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涌上陆璞初的脑海,苦涩在她的眼眶里翻滚,渴望爬上她的每一寸肌肤。
四年了,原来四年会这么的长,把他与她折磨得成疯成魔。
可只要还活着,人生还要有好多个四年。
陆璞初察觉到什么,她猛然伸手抓住云濯尧欲往上的手“阿尧...住手。”这软软蠕蠕的声音如同一把琴弓,摩擦着云濯尧脑海里的那一条弦,令他前进不可,后退不得。
云濯尧垂眸凝望着覆在他左手上的小手,反手握住它的瞬间划过一片不平的肌肤。云濯尧微滞,立即扯开陆璞初的手。
那一片,她阻止他前行的肌肤上赫然印着一排牙痕。
那是一个陈年的旧疤,吻合一个男人咬下的痕迹。
他爱人身体右侧的肌肤上,被盖了属于别人的印记。
陆璞初啊陆璞初,这四年里,在我日日夜夜惦念往事之时你可有一次想起我?还是在履行我嫂子的义务?
陆璞初的双眸透过氤氲望着云濯尧充血放大的瞳孔,他就那么恶狠狠地盯着她身侧的那一排牙印,好似恨不得生剥了那一层皮。
陆璞初伸手推开云濯尧,却被他用力的后推。陆璞初的后背重重的撞在桌子上,云濯尧倾身而下。
云濯尧疯狂又粗暴的在陆璞初唇间掠夺,一股血腥在两唇之间弥漫开来。
偶有一滴清泪划过陆璞初的脸颊,落在云濯尧的下颚里。
那一滴冰凉,浇透了炽热的愤怒。
云濯尧离开陆璞初的唇间,他的双眼不复清澈,他的唇上沾着血,他临近她的耳畔,轻轻的含着她柔软的耳垂,温声问“嗯?怎么不说你是我大嫂了?”随之,他的手抵在她单薄的裤子上。陆璞初好似明了云濯尧下一步的动作,她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以至于她顾不得唇上涌出的血,口不择言的哭喊着“别碰我,你脏!”
这五个字,字字珠玑,穿过空气,无情的击中云濯尧的耳膜,闯入他的脑海,令他所有的动作赫然而止。
“你脏!你脏!你脏!”这两个字像是个魔咒,在他脑海深处流转了四年之久。
云濯尧迅速起身,左右暴走,随即抄起角落里的椅子直接砸在墙上“fubyou!”
椅子,分崩离析。
陆璞初凝视着云濯尧阴鸷的背影,仓惶而逃。
“你还是不相信我。”
身后一阵虚浮的声音,苍凉而孤寂,令陆璞初顿住了脚步。
她信吗?
信!一直都信!
可是信,又如何?
陆璞初抬头瞥见门外的男人,敛了敛衣口,她没有开口,而是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作了答案。
深夜,治疗中心的三楼。
dylan倚在窗边,仰望夜空中皎洁的月色。他吞云吐雾间道出一句“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俩今生有缘无份,别再相互折磨了。”
一堆废墟之中颓然瘫坐着一位身材欣长的男人,他面沉如水,缄默的抽着烟,一根又一根。
“欸,孽缘。听师兄一句劝,忘了吧。”
洗浴室内,陆璞初无力的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