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盖弗拉人,你们很热情,很有礼貌和礼节,也很讲规矩,这就是我喜欢你们的原因!”,林奇指了指索伦,很不客气地谈论起了似乎不太适合的话题。
他带着索伦走向了客厅,一边走,一边还不忘谈及种族这种敏感的东西,“我在盖弗拉的过程中认识了很多人,杰妮娅,还有一些盖弗拉的贵族。”
“每个人都非常地有礼貌和教养,他们不太会说谎,也不太会‘趁人之危’。”,两人走到沙发边上,林奇指了指一边的沙发,让索伦坐下,“你知道,‘趁人之危’,你可能不太懂,这个短句实际上是一句谚语。”
“它的大概意思是‘真正的绅士从来不在对手受伤时发起挑战’”
林奇看着索伦,“你也是这样的盖弗拉贵族,对吗?”
索伦有点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很好,很好!”,林奇脸上的笑容变化的速度很快,比刚才显得更加的……真诚了一些?
也有可能是更灿烂了一点,他给索伦的压力其实不小,明明他有着年轻的外表,可索伦却有一种面对父辈时的那种压力。
他觉得很荒谬,很不可思议,不过是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人,可那种压力却是实实在在的。
“说说你的来意……”,林奇说着停顿了一下,看向管家,“给我们的客人来点茶还是咖啡?”,他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索伦的,后者要了咖啡,只要了一点糖,不要奶。
索伦坐在沙发上,他的双手合拢在一起,但很快又分开,略微偏着头,一脸的歉意,“我要为我们之间的一些误会向你道歉,林奇先生。”
林奇似笑非笑的脸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刚才我们互相介绍的时候我记得我们说了,这是我们彼此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的人之间,怎么会有误会?”
林奇看着他,看的他不得不避开林奇的目光,就像是林奇的目光里藏着刀子,戳的他鲜血淋漓!
在小房间里时,林奇和一些人聊天,他们告诉了林奇一个道理。
当你要给一个人难堪的时候,那么不管对方如何的应对,都不能“算了”,这只会让人觉得你好糊弄。
就像现在,如果瑟德尔总督和他的儿子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人们只会觉得“也许我得罪了林奇之后只要去道个歉他就会原谅我”。
这并不是说表现宽容是一件坏事,宽容应该是建立在绝对的权威之上,只有掌握着决定别人命运的权力时表现的大度才叫宽容,否则那只是蠢!
过了几秒钟,索伦低着头,再次承认他和他父亲犯下的错误,“林奇先生,我们犯了一个很愚蠢的错误,傲慢和轻视迷住了我们的眼睛,现在我们明白了我们犯下的错误,也想要弥补它……”
林奇微微点了一下头,“你们打算怎么做?”
索伦沉默了一会,他手中的小动作很多,看得出他似乎还有些挣扎。
恰好此时管家送来了咖啡,他借助喝咖啡的动作隐藏了自己已经暴露出来的情绪。
其实安美利亚地区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差,首先是国内和联邦都向社会公布了新一轮的军事项目,这很具有针对性,加上接下来的军事演习,盖弗拉通往安美利亚地区的船只基本上全部停运了。
要恢复运力至少也要等到三个月以后,也就是入秋之后,换句话来说这入秋之前本土如果想要送什么东西来,只能通过陆运。
而陆运……更麻烦,那些反政府武装分子每天都在大肆的破坏铁路运输,这很头疼,火车往往行驶一段路就要停下来抢修轨道,原本十多天的运期被无限拖长。
没有补给,安美利亚撑不到入秋之后,除非瑟德尔总督决定放弃一些不重要的城市,把兵力和物资集中在几个重要的核心城市。
但放弃了对城市的控制权,哪怕是可有可无的城市的控制权,都意味着盖弗拉在安美利亚的权力正在快速的衰退,这会给那些反政府武装组织带去一种错觉——我们能赢!
一场突然间的军事演习,让很多事情都变得失去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