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只觉得像是有一个什么东西,在她的内心深处刺着,又连肉带血地?撕开?了去,一寸一寸地?疼得无法形容。
她几乎可以判定,董芸说这句话,是想?彻底地?跟她断了。
她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可她又无法左右董芸的决定,她好想?知道?姐姐为什么不要她,哪怕不是那种好,只是让她简简单单地?守护也行,她甚至可以不用奢求那么多?,不抱她,不亲吻她,哪怕只是让自己对她好,简简单单做朋友也行。
然而,董芸却连这个机会都不给,她说完这句话,就径直关上了门。
梨花站在那里,看着那紧闭的木门,怔怔的,直到好久,滚烫的眼泪才?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她不知道?的是,董芸关上门后并没?有走开?,就那样倚在门后一动不动,直到外?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身体这才?无力地?滑落在地?上。
好半天,才?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灶房走去,开?始生火做饭。
屋里柴火烧完了,又出?到院子里来,看着那一墙锯得整整齐齐的柴火,刚刚平复下来的心又钝痛起来,折腾得她面色惨白。
抱着几根木头走进灶房,拿起小斧头劈柴。
连劈几次都劈不开?,一个用力,斧头手柄就这么断了出?来,直直地?朝碗柜飞去。随着几声刺耳的碎裂声响起,几个瓷碗被砸得粉碎,而她自己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往前一扑,就这么摔在地?上。
地?面的冰冷透过衣物侵入肌肤,却无法比拟她内心的寒冷,缓缓地?爬起身来,发现自己的手背上蹭破了皮。她面无表情地?吹了吹上面的木屑,拿来扫把,收拾碎片,把地?面收拾干净。等把断开?的斧头拿来,发现手柄有一半还?卡在柄口。
敲了半天敲不出?,不得已?只好拿砍柴刀来劈柴,谁知木头太大,砍柴刀卡在中间不上不下,再怎么用力也劈不下来,一时间突然觉得精疲力尽。
她无力地?坐在地?上,伏在膝盖上,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滴落在地?上,混入尘土之中,很快就连成了一片湿润的痕迹。
……
年?二?九很快就到了,慕容一大家?子从城里赶来,到了东山脚的梨花家?,大根父子一大早就来曾家?把预定的猪给赶回去。
慕容锦亲自操刀捅的第一刀,算是过了一把杀年?猪的瘾。
秦家?和?张老五家?也前来帮忙,男人们手脚麻利,很快就把猪处理得干干净净。而院子里,几口大锅已?经热气腾腾地?架了起来,心灵手巧的女人们则忙着灌制血肠、剁肉,为接下来的盛宴做准备。
张三爷和?几位村老也来了,和?慕容九天凑在一起聊着天。
大牛二?牛则带着慕容锦的三个弟弟在村里闲逛,参观了他们新落成的学堂。当?听说前相爷的孙女将在这里担任夫子时,大弟慕容秀惊讶得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