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家却是另一番景象。
刘有铁被梨花打得七窍出血、踉踉跄跄地跑回家中。
刘老夫人见他浑身是血、吓得脸色发白?,赶忙差人去请大夫。
镇上就一个大夫,还正在给?董芸医治,刘家派去的人直接被梨花丢了出来,最后没办法只能前往城里去请其他人。
夫妇二人问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刘有铁却死?活不肯说?,头昏脑胀地瘫在床上,感觉已经去了半条命。
学?堂里,夏寻雁正在授课。
曾婆子从村头骂到村尾,那如尖嗓子又尖又细,她原本只是微微蹙眉,并未太过在意,但曾婆子的声音实在太大,她被迫听了几?句。而且还听出是事关董芸,说?她中了蛇毒,吓得书?本差点拿不住,赶忙把杏花叫来,让她去打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杏花从母亲那里探得消息回来,一五一十告知。
夏寻雁听完之后,只感到脚底一软,赶忙安排学?生们自习,披上蓑衣,叫上杏花,匆匆往镇上赶去。
医馆内间,梨花坐在塌边,看着床上的女人,脑子里不停地浮现着她手脚并用爬下山的情景,每想一次就心痛一次。她无法想象,那个曾经高高在上人,竟然会被一个乡野村夫要挟到这种地步。
自己放在心尖上护着的人,竟被人欺侮至此。她那时?候在想什么,她会很绝望吧,宁愿丢掉性命也不愿向那个狗杂种屈服。
都怪自己粗心大意,早该在芙宝说?起?的时?候让系统探测她的情况了,否则也不会拖那么久,她也不至于被刘有铁那般要挟。
她红着眼睛,拿着毛巾一点一点地擦拭她的头发,又问来一盆炭火放在床边,让屋里不至于太冷。
眼前女人静静躺在那儿,干裂的唇角和带着划痕的脸庞,看上去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她想亲她,想感受她,却也只能在心底默默地描摹。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匆忙脚步声,抬头一看,竟是夏寻雁来了。
梨花赶忙站起?来,叫了一声夫子。
夏寻雁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淡定和从容,她的胸口?起?伏着,微微喘着气问道:“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