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的撞击都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响。十指连心,慕容锦如何?不痛,可眼下,再痛,也痛不过日后的悔恨。
她对夏寻雁并没有刻骨铭心的爱,在?孙迁来之前,她对她不过是有些许的好感?罢了,她并没有非她不可,也不一定非一个女?人不可。
可孙迁来了,她从梨花的口中知道了这个女?人的遭遇,从阿姐的口中,知道了她清冷淡薄背后的隐忍,她光鲜后面不为人知的寂寥,她的难堪,她的不体面。
她心疼她。
因?为心疼才产生了爱意。
想保护她,想为她搭建起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可如今才发现,自己何?其渺小,梨花尚且能和孙迁一战,而自己,不过才这么一小会儿,就已经一败涂地,拿什么保护她。
如今只能,尽量拖下去,拖得一刻算一刻,最好能拖到救兵。
自己怎么样都不要紧,只要不要让这个恶魔把夏寻雁给带走了。
否则,这辈子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石头?与骨头?的碰撞,发出咯咯的声音,听在?夏寻雁的耳中,就像一颗颗尖锐的钉子,钉入她的心脏。
寸寸刺痛寸寸钻心。
慕容锦,这个笨蛋,为什么要管我。
为什么不自私一点。
也许当初那?封信,就不该解释,让她一直误会着,认定自己就是个坏女?人,这样一来,今日她就不会再这般执着要救自己了!
硌——
硌——
硌——
捶打的声音依旧在?继续的,夏寻雁头?皮发麻,心痛得无以复加。
她冲着孙迁的方向,无声地疯狂地摇头?,眼里尽是哀求。
她用?力卷缩起身子,头?抵着地冲他跪下,求他。
求他放过眼前那?个无辜的女?子。
她愿意跟他回去,她愿意答应任何?条件。
可此时的孙迁已然疯魔,哪里还?有清醒的理智在??
他就爱看夏寻雁脸上除了淡淡之外的表情,她越难过越哀求越卑微他越兴奋!
他更享受着慕容锦痛苦、隐忍的表情和声音!
“你叫啊,你怎么不叫出声来,是不是砸得不够重,那?我再用?力一点——”
随着他力道加大,慕容锦感?到一阵剧痛席卷而来,仿佛骨骼都被这股力量所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