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霖煊一番话,对司羿寒的打击,无疑是挫骨扬灰之后还要刨了他祖宗十八代的坟。
孟小七是谁,只有他孟霖煊说了算!
他说她是谁,她才能是谁。
没有他的允许,她就算死,也只能是孟小七。
司羿寒眼神颤抖脸色铁青,那些画面已经在他夜晚的梦里出现了三年。
整整一千多天,每一天都有。
那些画面已经融入了他骨髓里面,合着鲜血,造就了另一个司羿寒。
一个即便站在阳光下,心却沉在无垠黑暗的司羿寒。
恰恰是与面前的孟霖煊截然不同的境遇。
孟霖煊身处最暗谷底,心却如沐春风。因为他是从满是鲜血杀戮和毒蛇蛆虫的谷底一点点爬上来的孟霖煊,不管那些过去怎么见不得光,现在的他,就是最光耀的孟霖煊。
“死瘸子,你以为孟庭深真的欣赏你吗?不过是看中你身有残疾,将来就算你有野心,孟家话事人的位子,怎可能让一个瘸子来做!”
话落,孟霖煊转身欲走。
司羿寒回过神来,面容仍是凝着冰霜雪雨。
左腿膝盖和假肢连接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着,昨天才将结痂的地方再次摸破了皮,鲜血黏在假肢上,对他来说,却是越痛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