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个哥哥缓缓骑了马在后头还没赶上,没人看着他,倒不叫他自己往前头去调皮,还得先拴在身边以免生事。”贺老太太也笑应一句,转向蒋老夫人道:“说是只请几家相厚的过府,我们在府门口倒看到全是轿马,度着全是来沾喜气的。”
说着话,贺老太太又令人把寿礼呈上来。蒋老夫人自是一一的谢过,却独爱一式刺绣,一问是贵姐做的,不由赞了几句。一时想起一事,又笑道:“上回待要做个箱子放首饰,安哥儿的娘倒说要上贺府去寻个图样,说是见着贺府大太太一个首饰箱子做的精致,也要做个一模一样的。到了府里一问,却得知那箱子的图样是年哥画出来的。又寻了过去问,这才知道图样倒是年哥画的,里面那一格一格,抽上来又能压下去的抽条子,却是因圆姐儿拿纸在粘一个什么百宝箱给两个弟弟玩,年哥媳妇看着觉得样子漂亮,想着要照个样子做首饰箱子,后来让年哥画了图样,叫人做出来,果然精致。”
待丫头奉了茶,蒋老夫人早招手让贺圆过去坐在身边问话,笑道:“听得前几日头痛,可好些了?学刺绣学的如何了?听得各府夫人都赞,想必学的好。只是每日里学的时辰不宜太长,怕会伤眼睛的。今儿送的宽口鞋子想必是费了心思做的,倒难为了。”说着又向贺老太太和贵姐道:“圆姐儿跟她娘一个样,却是手巧,这些手工的东西就是难不倒她。”
镇南夫人见蒋老夫人喜欢贺圆,自是凑趣道:“上回圆姐儿送了我们沁姐儿一幅七色绣,连我们大人看着也觉好的,可不是手巧?”
正说着,帘子一揭,蒋华盖探头探脑进来,拉了贺词道:“词哥儿,上回在莫府见了你,扮的像个姑娘家,还没说上话你就跑了。今儿来了,二哥可嚷着要罚你,快些出去是正经。”
“说话就说话,怎么又拉手拉脚的,先过来见过各位夫人罢!”蒋老夫人一见蒋华盖进来,着他先行见过各家的夫人们,又问道:“你哥哥他们都在前头呢?可有帮着接应各府的哥儿?你虽小,也帮着些,别顾着玩。”
蒋华盖一听蒋老夫人的话,忙过去见过各位夫人。各位夫人自是一通称赞,都借着由头道:“盖哥儿今年可十岁了罢,上头五个哥哥,最大的安哥儿也十八岁了,为何还没听见定下哪家的姑娘?”
“安哥儿虽十八岁了,奈他一心学武,还没开窍,我跟他娘也没法子呢!”蒋老夫人自然知道这些夫人是借机打探,这会倒笑道:“先头上庙里叫师博测算了一回,说是红鸾星未动,待过几年,姻缘自至的,只得由他了。”
各府的夫人们一听,不由悄悄抽一口冷气。过几年黄花菜都凉了,谁还把闺女巴巴留着等几年后嫁进将军府不成?一时都把眼光放到蒋华盖和贺词身上,嗯,小闺女未上十岁,若是过几年,能从这两个中挑一个许配了,倒是美事。这将军家的大哥儿嘛,还是放弃算了。
因见蒋华盖要拉贺词出去,贵姐少不得嘱几句的,又道:“看见你城哥哥和培哥哥他们来了,回头跟着他们坐一处去,可别乱跑。”
贺词应了,跟在蒋华盖身后出去。才到前边专事接待男客的花厅中,蒋华宽他们早瞧见他了,都围上来左瞧右瞧道:“词哥儿今儿瞧起来还像个样,只那日在莫府里见着你,怎么觉着不对劲呢?这真个怪了!那会要逮住问话,你就跑的飞快。后来出了莫府,却听得是因那北成国小皇子上你们府里去为难你妹妹,你急急赶回去了。这也罢了!说起来,你妹妹倒是手巧,这回又是得了彩头了,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