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少年在这长久的有色眼镜和自己以为的区别对待之中长大,心理落差越来越大。
特别是最近几年,哥哥更加纨绔,原本只是在平城传开的纨绔之名已经传遍落霞,原以为父母会对他失望然后多看自己几眼,可父母却对他更加疼宠,反而隐隐对自己有几分压制之意。
他不解,他愤怒,他委屈,他,不平。
到得今日,一切的情绪终于不受控制,他策马狂奔,想甩去所有不该有的想法,却不知自己任性的行为落入他人圈套。
看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看着哥哥奋不顾身地赶来救自己,甚至出动了他从不离身的暗卫,不惜置自己于危难之地,他愧疚而又震惊。
恍然想起,那些年,哥哥也曾整日里带他玩耍,也曾外出回来给自己带一份心仪已久的珍贵礼物。即使是现在,他经常不在家,也会派下人给自己带回礼物,少之又少的在家的日子也一定会来看看他,陪他说话,虽然只是瞎扯,但现在想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可是因为自己被羡慕和嫉妒迷失了心智,这些事情他都在有意无意地淡化,只知道记着因为他给自己带来的困扰。
再看看今日这些人,一眼便知这不是府中暗卫。这批人无论是武功、才智、气势都比府中暗卫强了不止一星半点。他们对自己恭敬而疏离,对自己一直认为是草包的哥哥却是敬畏而忠诚。
但凡高手皆是一身傲骨,若没有绝对的实力,也许可以差遣他们,却无法令他们真正臣服。刚才他们集体跪地的气势当真是惊到了他,而自己哥哥的反应,如面对自己将士的将军,这份气度也许连父亲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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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凌看着表情呆滞一直没有回神的瑞霄,并未言语。
他自然看出了瑞霄所想,他现在确实需要好好消化一下,最起码一个不一样的哥哥该会让他心里好过一些。
田傀被拉上马之后才发现上了贼船,也没有矫情地再次反抗,反正自己不想走路。
她刚刚一直在回忆瑞凌何时受的伤,自己明明不曾看到,这家伙今日一身银衣,受了皮肉伤该看得出来啊,这伤口得包扎啊,万一很严重怎么办呢?越想越不安,她烦躁地挠了挠头。
"我受伤了,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