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余亦寒被自家妹妹的言语雷了一把,感情这是要给自己拉皮条?他捂唇轻咳,眉头一皱,训斥道,"姑娘身受重伤,你这丫头,不许打扰人家休息,快出去吧,没礼貌。"
余亦冰吐了吐舌头,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去,余亦寒看她贼兮兮的样子直接揽着她的肩膀把她推了出去,然后回身对着田傀一揖,带着歉意道,"舍妹无礼,还请姑娘包涵。"
田傀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无妨,依我看令妹这是真性情,这性子实属难得,为何要介意呢?"
余亦寒看她姿态坦荡,知道她是当真不介意,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姑娘,不知如何称呼,在下余亦寒,你伤势好多了,但是保险起见,在下还需给你把脉确认。"
田傀一听立马表现出很惊喜崇拜的样子,"我说我怎么觉得好多了,你原来是大夫啊,我叫田傀,我的伤势我自己很清楚,一般人可治不好,神医你好啊。"
余亦寒一听她夸赞脸瞬间便红了,连忙摆手,"什么神医,在下自小身体不好,时日久了就学会了自己调养,久病成医罢了,田姑娘这伤我可没办法这么快就治好,其实救到你时你的伤已经好了五成,好像还服过天上雪莲丹。"
田傀一听心立马沉了下去,天山雪莲丹,看来刚才觉得三师父出现过并不是梦,只是三师父为何任由自己落到不认识的人手中?而且余家兄妹为何出现的这么巧?真的是巧合吗?这一切都像是一团谜一般,在心底翻起巨浪。
田傀虽心中困惑,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是在笑,"余公子,你过谦了,我知道即使是好了五成剩下的五成也没那么轻松,谢谢。"
余亦寒听她这么说不再谦虚,只道不用客气。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甚方便,故余亦寒只是简单告诉了她救下她的经过和她接下来的打算便走了出去。
一番交谈让余亦寒对这个女子有了崭新的认识,原本救她只是出于好心,现在却真正有了想保护她的心思,不因自小身体不好注重积德行善,不因医者父母心,也不因她超凡脱俗的气质,只因为她这个人。
城东闹市区,一条街全是小倌馆,许多弱柳扶风颇具小受气质的男子在门口送客,撒娇发嗲和恩客们约好下次再来。
这条街正中间,一座建筑显得格格不入,不似这个时代的红墙绿瓦雕梁画栋,这建筑通体浅紫,墙壁刷的光滑细腻,门上挂着一个烫金牌匾,上书"醉清风"。
门口并没有迎来送往弱柳扶风的小倌馆,也没有脂粉香气扑面的味道,布置简约大方,如一座茶楼般,时不时传出悠扬悦耳的琴声或者箫声,虽然无人招揽顾客,但是靠着奇特的建筑仍然吸引了不少人,有过路第一次看到的,也有见了很多次仍然忍不住再观赏一番的,门前人影络绎不绝。
然而真正进去的,一看便是非富即贵。
醉清风,千金求一醉,烦恼化清风。
只要是较为富庶的城池几乎都有醉清风这个,姑且说是小倌馆吧,这座小倌馆在整个落霞都算出名,因为这里的男子基本上全是清倌,而且大多清秀俊雅、文采非凡,要不然也有一技之长,其中很多比起来世家公子也不遑多让。当然,这些人里若有人心甘情愿愿意接客也未尝不可,若不愿自有上面出面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