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含糊道:“是每人捅了一刀,具体死没?死,我也没?检查,忙着逃命了。”
女?儿那?把匕首大根自然是见识过的,上?次给黑瞎子剥皮就是用的那?把匕首,女?儿的劲儿他也不是不了解,她那?一刀下去,捅的还是喉咙,一般人哪里还有生还的可能?
女?儿不愿细说,他也不好再追根究底,那?些人既是人贩子又是山上?的土匪,恶贯满盈,死有余辜,只?是女?儿如此镇定,让他很是意外。
想到后来左齐又送的那?把弯弓,同样外表粗糙里边暗含乾坤,杀伤力极强,左齐是什么?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给一个普通的女?孩送这些珍贵的东西?加上?梨花如今又和镖局的人混在一起……大根隐约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怕是越来越不简单了。
他倒也没?想过要阻拦什么?的,自己窝囊了一辈子,害得妻子孩子跟着受苦半生,如今女?儿立起来,他也没?资格没?脸面去阻止。
能做的,就是做好背后的事,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夏寻雁很快就洗好出来,直接进了梨花的房间。
她身姿挺拔,宛如一株秀雅的翠竹,即便是粗布麻衣,穿在她的身上?一点也不觉得寒酸,反倒是被这副身子骨衬出了高雅脱俗感来。
梨花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倒也挺合身,你以后就住在这房间里,我有个妹妹叫杏花,待会儿我叫她过来给你上?药,”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上?午通常不在家,你有事都可以找杏花。”
夏寻雁再次盈盈拜谢道:“今日蒙你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只?是我如今身无长?物,无法报答你的恩情,实在愧疚难当——”
梨花皱着眉头?打断道:“我救你并不是图你的报答,往后这些话就不必说了。”
夏寻雁性子高洁傲气,被对方如此打断,也不禁面色一窘。
不过对方直白坦率,与她所见过的人都不同,和她说话不累人,加上?对方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因此对眼前的女?孩也忍不住生出极大的好感。想了想还是又道:“刚刚我一身狼狈,只?是匆匆见过令尊令堂,实在失礼之至,我现在想去正?式拜谢二位家长?收留,不知?是否方便?”
梨花看她明德知?礼文质彬彬,就知?道此人必定家教极好,自是依她。
两人出了房门,梨花告诉她:“我家住在东边山脚下,和村里其他户人家离得远,平日也少有人来家里,你可以偶尔在院子里活动,若是有人来,最好还是进屋回避,杏花较少出门,我会交代她注意一些,要是有人来,她自会去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