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我,还是任何女人都可以?”
云濯尧也问自己,可答案并不需多想就可以得出。
否则,为什么对伍雪就不可以?
“后者。”
陆璞初凝视着他的眼,清澄坦然,转而低头俯视着云濯尧的手。她的左手牵起他的右手,将其把玩在手心,就是这双手犯了错。陆璞初轻笑着“那是不是该把它砍了?”
“随你乐意。”
云濯尧语毕的瞬间,陆璞初果真狠绝的将右手握着的刀扎向云濯尧的右手掌。
血,自模糊的肉中而出。
陆璞初握着云濯尧的手,没有感受到对方曾有一丝的反抗。她想扎的再深一些,毁了这只手,但她的右手使不上劲。终究,她还是心软了。
陆璞初垂眸,哽咽地自嘲道“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在我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你的时候,你又会突然的出现,而后再次轻而易举的将我攻占。”
那场悲怆的葬礼,你突然的出现;
那个初春的夜晚,你难得的想念;
灯红酒绿的昨夜,你疯狂的索取。
是我清醒的错觉吗?
错觉,你是爱我的。
泪,顺着刀身落进伤口里,与血相融。
咸涩的令云濯尧作疼,但却怎么也疼不过他的心上殇。云濯尧付之一笑,“别在自作多情了。”
陆璞初大笑,笑语间弥漫着无尽的心酸与苦楚。她猛然将刀从云濯尧的掌中拔出,丢落在地,苛责“云濯尧!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但却是对我最怯弱的人。”
伍雪的目光投向病床上神色恍惚的人,不禁回想起昨晚。云濯尧抱着怀中的女孩,粗暴的吻着,好似迫不及待要将她拆分入腹,那么渴望着,索取着,激烈着。
她深知校内众多男生对陆璞初或有仰慕之意,或有倾慕之情,或有爱慕之心,或有想得而得不到的无奈。可云濯尧分明垂手可得,但他却将其拒之千里外。
伍雪百思不得其解,问“你那么爱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半响,云濯尧连眼都未曾抬起,平淡无波“与你无关。”
“云濯尧,我当了你三年的挡箭牌,为你挡了那么多爱慕之人的流言蜚语,你说与我无关?”
“对不起。”面对云濯尧的冷漠,伍雪一声嘶吼“你不要对不起,我要的是你的心。”
云濯尧倏然的胸口钝痛,面沉如水“那么,请你出门左拐,她应该还没走远,你去问她要吧。”
伍雪愣怔,这颗心,还要的回来吗?
伍雪端详着他苍白的面庞,竟产生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云濯尧,其实你和我一样是个可怜人。可你比我幸运,至少她爱你,而你,不爱我。”
云濯尧蹙眉,静默不语。
“我们分手吧!”
“好。”他展眉,沉静的应答。
听着云濯尧平静的回答,伍雪心中酸涩。她早该想到了,他的女朋友若不是那个人,那么不论是谁,他都不会在意。
作为校内的名人,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差错放大。譬如,陆璞初从20岁生日的前四天开始,由于她的无故旷课,导致非本系蹭课的人数减少,老师习惯了熙熙囔囔的班级气氛,今个只剩三三两两的同学,着实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