的。
呵呵。
“哈哈哈!”我躺在地上,大笑了起来。
可是,眼泪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
悲痛抑制不住,眼泪也抑制不住,最后,泪如泉涌。
我这个不要脸的人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逃啊!逃的远远的!
见不到她就不会伤心了。
见不到她就不会哭了。
这是一场梦,忘了她就好了,一切都会变的很欢乐。
“啾…”躺在桌子上的白鸟醒来了,一下子飞到了我的肚子上。
“你醒了?”我一下子起身,把白鸟抱在手心里。
借着月光看着浑身白毛的小鸟,又是一阵抽痛。
“她不要我了,她讨厌我了。”我抱着小鸟喃喃自语:“她好绝情,既然她有了曹天了,为什么还跑过来跟我一起玩游戏,为什么!”
“小鸟,你说,我离开这里怎么样?”我摸了摸绷带,说:“看不见她,我就不会有痛苦了,你说,对不对?”
“啾…”小鸟点了点头,扇了扇翅膀。
“真乖…”我摸了摸小鸟的头,说:“天大地大,总归会有我的容身之处。”
只是,我的容身之处没有景游香…
心中又是一阵疼痛,用手紧紧的抓住衣襟。
抓的再紧,掩饰的再好,伤痛也不会怜悯我。
漆黑的屋内,眼泪再次悄无声息的滑落。
☆、forty—two
一夜未眠,呆呆的躺到天明。
“小苦?”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上学了,小苦。”
小鸟慌忙逃到我的裤兜里。
我闭上眼睛,装睡。
“哎,小苦你怎么睡地上!”王超琼快步走到我的面前,又大喊:“你的右眼又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