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欲甩手,却听见一声不合时宜的叫声“咕噜咕噜---”他蓦然大笑,怒意全消,就这一次,想想也罢了。
“你笑什么?”
“饿了?”
陆璞初摸摸肚子,认真的点头。
“走吧,去吃东西。”
新世纪的第一天凌晨,两人夜游,玩耍,打闹,嬉笑。
疲了,天已微亮。
晨,陆璞初坐在云濯尧的单车后方,倚靠着他的背,很温暖。一路漫漫悠悠,那一刻,她想着就这样,一直骑下去,只有他们两个人。
到陆璞初家院外,两人告别。
“唉等下。”
云濯尧不解的回头望她,只见某姑娘在书包里乱翻些什么。半响,她惊呼“惨了!”
“怎么了?”
陆璞初从包里的慢腾腾地抬起手,手中赫然执着一把钥匙,明显的自行车钥匙。
诶,典型的少女怀春多忘事。
“在哪?我去取。”
“算了,明天再去吧...这个送你。”陆璞初手里捧着一个橘色的心形折纸,纸上乱起八糟的图案,有点怪异。
“这是什么?”
陆璞初一脸灿烂“我折的心啊!”
“我不要!”云濯尧严声拒绝。
陆璞初将折纸一把塞进云濯尧的衣兜,急忙就往回跑还不忘回头警告“你要是丢了它,你就完蛋了!”
云濯尧瞅着她疾走如飞的背影,不由好笑,你想让我怎么完蛋?
回程,云濯尧骑着车,路过一旁的垃圾桶,停下。他从兜里掏出那小东西瞧着,这折纸的功夫,真丑!
一番嫌弃之后,他又将手心里的小东西妥贴地放进衣兜里。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这小小的东西,丑丑的折纸,是他高不可攀的最有力证据。
南方的冬意浓了,景色便萧条了。
植物园的后院,草木枯黄,枯枝凋零。两道年轻的身影静伫在光秃的枝干下,他们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莫不相问,而是偶尔会有些交谈,不过多是女孩在说,男孩淡漠无语。待女孩自言自语,自觉无趣后悻悻回自个的地盘。
寒风吹过,冰凉刺骨,却冷却不了两颗赤热的心。
一次,陆璞初迷惑的问“跨年那晚你怎么来了?”
云濯尧挑眉“不正合你意?”
陆璞初撇嘴“你不是说没空陪我跨年吗?”
换来云濯尧懒洋洋的一句“嗯,我没陪你跨年,只是跨世纪而已。”
九年级上学期结束后,陆璞初回b城过春节。那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人都未曾联系。
新学期开始的第一天,陆璞初明目张胆的抱了一袋子的东西去了三年一班,她调皮的站在门口呼唤云濯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