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你踢哪不行?我马上要结婚了。”
“你大爷的,我也草!你刚才那一锤用不用下死手?”
……
刚吃完晚饭,爱娣就在店门口迎来了专程向她求助的黑子。
区胜中大队长莫名长胖了半边脸,眼眶青紫,嘴唇裂开了几道口子,血印还在下巴上。
爱娣被唬得退后两步,随即往他身后偷眼望去。
“看什么看呢?帮我找几条止血贴来。”
“我怕你抓贼反过来被贼抓了。”
“我有那么窝囊?”黑子一咧嘴,咝咝地抽气,“快去找几条止血贴,你姐夫下手真狠。”
“我姐……”爱娣合上嘴,带他进了小库房之后才问,“姜大哥把你揍成这样?”
这也太侮辱人了。黑子瞪圆眼,“他也好不到哪去,估计这会你姐也才帮他贴满了膏药。”
爱娣手忙脚乱地找出云南白药递给他,黑子疑惑地问:“我自己来?”刚才赶回宾馆救场的老梁怎么说来着?
爱娣楞了下,接着拧开盖子,说:“算了,你笨手笨脚的,还是我来。”
小库房兼做了爱娣的办公室和员工更衣间,货堆旁就是一张小桌,两张椅子一放,几乎挪不开身。两人紧紧挨着,黑子轻轻一嗅便闻到她身上的馨香。他心里一乐,打算下礼拜开会时要多多表扬老梁那个区段最近的警务工作。
“你找姜大哥打架去了?”爱娣知道今天黑子答应了见庆娣,所以有此一问。
“道理说不清,当然还是拳头解决。简单,有效。”黑子呲牙,“再往下一点。”
爱娣白他一眼,“能有什么效?最多出出气。”
“出气也好,我憋了二十多天了。喂,手轻点,你替你姐报仇呢?”
“我早跟我姐说过了,粗人还是要粗办法解决,跟你讲什么道理?姜大哥直接抡拳头打到你服气就是了。”
“沈爱娣,你哪一国的?什么叫跟我讲不了道理?”
“那我来和你摆摆道理。人呢,再好的关系也要讲个亲疏有别。像我,我就算嫁给向雷,对他的感情也没有对我妈和我姐深;像你,在你心里,雁岚是个好姑娘,但是你叔始终是至亲;但是在姜大哥心里,雁岚和景程是他看着大的,就是他的亲人。这不很简单的事吗?你不理解姜大哥为什么不顾念多年感情,只是因为你拿自己的标准衡量了别人。”
“你姐跟你说过了?姚家的事?”
爱娣停下手,黯然点头,良久后说:“那一年,雁岚瘦得好厉害。她走前的那天晚上我们俩其实见过一面……那时我心里就在想,她好像魂儿都没了。”
斗室里只闻黑子粗重的呼吸,静默中他突然开口说:“我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