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乖,别解释,我懂了,你是心疼这小子不让我揪他耳朵是吧,你能这么心疼他,作为母亲我很高兴。可是作为女人,我给你说啊,你可不能这么惯着他,男人啊,都要大棒加甜枣,才能管得好,你太心软了是要受气的,更何况这小子到脾气我太清楚,没人管着就上天了,所以,尽管调教,不用客气。"
田傀张了张嘴,还是没能发出声音,眨巴着眼睛,无法相信这看上去雍容清贵的女子说话竟是如此彪悍,但是待人却这么,恩,很和善,很贴心,像是姐姐一般。
而且她对自己儿子倒是没怎么偏帮?看问题都是从自己角度?
她不知道的是,瑞凌已经二十岁,眼看二十一岁生辰即将到来,可这孩子却从来都只流连于花街柳巷,从未有真正中意之人。
别人不知,做娘的却岂会不知,自家儿子心比天高,看不上一般的庸脂俗粉,别说把人带回家,这些年来,除了瑞凌亲自指定的侍女以及茜雪小丫头之外,凌云轩可从未进过女子。
眼看瑞凌的同龄人孩子都已经会跑了,做母亲的岂会不急?
况且田傀生的模样极好,说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就算不说容貌,那份清雅绝俗的气质也是世间难求,最重要的是这孩子脾气对她胃口啊。
她太清楚自家儿子的脾气,一般女子自是无福消受,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管束,而且这女子对自家儿子好像很在乎?眼高于顶的儿子貌似也不排斥?
想到这里,她对田傀是越发喜欢,心情一好,连带瑞凌的耳朵也得到了解放。
与此同时田姑娘的手也得到了解脱。
"不,我不是,我是想说,我和您家儿子不是那样的关系,刚才我只是在开玩笑而已,王妃请别当真,我只是受了伤被世子救回来的,您别误会啊,千万别误会。"
解放了双手的田姑娘生平第一次如此狼狈地手口并用解释和澄清一件事情。
"瑞凌你倒是帮我解释一下啊,姑奶,咳,我都快急死了,你上啊,快点。"
田姑娘终于忍不住向死对头求助了,两人挤眉弄眼,一番你来我往似乎达成某种交易后瑞凌终于开口了。
"母妃,外面这么冷,你若是冻着了可怎么办,我们进屋去说可好?"瑞凌诚恳地从孝心出发征求母亲意见,显示自己孝心。
"而且外面这么多人,也不好说是不是,人家姑娘脸皮也薄"这句话是趴在自家母亲耳朵上说的,可是语调足以让在场的侍卫和侍女全都听到,颇有掩耳盗铃之感。
"恩,说的也是,我儿子就是聪明,考虑的真周全,那我们就去暖阁继续好了。"
清贵雍容的女子露出了然的表情,笑得有点阴险,和瑞凌如出一辙,然而精致无双的两人做出这样的表情看上去却是灵动而充满活力的,可是谁能告诉她被阴了的感觉为什么那么浓烈?
田傀敢以她的贤惠程度打赌,这些随从而来的人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心里肯定都在偷笑,三人一起难道不会更让人想入非非?
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田傀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生病了,怎么关注点总是错位,最后得出结论,自己是伤势所扰,影响了自己的智慧,对!就是这样!
紫衣女子装作没看到两只之间的猫腻,一手挽着瑞凌一手挽田傀笑吟吟地朝暖阁走去,丝毫没有王妃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