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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特芬妮隔着虚空抽离了一名男性血族身上的银钉,他被释放了。
这只负伤了的血族伯爵在被释放的瞬间,就扑向了丝特芬妮,作为拥有着显赫姓氏的青年伯爵,他显然是无法容忍这份屈辱。不过他刚走出两步就停止了下来,因为一根秘银的手杖已洞穿了他的胸膛,他身体内部的暗核直接是爆碎掉了。
暗核就和心脏一样重要是暗血种的能量核心所在,碎掉差不多就意味着心脏停止了跳动。
丝特芬妮抽出了手杖,她冷冷凝视着那具立刻干枯倒下的伯爵尸体,道:“都到这个份上了还要捍卫你那可怜又卑微的氏族荣耀么?真像条可怜的虫子啊,你们这些暗血的家伙不仅身上发臭,而且还总是学不乖。”
杜月明对于丝特芬妮的这种行为早已是见怪不怪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残酷,强者肆意践踏蝼蚁的一切。变强的执念在他的心中再一次坚定,不过他变强倒不是为了践踏别人,而是为了守护自己,为了心之所向,这是他的原则。
丝特芬妮将秘银的手杖钉进了她身侧一名女性血族的肚子里,女爵的内脏被秘银腐蚀,她的喉咙发出痛苦的低音,丝特芬妮是拿她的身体当手杖的架子了。
接着丝特芬妮为自己的右手戴上了尖锐的秘银指套。
她望着那些被钉在石柱上的血族们,指套互相触碰,发出金属的磨动声,她说:“你们听好,放你们出来是打他的,不是打我。如果再有想攻击我的话,可就不是单纯的去死这么简单了,不要让我再为这孩子上一堂黑暗艺术课,真的。”
那名女性血族已经伤了,用来做杜月明的对手并不合适,所以丝特芬妮抽出银杖后,就连将她连同着石柱一并斩了,魔法气刃一刀两断,相当的干脆。
又一名血族的银钉被拔了出来,在经历过丝特芬妮的一番教育之后,这次的这名血族伯爵老实了许多,老老实实地走向了杜月明了。他知道眼前的这个暗红发色的女人,实力远超他的想象。血族是最懂黑暗艺术的种族之一,这位伯爵曾经就对人类做过这样的事情,在他的眼里人类就如牲畜一样的存在,他虐杀的人类不在少数。
而如今却有人类要像牲畜一样的来对付他,这种反差之间的恐惧是最难以接受的,他对人类做的事情,人类要反过来施加到他身上的时候,他居然是这样的恐惧。恐惧到氏族荣耀什么的,都可抛弃。
恐惧有时会带来力量,但有时也会使人畏手畏脚,这只血族伯爵在杜月明的面前没撑过三分钟,就被他用匕首洞穿了心脏,伯爵红得发黑的血液顺着匕首的凹槽流了出来,这匕首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开始疯狂的抽血,不一会儿那名伯爵的身体就萎缩了下去。
汲血过后的匕首,颜色发红,看上去狰狞邪恶。
除此之外,杜月明还感觉原本轻如纸张的匕首,在抽血之后要多了一些分量。
丝特芬妮面无表情,杀戮也好,血腥也好,她全都视若无睹,甚至还有一点小兴奋。
这只死了,她很快就释放了下一只,就这样一只接着一只,在杜月明抽掉第四位伯爵血液的时候,那种感觉出现了,那个赤瞳的女孩隐约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之后他就进入了精神空间。杀戮唤醒了她。
在外界,丝特芬妮扶住了杜月明,将他靠在了一棵树之下,而石柱上还剩下几只血族伯爵,这几只应该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