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端坐着,仪态极好端起茶碗噙了口,面上不怒不恼开口。
“祁家当年对我们陆家有半块饼之恩的是祁老爷子。
祁老爷子为人刚正不阿,乐善好施。在自家本不富裕的情况下,手中有一块饼,还掰了一半给我们,这恩情,我陆家自然是念的。
故而,等我们陆家崛起之日,就应承了有你们祁家一口汤喝。
祁正源,你仔细想想,这些年,祁家从陆家手中承了多少恩惠,拿走了多少项目?
哪怕你们资历不足,我们陆家都在帮你们补足,帮你们擦屁股。
可你要记得,我们陆家承的是你们祁家老爷子的恩,不是你的。”
顿了下,陆老太又道:“再说,我们家老太爷对子孙们的行为,也有严格的要求。
他就曾写下家训,其中有言,做人不能忘本,知恩要图报,但也要量力而行,不能本末倒置。
若对方挟恩图报,或者触犯道德、人性良知、法律者,则可以不报。”
“祁正源,我们陆家可以被人说白眼狼,却不能被人说助纣为虐,是非不分。
我相信祁家老爷子,若是在天之灵知道有这么个下作的孙子,怕是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
祁正源面色铁黑,气得心口起伏不平。
“哼,老太太这心怕是偏到长歪了。我儿子被你儿子打,我一来没有要你交出你儿子,二来主动上门给你送礼,要也只要了两个旁人,你都不给!这说出去,难道不是陆家欺人太甚!”
陆勋轻晒一声:“我妈把我交给你,你敢要吗?”
祁正源面色一怔,顿时下不来台。
“自己没本事要,就不要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陆勋笑着补刀,还看了陆延一眼,“阿延,来,把板栗饼给祁先生拿上。这口饼啊,咱们消受不起。”
陆延拧眉,压低声音道:“三叔,这……和气生财。别让祁先生下不来台。”
听到“和气生财”,祁正源笑了笑,威胁道。
“三爷嘴这么硬,怕是忘记我二哥是海关负责人吧!这陆家的货物,还想不想从江城的港口上了!”