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太过讽刺,太过不堪,以至于他无法接受。
半年的时间里,两人顺利的拿到耶鲁大学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准备来年春天远渡重洋,开始崭新的生活。
那时候的他们想着往后的日子在国外求学,工作,结婚,生子,这一切是多么的简单而美好。
遗憾的是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想象永远只是幻想而已。
冬天来了,雁儿是该往更南方迁徙,而花儿只能在原地凋谢。
b城大院里的玩伴成婚,陆璞初提早两天回京,一是为了多陪陪家人,二是参加婚礼。
夜,婚宴结束后,家人本意是让陆璞初留家多待几日,谁知陆璟初当晚就要飞往s市,陆璞初就趁人不意蹭机连夜回了s市。
这一次的蹭机行为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对陆璞初来说是一场恶梦的开始,以至于在往后的岁月里,每每回想起,她终是懊悔不已。
机舱内,陆璞初不解的问陆璟初“二哥,你这么急着去s市干嘛?难道是...”如同她一样,有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人?
陆璟初的眼从游戏中抬起,睥睨自家妹子,轻佻道“哥哥我此生放荡不羁爱自由,注定了是要流浪的人。”
陆璞初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心想着多大的人了,还和十七岁时一样,网瘾少年一只,难怪母亲说他干脆娶游戏当老婆算了,反正谁当他老婆瞧他这模样谁就生气!
然而母上大人不知的是,他在游戏里还真有老婆,并且合作的十分愉快。
陆璟初打完一局才能好好同陆璞初聊天,“哎,初,云执庭今天生日宴,恰好有笔生意要谈,你要不要一起过去?”
陆璞初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道“不了!刚喝不少酒,你替我送份礼祝他生日快乐,我好累了要先回去休息。”
“行,随你。”
陆璞初下了飞机就马不停蹄,直奔回家。
在院子里,陆璞初轻快的穿过院子走向大门处,插入钥匙,转动锁匙,开门入内,大厅内一片漆黑。
陆璞初开灯瞧了瞧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两点了,云濯尧该睡了吧!
“砰!”的声响,楼上有声。
陆璞初疑惑着走向楼梯口。她一步步迈上楼梯,在二楼发现卧室的灯竟还亮着,透过门缝传出微弱的亮光。
陆璞初诧异着,这么晚了云濯尧还没睡?
陆璞初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转动门锁,推开门扉,张开双手,兴奋的高喊“阿尧,surprise!”
surprise?
惊喜?
确实是惊喜,惊得不是云濯尧,而是陆璞初!
陆璞初呆滞的望着眼前,一副旖旎的景象。
许唯一光着胸脯倚在属于她的床上,身上半遮半盖的是她的被单,睡的是她的位置。
云濯尧闻声从浴室里开门出来,瞧见陆璞初赫然站在门边,面色惨白。“陆璞初,不是你想得那样。”云濯尧还未解释完,许唯一立即接上“就是你想得那样,我和阿尧是真心相爱,陆璞初.....”
“闭嘴!”云濯尧一声怒吼,吓住了许唯一。
“初初,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云濯尧一本正经的解释着,伴随着许唯一低低的啜泣声。
陆璞初目光茫然的在云濯尧和许唯一之间转动,一个是她的爱人,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两人口径不一,她该信谁?
最后,陆璞初伸手抓住云濯尧的衣领用力扯下。
暴露在灯光之下的肌肤上,星星点点的吻痕,撞击着陆璞初氤氲水雾的双眸。
云濯尧意识到情况不对,拉着要走的陆璞初,却被她发疯似的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