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璞初静静地坐在床上,方才的画面又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他的计谋,她意料之中,但为什么真正说破的那一刻会这么的疼。
当电话再次响起,许久,陆璞初心有所想地按下了接通键。
“云太太,晚上好!”
话筒里传来一道冷冽的男声,陆璞初平淡无波地问候“云先生晚上都不睡觉吗?”
“想你,夜不能寐。”
“是吗?我以为您气结淤心。”陆璞初漫不经心回着,只听对方冷笑,“我太太要给我戴绿帽子,我还能吃好喝好睡好吗?”
“您真是多虑了!”
“把戒指戴好,记住你的身份。”一道严厉的警告后,话筒里传来一阵忙音。
陆璞初放下手机,百无聊赖地摩娑着手中丝绸绒盒的极致奢华。
良久,她打开绒盒,一枚镶嵌着28颗蓝水钻的水纹戒在灯光的照耀下荡漾着星河的璀璨。
但这枚戒指不是完美的。
陆璞初初见此戒时,便觉得不可思议。戒指上有100个极小的凹槽,四年前,这枚戒指只镶嵌了24颗细小的蓝水钻。至今,戒指上只是增加了四颗蓝钻。
那时候,云执庭告诉陆璞初,这是他为她打造的生命之戒,每一年只镶嵌一颗,等到她死亡的那一天,这枚戒指才真正的制造完成。
陆璞初在嗤笑云执庭一片深情所托非人的同是更是遗憾,因为戒指的主人永远看不见戒指完美的模样。
而那时候的云执庭,温柔的牵起陆璞初的左手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而后深眸倾注喃喃自语“它会随你入坟。”
而此刻,她的婚戒,对她而言,除了束缚,别无他意。
她苦笑,如此不远千里的告诫,真是让他煞费苦心了。
陆璞初想,这些日子以来,她对于云濯尧一切的举动。从最初的漠然,到此刻的情动,云执庭的担心是对的,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事实也证明她错了,对于云濯尧,她只会不由主得越陷越深,如此只会愈加害了他。她不能再放纵自我了,偷来的短暂的幸福,足够了。
清晨,陆璞初站在洗漱台前望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人,灵眸之下,泛着淡淡的黑。她双手捧水拍了几下双眼,快速离开洗浴间。
下楼前,陆璞初打开抽屉,取出绒盒里的戒指,将其戴于左手的无名指上,不过几秒,又快速摘下。她思虑再三,终将其放入衣袋。
出门前,陆璞初告诫自己,别再贪心了,否则这四年的牺牲,都将付诸东流。
在治疗中心的一整天都未遇上那个人,陆璞初疑惑着也安心着。
直到晚上值夜班时,陆璞初才从dylan口中得知云濯尧与曹主任去总部开会了。
“哟,陆医生这戒指真别致,钻的净度极透,经带淡蓝,切磨完美,水波纹也镶嵌的十分细致,可谓是极品。lance送的?”dylan双眼逮着陆璞初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满脸新奇。
面对dylan一脸欲起的调侃,陆璞初冷淡的回答“不是。”
“别瞒我了!没想到lance动作这么...”陆璞初打断dylan的话,沉声“dylan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
dylan执着手里的针,侧眸疑惑“什么?”
“云濯尧是我的家人,我是他的大嫂。”
“啊!哈哈哈哈----”dylan右手抓着左手食指涌现的血珠,捧腹大笑。
dylan在瞥见陆璞初一副俨乎其然的模样,他的目光越过陆璞初的肩膀投向门边上,那是一张隐藏在暴怒之下阴沉的脸。
dylan的笑容戈然而止“那个...我先出去了!”dylan无语伦次的丢下一句,快速溜无影了。
陆璞初盯着桌上冒着一滴血珠的针头,觉得莫名其妙。陆璞初回首去追dylan的目光在不经意间瞥见门边上的人时,顿时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