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有了一人相伴,到头来却发现那只是一个可笑的谎言。
☆、他的信姑娘
李嫂敲门时,云濯尧已经呆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两个小时。
期间,李嫂不止一次的来敲门提醒云濯尧有他的电话,但未曾得到任何反应。
“二少爷,你的电话,还是那个女孩。”
这次,云濯尧似乎是听进去了,他“嗯”了一声。
半响,云濯尧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出了卧室。
大厅里,云濯尧的手执起听筒,话筒里传来清脆的女声“喂!云濯尧你有没有在听?.......喂喂喂.......现在很晚了,你再不说话我要挂了.......阿尧阿尧.....我真的要挂了......”李嫂见云濯尧举着电话,不言不语,还以为对方已经挂掉,遂出声提醒“二少爷.....”却被云濯尧凌厉的眼神扫过,李嫂不敢再言。
但那一声呼唤被电话那头的人听到了,只听她欢快道“我就知道你在,为什么不说话?.....你感冒了?嗓子不舒服吗?.......那你不说话听我说好了....今天在学校.....哦对了我和你说唯一要出国留学了,要好久不能见....”
而后她在说些什么,他已没了心思。
这醉人的声音,只会令他贪恋。
许久,云濯尧沉声打断“陆璞初,以后....请你别在打来了。”随即挂断电话,迅速回房。
没一会儿,李嫂在房门外,小心翼翼地开口“二少爷,你的电话。”
云濯尧阴鸷的目光扫过门口,质问“这种骚扰电话你需要我接?”
那双眼,犹如一双暴怒的狼眼,阴郁沉沉,令人惧怕。
李嫂颤巍巍的回了句“哦,我明白了。”
至那之后,云濯尧再没接过那个电话,没听到那个女孩的语笑喧阗。只是偶尔听李嫂无意间同母亲提起关于那个电话。
后来的后来,连电话也沉了。
他自私的想,沉了好,就这样吧。
高中开学的一个月后,云濯尧在班级里收到了一封信。它自b城而来,经过千里迢迢的奔波,来到他的手中。
信,余温犹存,好似前一秒纸页还在她的手中。
那是一张由笔记本上撕下的黄纸页,密密麻麻的字,参差不齐,皆是同样的两个字:想你。
云濯尧的手指细细地摩挲着纸页,偶见一两滴处,纸质略薄。
他的指尖轻触薄点,好似遇上了她的清泪,冰凉凉地在他的指尖化开,融入他的指尖,连着细微的血管里,通往他的心脏,随血液循环,流淌周身。
晚上,云濯尧在晚餐后收到他的父亲赠送的一套装帧的龙钞。钞的正面主题是九龙壁,背面主题是中华世纪坛,其工艺极为复杂却十分精美。
他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橘色龙钞,觉得似曾相似。
半响,云濯尧才想起龙钞与年初时陆璞初送给他的折纸心的纸页图案貌似有些相似。
云濯尧取过笔记本,捻出夹杂在笔记本里的折纸,利索地拆开,二者对比,才发现原来真的是一模一样。
除了冠号不一外,折纸龙钞上多出了几个娟秀的字。
‘初初见你,惦念你。’
那是前些天刚发行的千禧年纪念龙钞,可陆璞初却在开年当天就将它赠予他了。
云濯尧倏然自嘲道“真是痴心妄想。”随后他将桌上写了一半的回信,撕成碎片。
他掏出打火机,点燃铁盒里的碎纸,仿佛他的念想随着纸页一点一点燃为灰烬。
那封信,云濯尧没有再回。
他的生活如此的波澜不惊,好似回到了认识她之前,可心境却变了,变得不像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